到了老爹朱东志值房的时候,老爹正在对着州里发来的大察的通知发呆。
“爹。”朱庭隆在值房门口叫了一声。
“清岳”朱东志扔下手里的纸张,站了起来。
“爹。”朱庭隆快步上前握住老爹的手又亲切的喊了一声。
朱东志欣慰的看着儿子道:“好孩子太给我们朱家长脸了。”
说罢便拉着朱庭隆坐在了旁边的圈椅上,朱东志道:“你怎么有时间回来,不会耽误学业吧”
朱庭隆摇摇头道:“不会。”
然后他将自己在学宫的经历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给朱东志讲了一遍,说到精彩之处朱东志竟忍不住叫好起来。
“真是我朱家的好儿郎”朱东志用力的拍手道。
“爹,你可要加油了,我现在可是中上品,是可以做八品官的吆。”朱庭隆笑道。
他当然不敢告诉老爹,他已经被迫当上了四品金蝉卫指挥佥事了。
如果告诉他了,他还不担心死,毕竟金蝉卫是干啥的,大家心里都清楚。
“好,真好。你老爹到现在才中下品,你都中上了。”朱东志捋着胡子满意笑到。
朱庭隆突然问起一事:“我那老师说十七年前有一个姓朱的登上过五层楼,你听说过吗”
朱东志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那个层次的事情不是我能知道的,也从没听人提过。”
朱庭隆略微点头道:“那咱们说说这次大察的事情吧,爹。”
“嗯,这次大察很突然,但也合理,你帮爹看看后面应该怎么准备。”朱东志道。
朱庭隆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老爹,他认为这次大察是王谢之间的交易,王道让出大司徒之位,谢璇上位自然是要重用谢家人或与谢家关系紧密的人。
而王家也将得到一些利益,保持自己在朝中的实力。
按照他的分析,县这一层级可能变动不会特别大,所以完全不必担心会被黜落。
但同时这又是一个机会,可以利用与王家的关系以及与赵太守的关系,看看能否借此窗口拿到个好评,为以后铺路。
“嗯,我还真没想到这事还跟王家和谢家有关系。”朱东志缓缓的说。
朱庭隆知道,自己这老爹论爱国论忠君都没的说,是受到传统儒家教育的读书人,但论起那政治敏锐性就差了很多。
“别想了,明天我去一趟虞城郡,见见赵太守。州府那边的別架大人就是当时破军械失窃案时的大理寺官员,已经和他说过了,只要郡里解决,他不会阻拦。”朱庭隆道。
“还有卢中正呢,他可是不讲情面的。”朱东志道。
“那老头你就别管他了,他眼又不瞎。”朱庭隆玩笑道。
朱东志见儿子说的如此有信心,也就放下了心来。
当天晚上朱府将县里有头有脸的人都请过去参加晚宴,一来是庆祝朱庭隆登上五层楼,二来是感谢一下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朱东志开心的与诸位宾朋推杯换盏,朱庭隆则走到后院散散步。
“二叔,你什么时候来后院的”朱庭隆见二叔朱东义在逗弄他的鸽子。
朱东义转过头笑道:“今天宾客太多了,吓得我赶紧躲起来了,不然明天可要请假咯。”
“是呢,没想到老爹会请这么多人来。”朱庭隆凑近看了看那些鸽子。
“二叔,你这鸽子怎么又少了”
朱东义摇了摇头说:“天热了,前几天不知怎么有几只就是不肯进食,就死掉了。”
两人离开鸽子笼走到院中小池旁的石桌处坐下。
“二叔,你当年是不是去越州学宫求过学”朱庭隆突然问道。
“没有,我哪有资格进学宫。我是在越州会稽县学求学的。”二叔缓缓答道。
朱庭隆点了点头道:“那你是否有听说过一个姓朱的登上过越州学宫的五层楼。”
“我倒是听说过有人登上了五层楼,但是不知道是姓什么,怎么了”朱东义问道。
朱庭隆摇了摇头说:“我是听我那老师说的,他不肯告诉我更多,我有些好奇而已。”
这时朱泳伽跑了过来坐在二人身旁,她对朱庭隆道:“大哥,我跟着他们学经营之道也学了些日子了,能不能给我找点事情做”
“你才学了几天,就想着自己单飞了”朱东义摇头道。
朱庭隆则是笑了笑说:“我还真有个适合你做的生意,但是你得跟我去越州做,昌兴县施展不开。”
朱泳伽拍手道:“好啊好啊,是什么生意”
“洗发膏和沐浴膏。”朱庭隆神秘的眨了眨眼。
由于杜老三的休假,朱庭隆雇了一艘船来到了虞城郡的郡府。
递上了名帖后,很顺利的就见到了太守赵敦。
不过不同以往的是,这次看到赵太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朱庭隆便开口问:“太守大人因何闷闷不乐”
“唉,还不是因为那大察之事”赵太守摇摇头道。
“这大察会对大人不利吗”
“我上任这三年,没什么亮点啊,还发生了军械失窃案。这怎么都不会是一个好评吧”赵太守道。
朱庭隆微微一笑道:“大人多虑了,我看,这次大察之后大人必定连升几级。”
赵敦猛地睁大眼睛问:“你为何会有此见解”
“大人,赵家与谢家关系如何”
赵敦认真道:“赵家虽然也是个大族,但总体来说是依附于谢家的,关系自然是不错的。”
“那不就得了谢家怎会让赵家在大察中受损呢”朱庭隆一拍桌子道。
“可是,可是我没有拿的出手的政绩啊。”赵太守苦笑道。
朱庭隆略一思忖道:“有啊,而且还做的很好呢”
“哦”赵太守狐疑的盯着朱庭隆。
朱庭隆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道:“政绩无非从刑狱、钱粮、治学等几个方面。我一一与你道来。”
赵太守竖起了耳朵道:“还请清岳老弟教教为兄啊”
朱庭隆一听,这就成老弟了,以后叫老弟的机会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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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