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谢三爷坐在作坊门口的台阶上发呆,一群手下站在他的身后不知所措。
今日是与各家客户约定好的交货的日子,本该高高兴兴庆祝的日子却成了谢春的伤心日。
不远处一只锣鼓队和舞狮队往这边行来,谢春抬头看了一眼。
“不是让你们把这些给老子退了吗”
“三老爷,我们已经退了啊。”一个下人回答道。
谢春指了指已经走到眼前的舞狮队:“你们是说老子瞎了吗”
却听舞狮队和锣鼓队的头领道:“哪位是谢三老爷”
谢春没好气的说:“我就是你们是干什么的”
“越州商会派我们来给三老爷庆贺交货。”说罢那头领手一挥。
锣鼓队和舞狮队的人见头领已经发令,便开始敲打舞动起来。
谢春扯着嗓子说了一些话,但是已经没人能听得到。
没过多久,一伙人抬着一个大花篮来到酒坊门口,将花篮往前一放,道:“大昌酒楼恭贺谢三老爷新酒上市”
就这样一波又一波一伙又一伙,足足在门口摆了二十多个花篮。
门口等待提货的人也聚集了上百号,谢春的脸色也一点一点的变的极其难看。
“谢三老爷,什么时候开始交货啊,我这还等着带回去营业呢”一个酒楼的老板喊道。
“就是就是,赶紧开始吧,大家都还有事”
谢春皮笑肉不笑的对在场的人道:“各位,少安毋躁,少安毋躁。”
他回到酒坊里面转来转去,心急如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外面的人有些等不及了,又挑头的率先推开酒坊的门对谢春道:“三老爷,你不会是交不出货来吧”
谢春忙对大家拱手道:“这由于最近天气不好,这酒要推迟两天时间才能出货。”
“哎不是说好今天交货吗”
“交不了货你可是要三倍赔偿的啊”
“合同上写的清楚呢”
谢春只好央求道:“我再给大家便宜一点,宽限我几日。”
“那可不成,你要这样我们可就去告官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开始交货”一个声音问道。
大家循声望去,却见几枝荷酒楼的掌柜侯掌柜也走进了酒坊。
“侯掌柜你来的正好,这谢家大门大户的居然也耍起了无赖,白纸黑字的合同签着,现在说交不出货。”
这侯掌柜在越州的餐饮业也是一个人物,听到大家都这么说,他也问谢春道:“三老爷,这可是坏了规矩了啊。”
谢春道:“宽限三日,就三日”
“不行交货要么赔偿”大家都嚷嚷了起来。
远处的朱庭隆对元信说:“元队长,去给他拱拱火。”
元信冷笑一声带着张怀、海福和大刘三人冲进了酒坊。
“再不交货我们就自己去倒酒了”元信大声吼道。
谢春吓坏了赶忙招呼手下拦在众人面前。
大刘指着谢春他们道:“快看他们心虚了,咱们冲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众人觉得说的很有道理,便一拥而上冲破了谢家下人的防线。
张怀、海福和大刘上前用力推倒一口大缸,大缸里的发酵物撒了一地。
当那股馊味弥漫开来,众人纷纷捂起了鼻子。
“不是酿酒吗,怎么没有酒香全是这种馊味”有人疑惑道。
元信上前用酒碗撑了一碗撒出来的发酵物给大家看,大声道:“这哪里是酿酒酿酒哪里用这玩意的,分明是糊弄大家玩的”
有些略微懂行的接过那碗来看了看,一怒摔在了地上,指着谢春道:“就算你是谢家的也不能赖账吧”
谢春见已经无法搪塞过去,只好求饶道:“我谢春对不起各位,我把各位的订金原数奉还可好,就当卖给我谢家一个面子。”
就在大家在犹豫的时候,元信上前指着谢春道:“我呸,你一个面子就这么值钱吗我们可是订了一千两银子的酒,照理你要陪给我们三千两,你还想一个子都不赔吗就算大司徒来了也不会不认账的吧”
在场的人一听觉得好有道理,便冲上前撕扯着谢春要求赔偿。
谢春被愤怒的人群追着到处跑,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一条一条的,脸上还多了好几个掌印。
最后谢春由于体力不支被人们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各位,各位,你们就算打死我我现在也赔不了这么多钱,不如我先把订金退还给你们,其他的我给你们打欠条,五日之内还清,你们要相信谢家”
躁动的人群这才稍稍安静了下来,有人表示愿意接受这个方案。
元信见差不多了,便带着人挤了出去离开了人群。
谢春穿着那破烂的袍子与在场的人们逐一退还了定金,又写了欠条。
三老爷一边写是一边流泪,没想到被一张小小的秘方给坑成这样。
这几天一共收到了订金大概两万两,这一下又赔出去四万两,三老爷肉疼的都钻心了。
等大多数人都散去了,朱庭隆带着元信等人来了个小返场。
“这里谁管事”朱庭隆轻摇折扇问道。
谢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元信啪的一拍桌子道:“我们公子问话呢”
谢春淡淡道:“你订了多少的我给你写欠条。”
朱庭隆摇摇头道:“我可不是来要钱的,我是来给你送钱的。”
“哦”谢春两眼闪过一道亮光,但马上又恢复暗淡。
就自己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还会有人来送钱,这根本没有可能。
“我说的是真的,你这些东西我都要了,你开个价吧。”朱庭隆指了指酒坊里那些大缸道。
“你要这玩意”谢春惊掉了下巴问道。
朱庭隆上前看了看洒在了地上的发酵物,回答道:“反正对你来说也是废物,不如卖给我喂马。”
谢春想了想,觉得这人一定是来凑热闹的,便淡淡道:“这位公子还是不要拿我消遣了,这东西真的能喂马”
“别灰心嘛,我可是你今天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别错过了。我高价回收馊汤子,你就开价就行。”朱庭隆啪的一声合上纸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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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