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会,也没想出自己能提什么条件,想来想去,也就是让自己变成一个正常人吧要是再大胆点话,能不能让我二叔他们都复生或者给胡茗姐姐一个精元
胡茗姐姐自打变成狐狸,就被黄大仙带到深山老林去了,我又走不开,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刚想问问宋七姐姐,我这想法可不可行,一回头,洁白的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些被压出来的褶皱,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温度。
“”当鬼差的都这么来无影去无踪
我叹口气,站起身去阳台上把黄大仙拎起来,丢出去。
“啊”
“我换衣服。”
快中午的时候,段姨她们也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就像从前一样,有方忠宇在,冷清的也不算太明显。
段姨抱着照庭,教照庭捏饺子,不由得嫌弃:“你这小笨手,你姐姐七八岁,就可以把饺子捏得很好了。”
我爸妈听了哈哈大笑。
方忠宇与有荣焉地搓搓鼻子:“那算什么,暖庭六岁就能当小老板了。”
宋良哥哭笑不得地扔过去一块抹布:“擦擦你那鼻子吧,沾一下面。”
于是方忠宇看着手里的抹布,陷入了沉思。
照庭也与有荣焉:“这可是我姐姐。”
方忠宇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没错,男人的手就是用来打天下的。”
我一顿,不由得看向了我爸断了那条胳膊。
感受到我的目光,我爸抬手揉揉我的头,安慰我:“没事,一点小意外,你等会还要去看璐璐吧,等会快点吃。”
“嗯,那我去烧水。”
提起璐璐,方忠宇也不闹了,大家又沉默了下来。
吃完了饭,方忠宇开车,我们俩去医院,路上我问他有没有把家里的事告诉韩子奇。
“我哪敢说啊,再说也不知道从哪说。”
“哎,也对。”
“你手机呢之前子奇给我打视频,说你失联了,你不跟我们联系也就算了,子奇又不知道你在哪,跟他说说话也没啥。”
“我手机被第五启明收走了。”
“草,这个老混球,等会回来咱们去买一个。”
“嗯,朝阳也得买一个。”
提起小伙伴们,我就忍不住露出笑容:“晨曦现在还跟韩子奇闹吗”
方忠宇挠挠脑袋:“没有吧,最近都没听子奇说过,再加上家里事多,我也不那么频繁跟他视频了。”
吓得我急忙把他手打下去:“握住方向盘”
“哦哦哦”
“真服了你,怎么把驾照考下来的。”
我俩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医院,刚进医院的大门口,我就看见一抹孤独落寞的身影,坐在璐璐病房的那栋楼上。
“方忠宇,你先进去,我去看看朝阳。”
方忠宇顺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但是距离太远,天色又黑,他啥也没看见,就是对着那个方位感谢性的点点头,之后才带着璐璐的换衣用品进了住院部。
我暂停了时间,跃上楼顶,又解除了时间。
“辛苦你了。”
朝阳回眸一笑:“和家人见面的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我在他身边坐下,感受着上空吹起来的新鲜的风,“我和我爸妈已经十二年没见过了,这次见面,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地方,被填满了一点。”
“真好。”
怎么回事感觉朝阳的情绪已经低到谷底了。
我担忧地拍拍他的手臂:“是发生啥事了”
朝阳扭头看向我,那双仙酒一般的暗红色眸子里,掺着浓浓的挣扎:“我爸不同意离婚,我妈要离,我爸就把一家的卡都冻结了,我妈今天来了南江要来找我,但我不知道让我妈在哪住,我原来的地方不太行。”
他双眼有些期待,似乎是等我给他找出一个解决办法,我想了想:“我爸妈也和朝婶很久没见了吧,要不去三爷爷家住吧,三爷爷家房间多。”
朝阳无力地把脑门磕到我肩膀上,就连背影都透着脆弱:“谢谢。”
“等会咱们去买手机,你给朝婶发地址。”
“好。”
哎。
家长的行为,往往会影响到孩子,就连朝阳也不例外。
陪他说了会话,我就下去看璐璐了,方忠宇正给璐璐擦身子,把璐璐的衣服全脱了,他自己擦得满头大汗的。
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方忠宇还在那热火朝天的碎碎念:“让你欺负我,我擦死你,擦得你锃光瓦亮的,头皮都不放过”
嗤
一时间,我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等方忠宇给璐璐擦完身子,又给她套上干净的衣服,自己虚脱一般坐在椅子上,咕咚咚地灌了好几口水,我才走进去。
方忠宇粗狂地擦去嘴角的水,盯着天花板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咋这么能睡啊,啥时候才醒啊。”
我没理他,因为我也不知道。
坐在璐璐的床边,摸摸她逐渐瘦下去的脸,能看出来方忠宇把她照顾得很好:“璐璐,我回来了。”
我们俩都聚精会神地等了一会,璐璐没有任何反应,英气的眉眼紧闭着,但睡得很安稳。
我叹了口气,躺在床上搂着璐璐睡了一会,其实也没睡着,感知一直拉着,耳朵里的声音太过吵闹了。
方忠宇又被护士叫走交住院费去了,我感知跟随着他,没有危险。
我们俩打算今晚不走了,就在这陪着璐璐,买了手机回来就睡了。
后半夜的时候,方忠宇躺在行军椅上,呼噜震天响,还伴随着磨牙、放屁、说梦话。
梦里都叫着白璐璐。
我哭笑不得等一下。
我睁开眼睛,不确定地又用感知看了一下,在东郊外的小河上,漂浮着一只鞋。
那只鞋有些眼熟,那是沈兆山失踪的那晚穿的鞋
怎么会在那
鞋出现了,那人呢
我急忙坐起来,用新买的手机拨通了周虎的号码,周虎摁了接通,声音还迷迷糊糊的:“谁呀,十二点了。”
“沈兆山的鞋,在东郊河上”
“云暖庭”电话那头静默了一秒,紧接着他那雀跃的音调毫不掩饰,“我这就通知所有人,去东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