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叫阿灵跟着那毛氏姑嫂几个,看看他们是就这样算了,还是会有什么后手。
结果不出她所料。
要不是她叫阿灵跟着了,还不会知道那毛氏嫂子也是个厉害的呢。
当面求入赘不成,竟转头就起了心思,想要直接毁了她清白,好让她吃了哑巴亏,带着家产嫁过去呢。
听那意思,她那大儿媳就是用这种手段讨回家的。
所以还是惯用的手段,用出门道来了。
而后头他们商讨具体要怎么做时,就提到过这个老王面馆。
原是老王偷摸往来的那个姘头乃是毛氏嫂子的远房表妹。
老王手里头有祖传的一种迷药,只要吃了这药,管你什么大罗神仙,先是昏迷,然后醒来就会昏昏欲仙,动情难耐,忘乎所以,蛤蟆看在眼里那都是个男人或女人的。
毛氏嫂子那大儿媳妇,本也是镇上一小户人家的女儿,怎么相看,也看不上毛家那穷的响叮当全家上下又都不上进的家境的。
便就是用了这药,才得了手的。
这次毛氏嫂子又想故技重施,打算找老王弄来那药,找机会给宋秋吃了,然后得手。
而毛氏嫂子也是个急性子,巴不得今儿就能讨进媳妇的,商量了手段,就一边去表妹家说话去了,一边又让二儿子来偷偷盯着跟着她。
就想今儿就能找着机会,把事给成了。
这些计划,都被阿灵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
回来跟宋秋一说,宋秋当即就决定将计就计。
未免防来防去的膈应人,就主动送上门去,直接从根本上解决了此事,也算是解救将来不知道还会是谁的姑娘。
毕竟,毛氏嫂子这么几个儿子呢,要讨媳妇,估计都得用这招。
这两碗面汤应该都是下了那药了。
宋秋和阿灵有防备,所以抿了一口并没有咽下去,借着又吃面的当口,就吐到了面碗里。
随即翻动了筷子,假装要吃得样子,却突然摸上了脑袋,身子晃晃摇摇的,随即就晕趴在了桌上。
收拾桌子的老王见两个姑娘都喝了面汤,就等着反应呢。
这会儿见两个姑娘晕了过去,便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走出面馆,冲那大树招手。
刚才那半老妇人就扭着腰肢走过来,往里头看了看,“确定得手了”
“我家这药,你还不清楚吗”老王嘿嘿一笑,这会儿不是憨态可掬,而是猥琐至极。
便是被这药弄得欲仙欲死的妇人朝老王甩了甩帕子,“死鬼今晚早点来啊”文網
说罢,便朝后头挥了挥手。
那边墙后迅速走出几个人来,跟做贼似的,一蜂窝涌上来,往面馆里头去。
“快,两个都扛走。”
毛氏嫂子大手一挥,她毛老二和毛老三当下就朝趴在桌上的宋秋两人伸出手去。
但手还没碰上呢。
本来趴着的阿灵却突然起了身,伸手抓住毛老三的手腕往后一折别到背后摁在了桌上。
同时一个高抬腿踢开了往宋秋去被宋秋半碗面泼了满脸的毛老二。
然后一把抓起先摁着的毛老三就往旁边一丢,人重重的砸塌了一旁的桌子。
这一出就是一眨眼的事,毛氏嫂子挥起的大手还没落下呢。
被眼前的变故吓得惊了一瞬,不明白计划的好好的这人也喝了下了药的面汤了,怎么会没晕。
但事到这个份上了,不成怎么行
当下一咬牙,干脆撸了袖子,招呼毛氏一起上,“还愣着干啥,直接拖走”
说着就先朝宋秋来。
宋秋都没来得及动,阿灵窜上窜下,嘿嘿哈哈,三两下就将几人全都打趴下了。
这动静也惊动了路过人。
很快,便有镇公所的差役赶到了,“何人在此斗殴闹事”
“差爷你们来得正好,这几个人意图谋害良家妇女,快把他们抓走吧”宋秋朗声道。
“谋害良家妇女你们有什么证据”领头差役不信,这喊的人好端端的,倒是被喊的几个都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呢。
“我姓宋,安康坊那家宋记甜点铺子便是我开的,这毛氏几人上午找上铺子里,想叫我选了她儿子入赘,我不同意,于是便起了心思想毁我清白好达成目的,幸好我妹妹有些身手,才没叫他们得逞”宋秋道。
一听安康坊宋记甜点铺,几个差役都知道。
围观百姓也有人点起头来。
“宋记甜点铺那小东家啊,我知道,听说她家没有男丁,的确是向外声称说要招赘来着”
“不过这上赶着去入赘的还有不乐意的这年头招赘可不好招啊”
“诶,这人我认识啊这不是东街灯笼铺子的老板娘嘛她是续弦,那龚老板比她快两轮呢听说她娘家日子不好过,自个送上门的呢这几个我也见过,是她娘家嫂嫂和侄儿啊常往她家铺子里来打秋风来着,我还听得龚老板骂她娘家都是穷光蛋吸血虫呢”
“难怪想去当上门女婿呢这日子不好过,可不嘛”
“”
百姓七嘴八舌的,几个差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宋秋当即便道:“诸位若不信,麻烦哪位去请个大夫来,验验这面汤,一验便知”
话落,人群中早就等着的同方药铺的一个大夫就走出来,“我是同方药铺的大夫,出外诊正好经过这里呢。”
宋秋便道:“那敢情好,就麻烦大夫来验验这面汤可有问题”
大夫先看了看差役,待差役点头了,才进去端了那面汤查验。
须臾,正色道:“这面汤里头有迷药,还有催情的药。”
此话一出,百姓哗然起来。
“哎哟还真是谋害良家妇女呢,这又是下迷药又是催情药的,想干什么呀”
“这家人不是好东西啊,还有当娘的带着儿子来给姑娘下药的真是啧啧啧”
“差爷快把他们抓起来吧这等祸害姑娘的人可不能轻饶啊”
群情激昂中,有个妇人钻进来,看着面馆里的毛氏等人,拍着大腿就哭起来,“哎呀我就说嘛,我好好的闺女怎么会就做出那种事的原来是这给黑心肝的下了药暗算了呀”
“可怜我好好的女儿嫁到他们家去当牛做马,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啊”
这妇人一站起来,好些认识她的,知道她女儿去上年闹得风风雨雨的和人无媒苟合的事,一听这话,也都反应过来。
便更是骂起毛氏等人来。
差役们见状,当下便将毛氏等人给抓了起来,先带回镇公所再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