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劲松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忍不住问道。
“嗯”
被我这么一问,胡劲松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胡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在这行也混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这有些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见他点头之后,我也是忍不住一阵的苦笑。
所谓的冥器,说的就是那些古墓里面挖出来的陪葬品。
如果只是普通的瓷器之类的东西,可能影响还不大。
可是如果是换成了兵器、玉器之类的东西,那可就得好好的斟酌一下了。
毕竟兵者主凶,古时候可不像是现在这年月,人们拿着兵器大概也只是用来做装饰。
那个时候,很多人家里的兵器可都是真的见过血的。
如果你的运气要是再不好一点,遇到那些古代的将军们随身佩戴的兵器,那这玩意儿说不好,可就更加的邪门了。
毕竟,人为万物之灵长,哪怕只是普通的凡铁,被人血浸泡的时间长了,多多少少也会带一点灵异。
那些古代的将军们,一个个杀人如麻,他们随身携带的兵器,对他们来说,其实早就已经成了他们生命的一部分。
这些人一个个身上戾气极重,哪怕是死后数百上千年,这戾气也不一定能够散尽。
要是碰巧再赶上他们的棺木或者墓穴,受地脉影响,最后再给赶到哪个风水绝地上的话,那他们随身携带的这些兵器很可能就会变成他们人魂的归处。
一般来说,这样的凶器,如果真的和主人的人魂合二为一的话,到最后只会是凶上加凶。
普通人要是没有点道行的话,还真镇不住这样的东西。
至于玉器,这东西就更不用说了。
玉,乃天地之精。
本身对于灵体的吸附作用就很强,尤其是那些古墓中用来陪葬的玉器,这些东西历经千年,早就已经和墓主人的气息融为一体了。
把这些不明不白的东西买回来,很容易会沾染上一些邪门的事情。
就比如说上次王若曦拿回来的那只玉蝉,如果不是我,有些手段的话恐怕弄不好,现在这时候我的一条小命都被那东西给害了。
再加上现在这年月,盗墓贼猖獗,很多时候你根本没办法确定你手里的这东西到底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还是她们从土里挖出来的。
一个不小心,弄不好还会因为这些东西给自己惹上官司。
我本以为胡劲松在这一行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不会碰这玩意儿的,可是却没想到他自己也有这种贪念作祟的时候。
“道理我都明白,就是那时候好像是鬼迷心窍了,就是一门心思想把它给弄到手里”
胡劲松一边说话,一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看着他这一身伤,现在我还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之后,我估计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哪怕是价格再低廉,他也不会动心的。
“那你跟我说说,你这次看上的是什么东西”
他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倒是也没有再继续责怪下去,话锋一转直接岔开了话题。
“这事其实真不能怪我,我手机被那伙人给弄走了,你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胡劲松一边说话,一边朝着我伸出了手。
我倒是也没多想什么,直接把手里的手机递了过去。
胡劲松拿着我的手机在手里摆弄了一阵之后,忽然从手机里翻出了几张照片,然后伸手递给了我。
“这是我当时害怕自己出事,所以特意留下的几张照片,我把它们给放在了网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好奇的接过了手机,仔细的查看起来里面的照片。
只是看了一眼,我顿时就直接皱起了眉头。
这照片里的东西四四方方,通体上下都呈现着一种鲜艳的红色。
“这是血玉”
我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没错,这就是一块难得的血玉,而且最离谱的是这东西是天然的,可不是那些古墓里面后期弄出来的坑货”
胡劲松说到这里的时候满脸全是狂热。
“这是一枚印玺”
看着这东西诡异的造型,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说的没错,虽然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我到现在为止都没办法确定,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东西的材质绝对没有问题,这至少是一块已经存在了上千年的古玉”
“用血玉来做印玺”
虽然这东西的确是价值不菲,而且极为的稀有,但是要说用这玩意儿来做印玺,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这就是这东西最邪门的地方之一,这上面明明有一圈的铭文,而且是阴刻在上面的,用手也能够感觉得到,可是无论我想尽任何办法,这上面的字迹就是没办法拓下来”
“你说什么”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既然是一枚印玺,那上面的文字怎么可能会没办法拓下来
“真的而且不光是没办法拓下来,甚至就连拍照片都拍不下来,这是我后面连续拍的几张照片,每次相机挪到这些字迹上的时候总会没办法聚焦,就算是勉强拍下来的也全这种东西”
胡劲松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在手机上扒拉了几下,然后指了指后面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你既然知道这东西不对劲,那你为什么还要碰它呢”
甚至都不需要去仔细的考究了,光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这玩意儿肯定是有什么邪异之处了。
“不是跟你说了吗当时我自己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看了一眼那东西就一心想要把它弄到手里”文網
胡劲松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一阵的头疼。
“那后来呢”
“后来我把自己店里的东西能清的全清了,还有我手里的那些股票基金之类的东西也全都抛了出去,除了手头我爸留下的几套房子之外,剩下的基本上全都被我给清空了,所有的钱凑在一起将近1000多万,最后总算是把这东西给拿下了,可是就在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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