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竹没有犹豫,心知主子所向,便将他扶了过去。
一明几人瞪眼看莫竹:你怎么能任由主子过去
莫竹才不理会他们。
君子谦缓缓在床边坐下,望向莫竹,幽邃的嗓音在屋内生冷的响起:“全都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莫竹一震,望着主子始终冷魅的神情,才重重点头:“是,公子。”
一明几人急了:“公子”
莫竹的手横了过来,阻断了几人的不情愿,淡淡的说道:“公子命令,你们不听了”
一明几人语塞,干瞪着眼,却也是极不情愿的离开。
屋子里人都走光了,安静了片刻,君子谦脸色更加苍白了,扫向莫竹:“你也出去,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莫竹点头,目光看向呆愣中夜幽兰,他拱手,语气极为认真:“兰姑娘,我们公子交给你照顾了。”
莫竹最冷静,还记得小姑娘有一手好医术。
虽然是她伤了主子的,但
主子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莫竹知道,主子的伤只能寄予兰姑娘来治疗。
所以,他认真而诚恳的语气和眼神,让呆愣的夜幽兰眸字瞬间一凝,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莫竹这才放心的退出房间,便只剩了他们二人。
屋内安静了下来,宫灯倾落的细细金光,跳跃在白玉砖面洒了一地的血水上。
夜幽兰抱着腿,蜷曲在床角,光线淡淡流转而下,一张绝美的脸蛋上皆是惶然与害怕。
知道她一定是吓着了。
见此,君子谦心口钻心一般的疼起来。
如玉修长的手慢慢伸过去,握住她还在微微颤抖的手。
谁知小姑娘仿佛被蛇蝎蛰到般,倏然浑身一抖,抬头慌茫的看着他。
君子谦那似敛尽万千风华的深眸,不知不觉漫上温柔和沉溺。
低柔了声音:“兰妹乖,不要怕,宴之哥哥在这里。”
入目的那只如玉般的手,干净修长,莫名唤起她心底深处的熟悉感。
夜幽兰抿抿唇,迟疑片刻,目光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眸子,流露深深浅浅的温柔。
温暖融化了她,叫她生出一分安心。
但仍是心有余悸。
她双眸清澈纯然,含着水色,翩然扑进君子谦的怀里,带着似有若无的哭腔:“宴之哥哥”
搂着怀里人儿,君子谦修长如玉的手拂拢着她的秀发,指尖蕴了温柔。
听着小姑娘娇声颤抖的哭音,心口又忍不住钻心的疼起来。
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为什么会让她如此害怕惊恐。
只能确定,在小姑娘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而那个男人,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如此有恃无恐的出现。
君子谦自责:到底,是自己没护好她。
是自己疏忽大意,防着外面那些人,却没防着来劫救明月珠的人,竟然认识小姑娘。
而自己的注意力全在兰妹身上,乱了理智。
大概
明月珠已经被他们救走了。
五媚在外面的声音传来:“公子,明月珠被劫走了。”
君子谦淡淡应声:“知道了。”
随之,轻咳了一声。
怀里的人儿颤了颤,哭过后的嗓音有一点儿娇哑:“宴之哥哥,对不起,我把你打伤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