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大军得知中计一路败逃,也一路肆虐龟兹,还围着龟兹城打了一天。
要不是唐军及时出现,吐蕃人退走,龟兹城可就要遭难了。
吐蕃人露出獠牙祸害了龟兹,也露出了他们狰狞的真面目,巨大的打击和伤痛让龟兹人恍然醒悟,还是唐军靠谱啊
龟水龟河等上万龟兹俘虏被带到龟兹城下,为了子弟的性命,为了不让唐军展开报复,龟兹军民再也不信保不脱的鬼话,打开了城门。
唐军只进入一千唐骑,就控制了龟兹城,新国王保不脱就成为了阶下囚。
接着,就是庞大无比的商队浩浩荡荡地进入龟兹城。
商队进城,预示着大唐如以前一样是带来和平的,于是龟兹民心瞬间就安定下来,纷纷赶来跟商队交易。
这段时间,除了最后几天沿途的倒霉蛋被吐蕃人劫掠一空,大部分地区的龟兹人都没有什么损伤,只是长时间的商路断绝导致物资短缺。
如今庞大无比的商队来了,带来了充足的货物,在吐蕃人还没有离开龟兹地界也没有投降的情况下,龟兹镇摇身一变就成为了欢乐的海洋。
各大小商队几乎选择的是以物易物,中原的高价商品换取西域低价货物,这中间的差价使得每个人睡觉都能睡醒。
当吐蕃全军投降的消息传开,龟兹更是欢呼声一片,人人喜笑颜开。
没有对比,也就没有伤害。
龟兹人切身地认识到了,谁才是能给他们带来幸福安宁的人,当一队队的吐蕃人被押来,迎接他们的是烂泥烂草。
这让吐蕃人在受到耻辱的同时也感到非常不解,这才几天时间,怎么形势逆转就这么大了
受爱戴的吐蕃太君转眼之间成为受人唾弃的阶下囚,而原先被不断咒骂的唐军又成为受爱戴的王者之师。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果然不出所料,只要诸胡不想饿死,在开春的时候都不会大动干戈。
塞北草原损失惨重,急需休养生息,随着唐军的全线撤退,诸胡虽然义愤填膺,更是在突厥人的鼓动下纷纷派使者前往联盟效忠。
待冷静下来,诸胡发现,争地盘的人少了。
先是突厥人战败,后又有唐军肆虐,草原诸胡不是被灭就是逃亡,留在当地的胡人赫然发现,以往打破脑袋争夺的肥沃牧场,居然没人抢了。
这个时候,不抢夺地盘发展势力,不圈好地盘养活族人和家人,更待何时
大唐那么强盛,唐军那么强大,去抢大唐能抢得过吗去打大唐能打得过吗
就连普通的牧民心里都有数
待诸胡都为了肚皮、为了牧场、为了地盘冷静下来,骨咄禄赫然发现,大部分的人又都四散而去了。
这让骨咄禄和狗头军师韩浩惊怒交加。
“大汗,唐军全面退守长城”
骨咄禄派出的哨骑打探而来的全面消息,是大唐的河东和河北两军,都退守长城要塞,甚至还放弃了之前抢到的地盘。
“唐国这是内部生乱致使唐军退守,还是西域战败所致,又或者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三个原因的区别非常大,骨咄禄迫切地需要知道真实答案。
“大汗,没有人比臣更了解唐国,臣请命前往唐国打探消息,以此做出真实的预判。”
韩浩向骨咄禄请命,要亲自前往大唐打探消息。
“你可是想要背叛大汗”
看不惯一个唐人在乌德鞯山耀武耀威,从而心生嫉妒的人立即跳出来指责韩浩。
骨咄禄的虎目虎虎生威地注视在韩浩的身上。
韩浩拜伏在骨咄禄的面前,泣道:“大汗明鉴,如今臣已经自绝于唐,就是想回去,也不容许臣。
臣知道,只有在大汗麾下才会有臣的一席之地,才会有臣尽情施展才能的舞台,臣肯请大汗明察秋毫。”
韩浩不是指天画地发誓效忠,而是分析出他的处境,这让骨咄禄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伸手扶起韩浩。
“本汗是信你的,也希望你不要辜负本汗的信任,以及在突厥汗国的大好前程”骨咄禄郑重其事地道:“平安归来,你就是我突厥汗国的丞相。”
“大汗对臣天高地厚之恩,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韩浩叩首再拜,泣不成声。
骨咄禄再次扶起韩浩,好言宽慰几句,后者这才拜别大汗去做准备前往唐国。
“大汗,就这么信这唐人”
“对啊大汗,要是这唐人背叛了大汗,将咱们的虚实出卖给了唐国,那可就是一个大祸害了。”
“要是这个唐人给唐国勾结,那对咱们而言也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手下的话,让骨咄禄脸色剧变,他之前的确没想这么深,想的是韩浩这样的唐国叛徒,只有给他当狗才能混得这么开。
经过手下提醒,骨咄禄知道他们不仅仅只是嫉妒,而是这些事的确可能发生,只要韩浩摇身一变,向唐国出卖乌德鞯山的底细,或者充当自己身边的奸细,那么带来的危害无法预测。
可,万一韩浩没有异心,而是一心一意地当唐奸,那么对自己而言,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骨咄禄思索再三,决定信韩浩一次,但也不能不做准备。
韩浩为了安骨咄禄的心,将在突厥娶的妻妾和儿女都瞒着,更不会流露出任何不舍等表情,带着几个骨咄禄安排的随从,离开乌德鞯山向大唐而去。
唐军并没有全部都退回长城。
单于都护府、胜州等一些州都在长城以北,突厥人认为唐军全面后撤,只是撤出了这两年所新占据的一些地盘。
“姐夫,为什么要退缩防线,为什么不再继续攻击”
单于都护李勇的小舅子们,对这个作战始终不解,西域作战再怎么样也不会失利,跟河东河北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你们只看到眼前,陛下统筹的是整个大局,甚至是未来,所以你们不懂。”李勇如此跟小舅子们以及部属说道。
同样,河北道行军大总管黑齿常之麾下,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对此感到不解。
对此,黑齿常之淡淡地问道:“塞北诸胡,能否攻破咱们河北军的防线”
众将尽皆失笑:“这怎么可能这比天塌下来都荒谬”
黑齿常之再问:“那塞北诸胡能否对河北道造成威胁”
“不可能会有任何威胁,咱们不去打他们,他们已经烧高香了”
“那可是陛下怕了诸胡,可是大唐怕了诸胡,可是咱们河北军怕了诸胡”黑齿常之又是三连问。
“咱们河北军不会怕,大唐不会怕,陛下更不会怕”众将语气坚定,充满了自信。
“那就行了,坚决执行陛下的旨意,其余的别哔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