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贺逸感觉姜若悦的神色,明显变得柔和了一些,他浅勾了一下唇角,把她拉近一些,给她整理发丝。
“别靠这么近,还是很危险的。”姜若悦警惕道。
“抱都抱过了,这算什么”
“还是要小心些好,也许之前没问题,这次就有问题了,快离我远点儿。”
贺逸不紧不慢道:“别动,你头发都乱了,我先替你整理一下。”
都乱了吗姜若悦顿时感到羞窘,她早上起来,只是用手扒了一下头发,就下来了。
“很乱”姜若悦咬了一下唇瓣。
“早上没梳头”贺逸宽大的掌心,轻轻插入她的一头乌丝中,缓缓滑下来。
“这都看出来了”
为她理顺了头发,贺逸打趣道。
“真是个懒虫,以后不想打理头发,就拿着梳子来找你老公,保证给你打理得跟绸缎一样顺滑。”
贺逸这么说,姜若悦可不乐意了,嘴巴一撇。
“你才是懒虫。”
见她终于有点脾气了,贺逸心口好受了很多,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一些,又看向她。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昨天,秦芸芸的事,他还没来得及跟姜若悦解释,就下楼了。
可就在这时,秦芸芸又过来了。
“二哥,你们在这站着干嘛啊”
她宁愿腿变得更疼,也要过来岔开二人。
贺逸垮下了脸,眼里不再有半分温柔。
“有事”
“厨房把早餐做好了,你们该进去吃早餐了,等会儿就凉了。”
秦芸芸又急道:“二哥,你别靠她这么近,会被传染的。”
姜若悦和秦芸芸对视了一眼,空气里撞出了火光。
姜若悦目光下移,看向秦芸芸的腿。
“你腿好了吗,不是说很严重,恢复这么神速”
秦芸芸瞪了一眼姜若悦,姜若悦就是故意拆她的台,但又不好发泄出来,甚至还笑了笑。
“已经好多了,多亏医生开的药有用,加上我我生来就能干,不会偷懒,只要可以下床,我是绝不会在床上躺着的。”
姜若悦顺势便说。
“既然好多了,就麻烦你上午把这片栀子花修剪出来吧。”
好,既然你非要留在这儿,翘一个有妇之夫,不知廉耻,那你也别想在这吃闲饭。
秦芸芸扫视了一眼这片花,嗔大了眼睛,眼里就释放出气愤来。
“这一片,这么多”
姜若悦轻抬了一下唇:“这不更能证明你的能干吗”
秦芸芸知道,自己这是被姜若悦钻了能干的空子了,自己真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好,我知道了,上午,我一定会修剪完这片花的。”
“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上午,旭日高照,秦芸芸就在园子里,一边咒骂,一边修剪花。
天公不作美,太阳越来越大了,她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直流下来。
“该死的玩意儿,要热死我了,死姜若悦,我跟你没完。”
秦芸芸气得把手上的大剪刀,一股气扔到了地上。
她又感觉手好疼,摊开手一看,已经磨起了两个血泡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