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卞柔一直有心事,席苏不解的问向卞柔。
“柔儿,可是水土不服”
卞柔摇了摇头,她凑向席苏说起了丁伯的事。
席苏刚才尝了两口菜,他正想跟卞柔说他觉得这做菜的手法跟她挺像。
“对了,这丁伯也不知是什么来历。要不一会儿问问”
自丁伯到晏家后,晏修为和苏飞兰一直视他为亲人,同桌吃饭。
见菜上齐了,苏飞兰把丁伯叫了下来。
“丁伯,你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丁伯本想着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他坐在桌上不太好。
封景渊向丁伯点了点头,示意让丁伯坐下来吃饭。
丁伯感觉有些不妥,平时他上桌吃饭,家里没有客人。
现在家里有客,他再上桌饭总觉得身份不对。
“丁伯,你就安心吃饭吧,我和阿渊从未把你当仆人。”
晏宁为丁伯夹着菜,这让丁伯很是感动。
丁伯向众人欠了欠身,他指着桌上的菜。
“我做的菜也就是瞎胡弄的,若是不合口味,对不住还望大家多多包涵。”
丁伯的这番话,在大家看来是谦虚的表现。
卞柔的家里是世代御厨出身,以前宫里的达官贵人都好卞家菜。
当然卞家在卞城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到了卞城不吃卞菜,相当于没去卞城。
“丁伯,冒昧的问一下,你怎么会做卞菜”
卞柔这么一说,宫南烟总算是反应过来。
她刚才还在想丁伯做的菜,口味和菜式跟卞柔的很像。
“老头子,你尝尝,这丁伯的菜是不是跟柔儿的味道相像”
其实不止是味道像,连配菜的样式,烹饪的手法都几乎一样。
众人的视线全部看向丁伯,仔细打量后,大家发现个问题,丁伯和卞柔的眉宇间长得很像。
“丁伯,你该不会是隐世埋名吧”
丁伯的身份,封景渊其实也不太清楚。
他从古墓里出来养分身时,在一个雨夜,山里发大水,他从洪荒里把丁伯给救了出来。
当时问丁伯是哪里人,他一直说不清,好像是失了忆。
丁伯有些尴尬,以前的事他想不起来,但唯独他会做菜,不用背什么菜谱。
他想做什么菜,几乎是信手拈来。
“少爷,我”
面对卞柔的提问,丁伯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封景渊见此情况,他出声替丁伯解着围。
“丁伯是我在四十多年前,白城发洪荒,我在白城捡到了丁伯,就把他带回了我在帝都的府邸。”
四十多年前,卞柔心里一颤。
卞家在四十多年前突遭横祸,有一帮追债的人讨债上门。
卞柔的父亲为了救下一家老小,便把自己顶了债。
之后,卞家人四处寻找过卞柔的父亲,结果四十多看来,犹如人间蒸发了般,了无音信。
“爸,我是柔儿。”
卞柔怎么也没想到,她竟在晏宁碰到了她的亲生父亲卞曲阳。
卞家找了四十多年都无所获,一度以为卞曲阳遭遇了横祸。
丁伯因失去了记忆,他不记得以前的事,被卞柔唤作爸,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爸,我们找了你好多年,当初你跟着债主去顶债后,妈妈后知后觉的发现怀了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