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办了。
涟朝假意挣扎起来,顺势暗中观察起了四周。
一处帷幕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帷幕隐隐绰绰,在这房间里并不显突兀,但细看起来,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
而且这种临时接待的地方有这种帷幕,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后面有人
女皇本人在后面吗
她恐怕也想亲自来看看他。
如果他真的有着皇室亲缘,女皇大概率会继续验证他自己知不知道这件事,恐怕还生出了几分利用他来牵制凌久的意思,如果他在这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对凌久至死不渝,估计就会被这些人暗中处死。
和自家大人所想的没有什么区别。
果然是他之前太天真,自己这种身份,想要见到女皇亲自与她对话都是种难事。
就算真的能见,这一番搜查,自己身上也很难藏着什么能够伤到对方的器具。
还真是小心翼翼呢。
他低下头略显嘲讽的一笑。
女皇本也没有真的想对他做什么的意思,她就是再风流,也不可能对疑似自己亲生儿子的人下手,扒衣服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顺势探查涟朝身上有没有什么武器。
验证涟朝的脸确实是真的之后。
女皇沉沉的吸了一口气。
这人果然是自己的儿子。
而且看他茫然的样子,恐怕也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皇家的私生子,恐怕他现在也不会是这种态度了。
那么这样来看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涟朝公子,不知您想通了没有”李大人依旧在咄咄逼问。
涟朝声音含着轻颤,他道:“我怎知你们不是骗子女皇陛下她又怎么会用这种手段来找我”
这个怀疑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说他不怀疑反倒是有鬼。
听到这里,女皇心中的相信终于大过了质疑。
她撩开帷幕,从室内走了出来:“涟朝,此事确实是朕做的,现在你相信了吗”
涟朝愣住了。
他如同一个真正毫无所觉的人一样愣住了,那双眼眸在呆愣和震惊中睁大,与女皇心底的那个身影重合。
女皇摆了摆手,让下人都离开。
这些人都不知道涟朝的真实身份,而且这种事情也不需要太多人知道,知道的越多,风险就越大。
“陛下”涟朝惶恐道,“我与凌相”
在大夏朝,强夺臣夫也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传出去也是要遭人辱骂的。
女皇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开口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其实那不过是一个找你来的借口罢了,朕想与你说的事情,并非这件。”
随后,在涟朝越睁越大的眼眸中,女皇缓缓的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当然,在她的剧本里,她自己是一个虽然很想保护自己心爱的男人,但最终没有保护成功的女人。
她没有默许那些人的追杀,只不过是没有来得及阻止罢了。
这几年她一直在找他们父子,希望当年的事情有奇迹发生。
女皇还着重描写了一下两人在御花园的初遇,说的真情实感,到情意深重的时候,甚至还隐约红了眼眶。
涟朝:“”
他不为所动,甚至心里还有点想笑。
恐怕当年这人就是以现在这幅精湛的演技,瞒过了自己的父亲。
如果那些事情是他当年所亲身经历的,恐怕自己现在就信了吧
不过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涟朝表面却一点也不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