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茫然的睁大了眼睛,就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了一般,“陛下您,所以您其实是我的母亲”
“是的。按照排行来说”女皇细想了一下,“你应该是二皇子。”
“这怎么会这样”
涟朝一幅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模样。
“对了还有一事必须要与你说明,”女皇说着严肃了神情,露出了一幅为了涟朝好的模样。
“如果朕这边的探查没有出错,凌丞相应该是知道你的身份的。”女皇撒谎的时候面不改色,说出来这句话也没有任何心虚的意思。
涟朝“惊讶”的吸了一口气,轻声又问了一遍:“您,您的意思是凌丞相她是看出了我的身份,才把我带回去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还露出了几分受伤的神情。
“是的,”女皇暗中观察着涟朝的神色,顺势继续编造了下去,“凌相这人狼子野心,想要利用你让我们母子反目成仇,明明知道你的身份却不与你说,将你蒙在鼓里,实在是其心可诛。否则你想想,凌相平日里不近男色,私生活极佳,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那一日选择一掷千金”
“是是。”涟朝似乎已经被今天的消息冲击傻了。
想想也是,本来是出身最为低贱的青楼妓子,现在却一跃而上成了皇子。
原本以为的真命天子,现在却成了利用他的罪魁祸首。
这两极反转的局势,别说涟朝只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就算他真的再大一点,恐怕都会被这种事冲击到无法思考。
女皇很理解涟朝现在心思,并没有催促他。
反而露出了一幅慈母的神情。
反正涟朝也并未见过她几次,人设什么的也没有那么太重要。
正在女皇沉默之际,她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轻笑。
“”
女皇心中顿时一惊,高声道:“什么人”
她不觉得这会是自己的幻听。
声音的主人接着道:“陛下您说的我都要信了呢,您与怜歌发生关系的时候,我不过才出生,您是觉得我一个三四岁的幼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起了这件事”
十几年前的时候,青楼产业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怜歌虽然当时也有画像,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应该被处理了。
女皇的说辞很完美,但是也有巨大的漏洞
以翎央的年纪,根本不可能知道怜歌的长相。
更妄论借此猜测涟朝的身份了。
而其他见过怜歌的人,比如青楼中的那些人则是不知道女皇的身份,就算知道,过去这么多年也不敢说。
否则怎么还会如此对待涟朝
女皇沉默一瞬,用脚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随后她厉声道:“凌相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宫中,没有御诏你怎么敢随便进来”
她后退一步,心中莫名惊慌起来。
“嗯”翎央从房梁上跃下,神情带笑。
她看向了女皇身边的涟朝,“那我家涟朝也没有御诏啊,陛下,请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哦,如果他违反了规矩,我现在就将他带回府中。”
女皇却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翎央的话上,反倒是注意到了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刚刚怒喝的声音并不算小,虽然她确实有让那些侍人离远点,但是也不该到完全没动静的程度
这都过去十多息了,怎么还是没有下人的动静传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