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旭日初升,董亮已经心如死灰。
他悔恨自己的不克制,一个无法克制自己的人怎么能做大事
作为一名男性,自己怎么就不能矜持一下。皮带太松了,也是有违男德不是
于是从哲学上,从生物学上,进入漫长的贤者时间里董亮做了一个深刻的反省。
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些东西在破碎。
自己已经不纯洁了,成为这万恶的旧社会中的一员,劫后余生外有种彻底解放的感觉,或者说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经过昨天一夜,他彻底想明白了许多。
只要思想一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董亮看了看自己的下身,这历史级的天赋,让他想起了嫪毐,薛怀义等等幸臣。
这么棒的身体,不用来报效国家,沉迷于儿女情长实在是太过浪费。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朝春枝问了一句:“太后仙寿几何”
董亮做出了决定,将天赋带到慈宁宫。
反正是要做清国的秦桧,这点委屈算什么,记忆中太后好像也没有太老董亮决定走最艰难的路。
只是就算自己要做嫪毐,也没人引见啊。
这时春枝咿咿呀呀的声音传来,没有开口说话,董亮微微抱歉说道:“你休息下吧,改天我正式纳你过门。”
董亮无颜面对春枝,话还没说完,径直穿衣逃出屋了,去前厅用早点了,多少面皮还是有点薄。
一路上董亮想着嫪毐的事情,记忆里嫪毐好像是天赋异禀在大街上用天赋转车轮被吕不韦发现,从而引进给赵姬的。
难道自己也要在大街转车轮
车轮自己可以转可吕不韦在哪里要是没有吕不韦,自己天天在街上转车轮,转个两三年还没人引进,那成什么了要是太后没看中,被哪些老嬷嬷惦记上,那可全完了。
不知不觉间,董亮来到了前厅。
满人入关十多年,有些规矩并不那么严,董亮到的时候,达尔岱与戴佳氏已经用过早点了,却是专门在等董亮。
“我与你阿玛商量了,借着你大病初愈,你阿玛在春熙楼摆了几座酒席,请了一些故旧,你到时候再席上好好表现,给诸位大人一个好印象。”戴佳氏率先开口,对于能够轻易说动达尔岱,戴佳氏还是有些骄傲向儿子邀功。
董亮诧异的看了看戴佳氏,又看了看低头一脸严肃的达尔岱,有些吃惊,居然就这么轻易的为自己跑官了春熙楼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在那里摆上几座酒席,可要耗费不少。一桌怎么也得二十来两,要知道达尔岱身为正三品甲喇额真年俸也就130两。
看来满脸胡须的莽夫也是舔犊情深,百姓爱幼儿果然没错。
经过昨天的波折,董亮自然知道一些分寸,说少错少,自己也没指望达尔岱能替自己跑多大的官,但不管如何,这份情,他只能认了,只是低头说了声:“谢谢额娘,谢谢阿玛。”
董亮的乖巧让达尔岱有些不自然,心想这孩子果然长大了。但欣慰并没有流露出来,反而是一脸严肃的说道:“今晚给老子表现好点,不然扒了你的皮”
董亮应声点头,心却飞到了好远。经过昨晚的突破底线,思想滑坡的董亮已经彻底解放了,对于自己的前途也有了一些想法。
有清一朝,能够私下接近皇帝的,除了太监就是御前侍卫。御前侍卫作为皇权的延伸,在清朝替代了很大一部分太监的职责。
只是这御前侍卫原则上只挑选上三旗,也就是镶黄旗,正黄旗,正白旗,三旗的勋贵子弟。除了上三旗,还有世职子弟可以,狭义上比如大哥明岱才有资格。但也仅仅是原则上的,这不几天前,镶蓝旗的巴柱代由二等侍卫升为参领,也就是甲喇额真,巴柱代之前可啥也不是。
这世道就是你跟我提规章制度,我都想笑。
而负责管理、选拔侍卫的便是侍卫处,侍卫处的头头便是领侍卫大臣,由皇帝的心腹亲信担任。恰巧董亮就是在侍卫处担任笔帖式,主要职责就是记录以及翻译满汉文件奏疏。
领侍卫大臣,正一品,上三旗每旗两人,共六人统领。但领侍卫大臣常常不满六人,前些年只有伊尔登与索尼二人,这些年才陆续补入鳌拜、苏克萨哈、爱星阿等人。
董亮的目标的就是三等侍卫,正五品,在大内行走能够拿有不少机会接近皇帝,或者太后。而董亮现在则打算去侍卫处入值,打探一下口风,跑一下门路。
在家里账房那里预支了二十两月例后,董亮叫来了田豹,还有一个叫魏河的长随,是董亮手底下难得的有些文化的人,此外还有两个小厮。
“什么借钱”田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董亮大张旗鼓将他们叫来居然是借钱如此不讲武德的主子,不说见,连听都没听过,他们几个给觉尔察家卖命不说赏赐,现在居然还要被敲骨吸髓。
四人互相看了看,只觉得今日匪夷所思外,还进退两难。
不借吧,毕竟是主子开尊口,拉下脸来向下人借钱,而且据说还有借据。
可借吧,兜里的确没几个钢镚,几百文还不够这大少爷一顿酒钱。
董亮见几人面面相觑,觉得不至于啊,年例、月例才领多久就没钱了,还是说怕自己赖账
局面如此尴尬,还是田豹机灵,连忙下跪说道:“小的身家性命都是六爷的,怎敢劳烦六爷说个借字。还请六爷给些时日,小的这就去变卖家当,几个破铜烂铁也还等当些钱。六爷您千万不要嫌弃。”话里话外突出就是一个字难,咱们做下人都难到这个地步了,你做主子的就高抬贵手吧。
然而董亮听了很是欣慰,开口勉励道:“嗯,有这份心最好,有一文钱是一文”
田豹
魏河
小厮
就在几人在风中凌乱之时,董亮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田豹的话无疑给董亮提供某些线索,或者思路。他进屋,翻出几张鍥书。然后朝几人招手:“走吧,今儿我去侍卫处入值。”
魏河上前说道:“前些天,老爷都给六爷请好假了,六爷不在家休养几天”
董亮随口敷衍:“能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福报,受点伤算什么”
田豹与魏河尴尬点头,以为董亮这是在讽刺他俩,不再出口,默默的跟在董亮后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