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东西啊”
“奇奇怪怪的四不像啊侯爷弄个这个干嘛”
瓷器工坊的厂房内,工匠们十分奇怪的观察着,刚刚安装好的水井。
姬阳看着面前这东西,也是充满了疑惑,根本不知道这是啥东西
“去弄一桶水过来”
确认安装的没问题之后,宁端招呼工匠弄水过来。
“来了”
工匠提着一桶水快跑过来递给宁端。
宁端一点不客气,直接把一桶水全部倒进了井口之中。
嘎吱嘎吱
随后宁端开始快速按压井把。
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水慢慢的从出水口流了出来。
“出水了居然出水了”
“神了啊”
“侯爷太厉害了”
工匠们眼看着出水口流出越来越多的水,纷纷惊呼起来。
有见过抽水机的人,此刻也反应了过来。
“我明白了侯爷弄得是新抽水机”
“抽水机”
不懂的人纷纷看向那人。
“就是锦河旁边的抽水机,能够浇地的”
“这是压水井,也算是抽水机,就是把地下的水抽上来”
宁端站起身解释了起来。
“我试试”
姬阳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
刚刚看到出水,他也觉得惊奇万分,心里面早就按耐不住好奇想要尝试一下
嘎吱嘎吱
他也开始压水。
水很快就灌满两个空桶。
“姐夫真神了”
姬阳对宁端的崇拜更大。
以前是崇拜宁端能够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现在对宁端的崇拜,完全就是全方面的。
“这水井不用的时候就在这里放着,用水的时候压井就可以,如果压不上来水,就先顺着井口倒水,没多长时间就能把水压出来了”
宁端给工匠们讲述这水井如何使用。
制作瓷器需要大量的水,这里安装一个水井,也是为了方便大家制作。
这压水井也不用担心没水,宁端利用工具直接挖将近五十米。
以现在的自然情况,地下水不太可能轻易的枯竭。
“带着人过来”
宁端带着打井的工匠,又在农庄中心的地方打井。
农庄上的农户吃水大多也就使用石井,并不是很方便,毕竟需要把水桶放下去打水。
为了方便农户,宁端自然而然也要打井。
晚上。
李府。
“老爷,王世奇那个家伙狮子大开口,开价五百万两白银”
管家给李承哲汇报。
“什么”
李承哲勃然大怒,蹭的一下站起身,“他王世奇是穷疯了吗”
李承哲得到了十分确切的消息。
王家从宁端手中购买的是制冰之法。
他先是震惊于宁端出售的冰块居然是制作出来的
随后也察觉到了这冰块中所蕴含的大量财富。
王家花一百万两价钱买回来制冰之法,钱确实不少,可是这个钱却花的十分值得。
每年的夏天王家将会得到成百上千万的银子。
把冰块在东楚出售,在赵国出售。
这哪里是赚银子,分明就是弄了一座银山。
王家的实力会更加强大,李家想要追上王家,顶替王家成为南齐第一士族,可就更加不容易了。
一切的一切李家都在为了成为南齐第一士族
娶公主控制朝堂,打压宁端,破坏婚约,这都是为了提升李家的实力。
现在看着王家要赚大钱,李承哲怎么可能不着急
他马上派人去找到了王家王世奇,请他把制冰之法拿出来,李家愿意花钱购买。
可谁知道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老爷,王世奇说李家想要买,就必须拿出五百万两银子,少一两银子他都不卖,而且他也不想卖”
管家继续说道:“而且小的去的时候,其他两家的人也都在,王世奇都是开价五百万两银子”
李承哲脸色阴沉,眼神里想刀了王世奇的神态,根本藏不住的。
“还有老爷,小的还得知,元家的管家没去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安都亭侯府,估计是想要从宁端手中买制冰之法”
李承哲猛的看向管家,询问:“元家的人见到宁端了”
谁都不是傻子
其他三家也都不是安分的主,自然也有来源得到王家买下制冰之法的消息。
王世奇狮子大开口,自然也就开始打宁端的主意。
五百万两银子,一百万两银子,哪个更加划算都清楚
五大士族之中,元家是从来没有的罪过宁端的。
他们自然也有胆量去找宁端
“宁端不在侯府,所以没见到,可元家已经开始准备银子,准备继续再次拜访了”
李承哲眼神闪烁。
“派人去盯住安都亭侯府,一旦宁端回来马上通知我”
一连好几天,宁端带着姬阳四处打井。
农庄,瓷器工坊,制盐工坊,皇庄,侯府,东市店铺。
现在打井的工具也太过原始,因此速度并不是很快。
一天宁端打出两口左右
这些地方都完成之后,宁端便带着人到了皇宫。
未央宫内。
陈洪缓步走进殿内,朝正在接受太医治疗的姬泓,禀告:“陛下,安都亭侯宁端来了,是否要让他先行离开”
皇帝这个模样,知道的人并不多,为了保密陈洪一般都是询问皇帝,大部分都不会见面。
姬泓抿了抿嘴,说道:“让他进来”
他很清楚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日子不多了,他必须得让宁端知道,也得着手安排自己的身后事了。
“另外宣肃国侯,庆国侯,麒麟卫指挥使觐见”
“遵命”
陈洪拱手离开。
“臣宁端参见陛下”
宁端进入殿内对姬泓参拜。
“端儿,过来”
姬泓对宁端招手。
见姬泓如此模样,宁端也是一惊。
他可从来没听说皇帝姬泓的身体有问题,如果有问题姬安歌,姬阳也会告诉自己。
最关键前段时间姬泓还没有如此憔悴。
现在看姬泓的模样,几乎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
“陛下,您”
“坐”
姬泓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对宁端示意。
“嘶”
话音未落,因为太医擦拭时的疼痛,而导致姬泓吸了一口冷气。
“不用奇怪,朕这背痈已经多年,只是这段时间越来越严重,安歌和太子,也只知道朕有这隐疾,却不知如此严重,朕也刻意没让他们知道,跟着担心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