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重要消息就是目前国昌隆各地粮站的库存粮食至少还有五万石,毛钰打算冒险全部运输到杭州出售,目的当然是在打压粮食价格的同时狠狠滴赚上一笔。
当夜一场阻击毛钰的聚会在范永森的府邸进行,最后众人达成一致,无论如何粮食价格的高位必须坚持,因为很多的商家都陆续从各地筹集银子和运输粮食前来。而如果毛钰将粮食全部卖出势必就要更高的价格买进。只是中间想要阻击毛钰需要准备的资金不少。
不过这似乎难不倒八位从山西来的大商人,更何况他们的背后还有东林君子前线的一大批江南富商。
第二天,毛钰果然在粮食市场出售了四万多石的粮食,结果毛钰卖的多,买的人似乎更多,粮食价格却一直没有下来。消息灵通人士就听闻收盘后毛钰不顾宠妾董晓燕的纠缠,坚持要开革宁小六。宁小六一气之下选择将国昌隆各地粮站已经没有库存粮食的消息公开。
然后第二天陆续就有人发现一些经过身份掩饰的人开始替毛家收购粮食,虽然不多,但是实打实的六两三钱。随后的几天粮食交易所更加疯狂,一天一个价格,竟然达到了石比年前足足涨了十倍。原因很多,但是根据可靠人士透露,是西北的起义军又闹到了朝廷要从浙江和南直隶调兵前往前线平乱。而根据内部人士提供的消息,浙江巡抚衙门的粮仓早在粮食刚刚涨价的时候就被几个贪心不足的主官卖掉了。现在据说巡抚大人很生气,要杀几个人泄愤呢。另外就是有人看到沈家和董家的人悄悄地找到亲戚委托别人从粮食交易所少量购买粮食。而望江门外毛家的海船因为迟迟拿不到足够的粮食已经离开。
总之消息来源很混乱,粮食交易的热情却一路高涨,这其中钱塘知县张永伟也犯了难,他虽然也部分之情,但是认为五两一石的粮食已经足够高了,所以就伙同主薄让自己的一个亲戚出面将县库里的粮食悄悄第运出去到知府衙门做了公证,然后拿着粮票到市场上交易。五万石的粮食变成了二十几万的银子,几个人都乐疯了,原本以为粮食价格很快就会下来,等到夏季粮食收购的时候再拿出三四万将仓库补满,那剩下的二十多万就是自己的了。文網
哪知道知府大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不顾巡抚大人的警告和各县官员的反对,要求各县自查粮仓他要核查各县粮仓实物,保证官粮没有参与粮食炒作。这下可是急坏了张永伟,他是有污点的,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那种一烧了之是不可能的。好在毛钰发疯一天砸出来五万石,虽然张永伟的人只抢到三分之一,但是又成功地将粮食推到了新高。结果连续三天知县大人成为了护盘手。前前后后多花费了好几万才将县库补满。
这几天粮食价格又上去了,张永伟的心里又开始痒痒了。天天期盼着倪元璐带人来查看钱塘府库,检查完了他好做手脚。结果倪元璐似乎为粮食价格所困扰没顾得上一样。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他来到交易所后却发现原本喜气洋洋的交易所愁云惨淡。
张永伟找人问了问,说是毛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许多粮食准备继续打压粮食价格。张永伟一开始是不相信毛钰还有粮食的。不过等到有人从望江门外回来之后,消息就被证实了,毛家的海船至少有七艘都是满载。据说还有人亲自登上了海船查看过。
七八艘福船,至少也有三四万,这原本是影响不了交易市场的粮食价格的。但是毛家人放话了,后面至少还有二十艘福船的粮食抵达。
这下一些机灵的,或者说胆小的开始动摇了,本着见好就收的相反纷纷抛出手中的粮票。于是一开盘粮食价格从历史高位的路下跌到五两三钱。不过等到傍晚一些不甘心的商人来到望江门外码头查证的时候却发现毛家的船早就离开了。再仔细一问,人家那是毛家从各地收购粮食的船只只是短暂停留,这粮食是是给当兵的人吃的,根本不可能参与交易。然后不死心张永伟亲自去去知府衙门问,得到的消息也是今天没有毛家或者沈家、董家的人前来封存粮食换取交易粮票。
张永伟连夜发动所有的亲朋友凑了十万两银子准备第二天一开盘就疯狂抢购。
正是掌握了核心机密,张永伟第二天心情大好,因为很多人反应过或者从其他渠道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手中的十万两已经变成了将近两万石的粮食,然后就看到那些愤怒被欺骗的商人们报复性地将粮食价格一路推高。到收盘的时候已经达到九两一钱。张永伟心中可开了花,他知道接下来还会再涨,现在他不需要提心吊胆的挪用公款和公粮一样能赚大钱。
果然第二天粮食继续攀升,达到了历史新高十两之后虽然回落到九两五钱,但他张永伟也快赚一倍了只等合适的机会出手就能拿到白花花的银子。
只是好景不长,他还来不及在第三第四天出手,就没有了第三第四天。
因为一大早知府衙门公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或者说是一个实况发布。那就是目前杭州府下各县府库存量五十万石,与往年持平,在知府衙门备案做抵押已经通过知府衙门开具的粮食交易承兑票已经高达七百二十万石,可以供杭州府全体百姓吃上将近一年。另外杭州本地大户开有财产和担保人共同担保的承兑粮票已经开具二百三十万石,也就说这些大户家中存粮食或者白银能够知府这么多粮食。
还有就是杭州府为了保管这些粮食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从即日起,保管费和抵押手续费增加三成,新参与交易的粮食保管费将加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