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不放心宋拾柒的陆时卿上来了。
看到安涟惜一脸无辜模样盘腿坐在沙发上,而宋拾柒露出一副十分头疼的样子,且还在用手指不停揉着太阳穴,立刻有些担忧的走过去。
“十七,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
宋拾柒纯粹是被安涟惜气的头疼。
她没好气的放下手,偏头瞪着安涟惜,话却是对陆时卿说的。
“你把她给我叉出去就行了。”
陆时卿:“”
陆时卿一脸不解的看向安涟惜。
安涟惜丝毫没有悔过之意,眨眨眼,故作无辜的耸耸肩。
“我就是问问十七,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以及有没有给彼此取昵称而已,结果她就生气了。”
说着,她还很傲娇的撇撇嘴,又微微往前倾身,看着有些哭笑不得的陆时卿。
“小陆,你说,我这问题有问题吗没有吧,纯粹就是十七太小气了”
她的自问自答还没换的陆时卿的回应。
下一秒,只见宋拾柒毫不犹豫的抄起手边的玩偶朝安涟惜扔过去。
她的准头很好,而安涟惜的反应又不像她那么快。
于是
“砰”
“嗷”
玩偶是棉花做的,又不是铁做的。
就算被砸到头,也只是很轻的一下。
可安涟惜却露出一副深受重伤的样子,一脸愤怒又受伤的瞪视着宋拾柒。
“宋十七信不信我告你家暴”
宋拾柒极其高贵冷艳的冷呵了一声,指着陆时卿对她道:“他,才是我家的,要控诉家暴只有他有资格。”
安涟惜:“操”
与瞬间面无表情爆粗口的安涟惜不同,陆时卿那叫一个喜笑颜开。
他俯身下去,带着几分奖赏意味亲了亲宋拾柒的唇。
安涟惜:“”
好家伙,当着她的面撒狗粮,欺负她老公不在是吧
安涟惜气的就跟弹簧一样,登时弹起来恨恨的怒视二人。
“秀秀秀就你们结婚了啊哼”
说完,她一甩头,气呼呼的离开房间。
陆时卿鲜少看到二人有如此激烈的时候,唯恐安涟惜会真的生气,于是有些担忧的皱起眉。
“涟惜她不会真生气了吧”
宋拾柒看着如此单纯的陆时卿,伸手将他拉过来坐下,满不在乎的道:“放心,她哪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这正好给了她机会,让她去斯衡那里卖惨撒娇,这可是人家夫妻间的情趣。”
“哦”
陆时卿一副了然的样子,转而又突然凑近宋拾柒,话音一转,笑的十分暧昧。
“所以你打算什么办婚礼,以及给我取了什么昵称呢”
宋拾柒一阵头皮发麻:“”
“婚礼得跟爸妈商量,以及看我的工作安排。”
至于后一个问题,宋拾柒选择性的忽略了。
陆时卿对婚礼的安排没意见,只有一个要求:“到时候所有的花费全部由我来出。”
既然陆家的钱他必须拿着,那不如就用来给宋拾柒和自己筹备一场盛大的婚礼好了。
宋拾柒迟疑了一下,见陆时卿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去驳回他的决定:“行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