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头心疼地看向空空如也的手,一脸悲痛:“估摸是刚死的野鬼”文網
周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是懂非懂地点点头,害怕地看向仍站在不远处的黑影,小声嘟囔:“宋爷爷,他怎么还盯着咱是不是袋子里还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真是孤魂野鬼
糖糖说鬼都是穿白衣,冲头发,血红大眼睛,最重要是不会走路和拐弯,只会直飞直撞。
好像相差有点大
周良低头看向眼睛瞪得老大的咩咩羊,小声叮嘱:“咩咩羊,等会你悄悄冲上去,用你厉害的羊蹄干翻他,我知道你听得懂”
咩咩
它只是一只羊啊
抱紧袋子,宋老头小声叮嘱:“小良,你别说话,万一被他听到就不好了。”
抢了东西还不走,很明显前世是土匪,估计还想抢点更值钱,可他们一穷二白,还有什么值得抢
不经意看向蓄势待发的咩咩羊,宋老头眼里闪过不可思议,这鬼该不会看上羊了吧
心中如此猜测,下一秒就看见黑影急速地迎面扑来,吓得宋老头大声尖叫:“咩咩羊,快跑”
这可是他徒弟的爱羊,千万不能在他手里出事。
不然非得把家底赔光
咩咩羊邪魅地看向朝它冲来的黑影,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不屑的眼神,若是孟糖在,一定能发现此时的咩咩羊臭屁地仰着大鼻孔。
黑影逐渐接近,咩咩羊轻轻晃动前蹄,大约还有半米,一个凌空跳跃将黑影踩在脚底下。
“唔唔”
被又胖又结实的咩咩羊踩在身下,黑影剧烈挣扎。
周良吃惊地望着犹如戏剧的一幕,拿起竹子用力捣捣黑影:“宋爷爷,他好像是人”
宋老头拿起竹子也往黑影身上捣捣,见男人不吭声地挣扎,生气地抢回金钱串,气愤地指挥道:“呦,还真是人小子,胆儿挺大啊,胆敢装神弄鬼抢我钱,咩咩羊,弄他”
可恶的小人,大半夜守在这吓人,他简直想把他浸猪笼
咩咩羊勇猛地将男人压在身下,听清宋老头的话,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它是只羊,羊中骄羊,可这群可恶的人类不是让它当劳工,就是让它当打手,可恶
愤怒地踢踏羊蹄,强有力的蹄子咚咚咚踩在男人背上,咩咩羊无声地发泄着怒火。
周良神情古怪地看向一蹄又一蹄准确无误踢在男人脸上,瑟缩地后退两步。
为啥他从一只羊身上看出糖糖的行事作风
瞎搞,糖糖温柔可爱,才不会这般野蛮
“小良,拿绳给他绑住,明天送警局领赏。”
接过绳子,周良先绑住男人双脚,然后示意咩咩羊摁紧男人:“咩咩羊,你压好千万别松。”
在咩咩羊帮助下,周良将男人严严实实绑住。
将人拖拽到小屋门口,宋老头提议:“行,把他栓门口和咩咩羊住一块。”
咩咩羊:这些老六,没一个好东西
咩咩羊望着全身脏兮,一张脸惨不忍睹的男人,咩咩叫着反抗。
它可是外貌协会
男人突然叫嚣:“放了我,不然我以后弄死你们。”
“呦,你不是哑巴”周良娴熟地将人绑在木桩上,好奇地问。
“小子,我劝你放了我,不然”
直接打断男人的叫嚣,周良不动声色地吩咐:“咩咩羊,揍他。”
得令
咩咩羊在一起踢踏着羊蹄,从容不怕地踹向男人大腿。
“哎呦”
男人被咩咩羊踢到痛苦不堪地蜷缩着身体,哀嚎声不受控制地从男人嘴里溢出。
宋老头惊呆地看向十万分听话的咩咩羊,情不自禁上前想要摸摸它大脑门,但还没靠近,就无缘无故被踢了一下。
这羊是不是公报私仇
周良端着一盆水问道:“宋爷爷,他认识咱,但咱们没看清他,不如瞅一下”
坏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但明处的坏人比暗地的坏人要好对付一点,这人即使被咩咩羊虐打,依然骂骂咧咧叫嚣威胁,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小角色,他们还是防备一下比较好。
得到应允,周良咻得将一盆水泼在男人脸上,聪慧的咩咩羊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踢男人的同时也将挡住他脸的头发拨弄到一旁。
水珠洗去男人脸上的血污,没想到藏在披头散发的背后居然是一张英俊的脸。
拿起竹竿挑起男人俊美的脸,周良皱着眉头说道:“宋爷爷,他不太像本地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看他长相和身高,似乎偏南方一点。喂,你叫什么名字”
“哼,我记住你们了,放心,以后有的是时间记住我。”男人狞笑着看向周良和宋老头,不知咋回事,突然从地上一跃,将破碎的绳索砸在两人身上,身形矫捷地离开。
“咩咩羊,追”
“宋爷爷,你先回屋,我追上去看看。”
说完,周良拔腿跟在咩咩羊身后,时不时拿竹竿砸向男人。
男人身形矫捷地奔跑在竹林,散长的头发披在身后,远远望去,有一种野性的美。
咩咩羊蹦跶着追在男人身后,眼瞅着下一秒踢到男人小腿,但男人背后似乎长了眼,敏捷地躲避攻击,且继续奔跑。
追了好一会,眼睁睁看着往后山跑去的男人,周良气喘地扶着膝盖。
这是妖孽吗
“咩咩羊,跳起来踢他腰。”
得令
咩咩羊咻得一下跳起,双蹄猛地踹向男人腰侧。
男人机智地往左侧躲,但不仅没躲开攻击,反而正中羊蹄,剧烈的疼痛让男人情不自禁向前趴。
哐当一声,男人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倒在地上,咩咩羊找准时机,一个跳跃踩在男人身上。
“咩咩羊,干得好”
男人听到渐行渐近的声音,恶狠狠地瞪着咩咩羊,一个猛劲将咩咩羊翻倒,目光阴鸷地威胁:“臭羊,等着,早晚有一天我就将你抽筋扒皮。”
咩
大胆狂徒
咩咩羊不敢威胁,跳着要踢男人头部,但男人个太高,只碰到男人胸膛。
咦,软绵绵,好恶心
咩咩羊定晴望着男人羞辱的面容,哀怨地吐口水。
恰逢此时,男人一个转身跑进山林。
“咩咩羊,别追了,让他跑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