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你话有点多。”
闻言,孟糖想都不想地接到:“要赏我一丈红吗”
“”
大侄女脑子是不是过于异常,不然怎么能考全镇第一
一言难尽地看向奇奇怪怪的孟糖,孟华朝摇摇头离开。
五叔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一样,她是没救了吗
孟糖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小脑瓜天南海北地畅想。
瞧着走在最前面昂头挺胸的孟华朝,李桂英轻轻地拉扯孟糖的衣袖,小声叮嘱:“糖糖,你们先陪着五叔去爷爷奶奶家,妈回家一趟。”
“ok”
“说人话。”
“好。”
吃腾地摸着被打的后脑勺,孟糖一脸生无可恋,她已经不小了,妈还对她动手动脚,唉,甜蜜的负担啊
“小丫头,快跟上”
“好嘞”
蹦蹦跳跳地跟在五叔身后,孟糖仿佛化身鹦鹉,叽里呱啦地问着各种问题。
不多时,三人来到破旧的大门前,孟华朝轻轻一踹,大门嘎吱一声倒在地上,发出砰的巨响声。
望着倒地的大门,孟华朝不解地看向孟糖和孟杰,这门是不是碰瓷
他还没怎么用力呢,怎么就倒了
孟糖和孟杰两人震惊地看向倒在地上的破门,不约而至地退后两步。
奶该出场了
“哪个杀千刀的踹门,老娘非拿刀砍断他的手脚不可。”
周老太气鼓鼓地拿着菜刀从厨房走出,未见其人,怒吼声已然震飞树上的鸟儿。
目不转睛地看向一如既往泼辣的母亲,孟华朝鼻子一酸,将行囊丢在地上,愧疚地喊道:“娘,儿子回来了”
“小五,你回来了红呢怎么没带她一起回来。”望着日思夜想的小儿子,思念的泪水情不自禁流下,周老太慌忙擦拭眼泪,欣慰地看向他身后。
“老二还小,离不开她。本来想一家都回来,但路费太贵,我特意乘飞机回来看看你和爹。爹呢”
周老太看向堂屋,大声喊道:“老头子,小五回来了”
“今儿出成绩,你爹一整晚没睡好觉,刚刚实在撑不下去,我让他躺凉席上眯了一会。”
孟华朝一脸疑惑:“我爹参加高考了”
“胡说,你爹都是半截子入土的老头子,参加什么高考。他不是一直期望着孟家能出来大学生,为此没少教糖丫头学问。他呀,对糖丫头期望太高,又担心给糖丫头造成压力,所以一个人憋着呢”
孟成文蹒跚着从堂屋走出,听见周老太的话,不满地辩解:“多嘴我才没有担心,糖丫头聪慧机灵,学习态度认真,每次做题都能举一反三,肯定能考上大学,我才不担心。”
望着老爹嘴硬的模样,孟华朝上扬着唇角引诱:“爹,高考成绩出来了,你不想知道糖糖考多少”
“考多少,能上大学不”
好笑地看向神情急迫地父亲,孟华朝微微动动手指,孟糖机灵地走过去。文網
“糖糖,大声报一下分数。”
“6,市里第三。爷,我是不是给老孟家争光了“
孟糖傲娇地望着下颌,眉眼之间全是得意。
小镇第一,有得吹牛皮,如果她再猛一点,说不定还能将市状元拿下,不过嘛,重生之人,低调,否则容易被切片
孟杰笑嘻嘻地凑过去:“爷,我考了578分,虽然没有妹妹考得好,但也能上大学。”
听清两人的分数,孟成文热泪盈眶地拍着大腿,一个劲叫好。
有生之年,孟家出来两名大学生,他心之所愿
“好,你俩很好。老婆子,去把红包拿来。”
“哎”
周老头欢喜地跑向里屋,从枕头底下翻出一大一小红包。
小红包递给孟杰,孟成文笑着叮嘱:“小杰,继续努力,孟家以后靠你了。”
“爷,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更努力,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热泪盈眶地摸着孟杰的头,孟成文不住地感叹。
“糖丫头,爷想过你能考上大学,没想到你考得那么好,百年之后见到老祖宗,我无愧孟家”
被推攘的红包厚厚一沓,孟糖惊呆地推开:“爷,我不要。”
乖乖呦,怪不得需要大红包纸,要是小红包纸怕是根本装不下,凭着触感,红包不少于五百
爷奶年纪大,赚钱困难,平日还得养活二妮和招娣,她怎么能要他们钱呢
孟杰目不转睛地盯着推攘红包的孟糖,脑门青筋直跳。
这个老六,栓q
“拿着,你是孟家的骄傲,爷说话算数。”
孟糖全身心地抗拒:“爷,我真不要。过两天镇上和市里都会来人,他们会奖励钱。”
“怎么,嫌红包小老婆子,去把咱俩压箱底的棺材本拿出来。”
周老太迟疑地歪着头:“老头子,这”
昨晚上没商量这场戏,真要把棺材本拿出来
“让你拿就拿,废什么话”
“爷,我收,我收下还不成吗奶,红包我收下了”
孟糖望着真情实意给红包的爷爷和往屋里走的周老太,赶忙收下红包。
呼
刀光剑影的推攘,她不及爷奶功底深厚
孟杰瞪大双眼看向孟糖手里鼓鼓的大红包,忍不住低声嘟囔。
同样都收了红包,怎么显得他那么不懂事
唇角含笑地盯着叙话三人组,孟华建单手插兜,酷酷地从兜里掏出香烟放在口中。
“娘,儿子许久未见你,好不容易回来见你们,就这么把我晾在院子里”
周老太不满地训斥:“烟灭了瞧你,都当爹的人了,怎么还吊儿郎当,没点正形”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要不是靠着这气质,哪能吸引住小红。”
香烟袅袅燃起,浓郁的烟味刺激到孟糖,刺激到她一个劲打喷嚏。
孟成文瞧着孟糖眼冒泪花,一副不舒服模样,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厉声呵责:“呸,混账玩意。糖丫头,小杰,咱们进屋吃西瓜。”
“爹,我也想吃西瓜。”
“把烟味散散再进屋”
“娘,你说大老远回来一趟,爹就对我这个态度果然隔辈亲,可怜我没人疼”
“少装,去水缸洗洗手,把烟味散散,我先把你行李提屋里。”
“好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