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对着食指,宋涵红着脸解释:“我不是故意装醉,而是刚酒醒。”
“呵,你自己信吗”
“孟糖,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为什么你那么理直气壮”
“”
姐妹,能不能讲点理
她高考失利和她有一毛钱关系
因果关系混乱,关联词用法错误,怪不得没她成绩好。
孟糖十分无语到底白宋涵一眼,歇了去花圃的心思。
回家找五叔,学习怎么怼人
“你咋不说话,是不是深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孟糖,你站住”
瞧着孟糖扭头往山下跑,宋涵恨恨地跺脚。
回头看向艰难奔跑的宋涵,孟糖坏心思地冲她咧咧嘴。
“略略略”
“你等着,我一定能追上去。”
紫色的长裙贴着后脚跟,跑一步,凉鞋就踩一下衣服,气得宋涵单手提起裙子,踉跄地追在后面。
荒芜的山丘经过改造,果树遍布,瞭望枝头,硕果累累,青涩的果实高高挂在枝头,微风吹拂,可爱的果实们摇晃着身体,探头看向追逐的女孩们。
年轻真好
好个屁,微带点跟的凉鞋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时不时陷进去,猛地拔出,鞋里面都是泥土,早上刚穿得白色的草帽袜黑糊糊一片。
前方的孟糖穿着天蓝色及膝短裙悠然地奔跑,黑色长发随微风荡起,远远望去,犹如海藻一般,引人目眩。
越追越落后,宋涵生气地站在原地,忽然脑壳一疼,黑色的青梨嘭得落在地上。
头疼地捂着脑袋,宋涵咬牙切齿地抬头看向满树梨子。
“有能耐再砸我一下”
嘭一声,巨大的黑梨从树上坠落,重重地砸在她手背上。
“”
她那么不招老天爷喜欢吗
不相信自己是不被神喜欢的女孩,宋涵仰着头看向蔚蓝色天空,小心翼翼地嘟囔:“要不,你再砸一下”
闭上眼睛等了三个数,并未有梨掉落,宋涵瞬间开心。
她就说嘛,高颜值高智商的她怎么可能会不被老天爷喜欢
鼓着腮帮子看向跑老远的孟糖,宋涵坚定信念,她一定要追上,然后把孟糖这样那样。
微微整理长裙,正欲离开,额头忽然感觉有些黏湿,宋涵疑惑地伸手摸向额头,下一秒肺都要气炸了。
鸟屎,是鸟屎
孟糖,此仇不报非,她不姓宋。
孟糖:又盖一锅
回头看向身后,没看见宋涵的身影,孟糖喘息着停止奔跑,单腿靠在树上,脱下脱鞋,将里面的泥土倒出。
今儿捯饬这么漂亮,本想度过美美的一天,可宋涵这个老六,大大的坏人
也不知道五叔酒醒没有,她去找五叔唠家常。
时间就是漏斗里的沙,不知不觉,漏得一干二净
宋寨本是平穷的小村落,依山傍水,交通不便,前些年因着盖砖厂,赚了些许,在村民的大力支持下,修了路,种了树,有些村民甚至盖上了新房。
如果说建砖厂提高宋寨的经济效益,那么高考出分则让宋寨彻底扬名。
全镇上下,不论家里有没有孩子,都知道宋寨出了名状元,全镇第一,全市第三,打高考再次被列入教育事业中,小镇从未那么显眼。
虽说是全市第三,但小镇的所有人却觉得无比荣光,这不,一连几天,拿着吃食和水果上孟糖家凑热闹,沾喜气的村民络绎不绝
有些话讲了一遍又一遍,孟糖都说厌了,但村里人却觉得新颖。
若只是村民如此狂热也就罢了,就连各个村的村长都狂热不行,经常待她家里,劝她去学校进行讲演
一茬接一茬,大约两个星期左右,村民狂热的心才渐渐冷静下来。
村里考上大学的家长和学生在村长组织下,开始报考大学,各种查找资料,林林总总花费两三天时间,报名结束。
好不容易等到村民冷静下来,但父母又开始不冷静下来。
农村的小家庭,仅靠单薄的收入,很难供两名大学生,又加上前不久新盖房子,家里还欠着外债,虽说镇上有奖励,但距离学费还差不少,于是他们想举办一场升学宴,一是筹钱;二是热闹热闹。
得此消息,孟糖第一时间表示拒绝,她上交自己所有私房钱,证明学费不用担心,可孟爸孟妈觉得孩子上大学,书本费和伙食费也不少,他们也不想让孩子自卑,坚持办升学宴。
联想着升学宴上又要被夸张至极的恭维,而且还要一直微笑,想此,孟糖死的心都有了
竭力劝阻,但父母以及爷奶坚持要办,最终胳膊扭不过大腿,孟糖叹着气坐在小河边。
苍天呀,如果她犯了错,可以惩罚她,但能不能不社死
溪流潺潺流动,清澈的水源源不断流向远方,孟糖低头看向长在水边的茅草,好奇地伸手拽住它的枝杆。
微微探身,准备薅掉根系,忽然身后一沉,孟糖扑通一声掉在水里。
不会游泳的孟糖在水里上下扑通,惊慌之中,只来得及看见黄色背心快速地跑开。
“救命噗救民”
越挣扎,身体越沉重,源源不断的水涌入鼻腔,孟糖难受地张着嘴巴,但河水又争先恐后地进入嘴巴,是她无力呼喊。
沉沦,坠落,黑暗
身体愈发无力,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大脑似乎处于急速缺氧中,视野所及,漆黑一片。
意识慢慢消失,孟糖也逐渐停止挣扎。
难道重生一世,只是换个死法吗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那么多愿望,那么多理想,她还没来得及去完成呢
突然,感受到一股重力从旁边传来,孟糖想睁开眼睛看,但她没有力气了,只能任由自己沉入河底。
“孟糖,醒来,你给我醒来”
气喘吁吁地将昏迷的孟糖从水里捞到岸边,宋涵慌张地看向呼吸越来越弱的孟糖,用力捶着她胸口。
对了,小雨曾经说过,溺水的人可以用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
清理干净孟糖口鼻处的污泥和水草,宋涵着急地按压胸口。
她不能死,至少不是这种死法
“醒来,你醒来啊我还没等着你道歉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