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嘿嘿,晚了”
孟糖眼神怪异地看向阴惨惨笑容的常玉丽,忽然冲她竖大拇指。
瞧,反派入戏了
啪叽一声甩出树条抽在常玉丽身上,孟糖采取金钩倒挂的姿势,双手狠狠拿着树条抽在常玉丽脊背。
细嫩的枝条打在背上,疼得要命,常玉丽难受地抓住枝干,荡在空中的腿有意识地踢向孟糖。
不料,坏心眼的孟糖用力拽住常玉丽小腿,咔嚓一声,大半截裤腿落在地面。
“孟糖,你找死。”
恼怒的常玉丽愤恨地踢出连环脚,但机智的孟糖早已跃到树干下方,一个跳跃跑到地面。
“你先别急着下来,仔细瞅瞅四周。”
常玉丽狐疑地看向四周,瞬间恼得咬牙切齿。
“是你干得”
“你智商是被狗吃了咱们一直在一起,我又没有分身,还能干出这种好事怎么样,在外打野,结果家被偷了,心里爽不爽”
常玉丽双目猩红地盯着孟糖,厉声怒吼:“孟糖,我要杀了你。”
“算了吧,你斗不过我,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等会就会有警察去村里,你觉得等待村里的事有期徒刑还是无期徒刑”
“哼,你们敢放火烧山,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笑意盈盈地看向有些可笑的常玉丽,孟糖故意说道:“年轻,头脑不发达。都这么会,你就不好奇为啥没人来找你”
“不重要,在坐牢之前,我会先弄死你。”
两米多高的大树,说跳就跳,常玉丽起身一跃,从树干跳到地面,眼神凶狠地盯着转身逃跑的孟糖,眸光冰寒。
装柔弱不过是表面,但论实力村里可鲜少有人能胜过她
大步跳跃在山林,望着前方如兔子一般快速逃跑的孟糖,常玉丽十分不屑。
“女人,你之前果然是故意装柔弱。无耻,卑鄙,下流”
不间断的骂声充斥着林间,每骂一句,常玉丽脸黑一层。
找死的女人,还以为她老实,呵,可真够老实啊
舌尖顶着后槽牙,常玉丽扭头走捷径堵在孟糖身前。
“跑不掉了吧”
“你以为我是想跑”孟糖歪着头,白眼翻出天际。
不等常玉丽回话,孟糖走到一旁的小树木旁,用力踹了踹树干,紧接着五六支树干从地表咻得冲出砸向常玉丽。
威力猛的树枝砸向双腿双脚,纵然常玉丽很有能耐,但一时不察中了陷阱,又被夹在中间攻击,不过刹那间,嘴角吐血地跪在地上。
她可是跟着师父在山上学了好多年,若是连设置陷阱的能力都没有,也太丢人
“孟糖,我要弄死你”
果然,反派就是反派
孟糖兴致勃勃地看着跪倒在地,不停怒吼的常玉丽,十分高兴给往山下的路走去。
昨夜她和常玉丽走失两三个多小时,期间可是干了不少事,山下想必尸体遍野,又或者惨绝人寰
干坏事,就要有做坏事失败的觉悟
刚才站在树干上,她看见村子着了好大一片火,想必是老牛帮忙,但另外半边的林子也着了火,不出意外应该是五叔搞的鬼。
山林起火,消防员等会就来,若是瞅见山中惨状,不知会作何感想
开心地哼着歌走在下山的路上,时不时听见怒吼的骂声,但孟糖并未搭理他们,仅是兴高采烈地哼着歌。
内应又如何,从知晓被拐的那刻,她就开始观察众人,最终确认里面有内应,为了房子内应坏事,她才和五叔制定计划,将内应单独引到山上解决,嘻,圆满完成任务。
大步走下山,隔壁的山林燃起熊熊大火,没过多久,孟糖听见呜哇呜哇的声音,心里高兴不已。
“妹妹”
刚走下山听见哥哥的呼喊,孟糖喜极而泣地落泪拥抱。
“哥,你们没事吧”
“五叔在,不会有事。糖糖,你五叔太厉害了,要不是有他,我都不一定能走出来。昨天夜里,五叔以一己之力干掉一小队拐子,今早又干掉一小分队。”
细细听着孟杰讲述,皱着眉头瞥向熊熊烈火的山林,孟糖有些忧愁:“你们怎么放了这么大的火”
村里起大火,还能救,但山林起大火,不一定能灭火成功,万一造成无辜人员死亡,不是她的本意。
孟华朝第一时间解释:“少看我,和我无关。是他们把我们围堵,还想放火烧我们,但我和孟杰机智逃脱,火势已然蔓延。”
此情此景,追究责任没有任何意义,但这件事是到此为止,还是继续,得有个说法。
孟糖拉着他俩躲在树下,望着扛锄头进山的拐子,板着脸询问:“咱们等会要怎么做”
一群傻子,起火还敢上山,是不是得夸赞他们十分团结
不过,他们就一点都不怕吗
“糖糖,你等会和小杰躲起来,我再外面观察情况,要是有消防员来,咱们就躲在他们车里,随着他们出去。”
“好。”
孟糖认同地点点头,脑海忽然闪过一道声音,好奇地询问:“五叔,你见到虎哥没”
“他是谁”孟华朝疑惑地问。
“虎哥是这群拐子的头头,胆大心细,不像是好惹的人。若是他还留在村里,怕是会影响到咱们离开。”
“没有见过。”
孟糖沉吟良久,忽然听见山下的痛苦声,烦闷地皱了皱眉头,小声叮嘱:“五叔,咱们分头进村,注意换村里的破衣服,一定要伪装好。”
既然是一起被拐卖,那么他们就要一起离开。
三人分开往村里走,孟糖猫着腰往蹲在柴火堆,突然脊背一凉,回头看见身高八尺的魁梧男人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沾血的木棍。
“臭丫头,就是你坏老子好事常玉丽在哪,告诉我,饶你全尸。”
听着男人的威胁,孟糖无语地翻着白眼。
能不能有点新意
扫向男人手里的木棍,孟糖迅速从地上抓起一把灰洒向男人,而后迈着大长腿逃跑。文網
好女不和男斗
说是这么说,但期间两人多次交手,孟糖均处于下风。
嘭的一声,手里的木棍被打断,孟糖脸色煞白地看向男人。
丫的,失策
狠戾的一棍眼瞅着要打在身上,但突然被一双穿着军靴的脚踹到一旁。
孟糖震惊地看向来人,瞬间呆愣。
一眼定万年,原来是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