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尾随我的女人,这笔账咋们怎么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呸东方奚,你居然敢睡秦氏公女,你才是不想活了。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出身你这庶人也想娶秦氏公女,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是个庶人。”对于自己的出身,东方奚早就释然了,面对公孙粱的挑衅,东方奚并不生气。“只是我这出身倒还清白,不像某些人,亡命天涯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穿着深衣招摇。”
公孙粱听到这话,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了,“你知道什么了你还敢吓唬我看看你那颐指气使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夫之后呢”
你酸任你酸,东方奚才不中他的招。
“公孙粱你也就只会这点本事了。我给你两条路,第一,说出你跟着月娥的目的;第二,你不说,我今天打断你的腿,然后把你扔进河里喂鱼。”
公孙粱听了,强行掩饰心中害怕,挣扎着大声嚷嚷,“救命啊东方奚杀人了”
秦月娥上前,“把他嘴巴堵上,就地挖个坑,这就把他埋了。”
公孙梁听了,这才慌了,“秦姑娘,我不喊了,请您高抬贵手。”
东方奚说道,“方才那两条路,你到底选不选,不选我走人了,你要么喂鱼,要么被活埋。”
“我说我都说我只是渴慕秦姑娘已久”
秦月娥听了,眼中顿生鄙夷。
东方奚却打断道,“你在撒谎。你说你渴慕月娥,可是你从头到尾却没正眼看过月娥一次。再者,你曾经在我祖父面前夸口说,你在吕相手下为门客,府中美女无数,任你们消遣取乐。既然见过无数美色,为何又独独对秦氏公女见色起意。”
公孙粱听到他这么说话,也是微微愣了愣,这小子言谈举止,像极了咸阳城那些法家名士。
“反正我就是见色起意,随便你吧。”
东方奚笑了笑,随后他问两个哑奴,“你们二人,谁有匕首,又或者是长剑。”
两人都摇摇头,却是秦月娥递过来了一把剑。这是她本来备下昨晚要用的,色诱不行,那就威逼。
东方奚见了,也不由得吞喉哽,秦月娥一定是生肖属虎
公孙粱听了,裤子处一热,一滩热水流了下来。他被绑在河滩上,四面都是干净的鹅卵石和沙地,尿了一大片。
两个罪奴见了,都笑的前仰后合的。
秦月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东方奚一抽剑,铜剑在风中发出微吟,亮光一闪,公孙粱更是吓破了胆,“我说,我说”
秦月娥也开始纳闷了,顺着东方奚的思路走,这个男子渴慕她完全是毫无道理。
“到底尾随我做什么”
“我早听说你们二人有私情,只是没有证据,所以就想抓个现形。东方奚,你还得感谢我,昨天晚上我要不是我模仿狼叫把你吓回去,你能享受那等好事”
秦月娥没听明白。
“好啊原来昨晚是你干的。”东方奚狠狠踹了公孙粱两下,他揪起公孙粱的衣领,眼中却又泛着凌厉的光,“可是你既然要抓现形,那就应该带更多人过来,可是你却一个人鬼鬼祟祟行事,这更加于理不合吧。”
这个时候,东方奚已经知道,这小子身上怕是有什么大事,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敢吐露真相。
“月娥,你带他们两个去马车那边挖个坑,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他。”
秦月娥不明就里,拉着东方奚去了别处,“你为什么要恐吓他再者,你不是真打算杀了他灭口吧。”
“你我的事情本来就要公之于众,我犯不着为这个灭他的口。这个人行事不符合常理,背后必定有什么猫腻。我想给祖父找一个仆人,你看他行吗”
秦月娥看着他大腹便便的,“是挺壮的。”
“你带着他们二人去边上吧,看我如何套他的话。”
两个哑奴不明就里,听说要活埋人,这还是他们两头一次做这种事,于是幸甚至哉的就开始拿着短锹挖了。
扶苏看着,不由得惊讶,铁农具才刚开始推广,没想到他们家马车上居然还配备这个。秦氏不愧是豪门。
两人在一边挖坑,只是挖了个浅浅的坑,公孙粱吓得脸色发白,手脚无力。
东方奚提着剑在公孙粱身边转悠,“在你临死之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有个人年少时听说自己国中有一座繁荣富丽的城市,他少年心怀志向,于是想要去闯荡一番。可是没想到,自己只是读了几本书,腹墨并不多。”
“背井离乡,一日两餐都是问题,又没有人强大的宗族后台。但是却又不肯轻易回家,因为自己还没有功成名就。于是就去在街上跟人家混手艺,学习相术。最后成功进入了大宅。”
“但是这个人还是因为没有后台,于是被人排挤。他生活困苦,经常不得意,就连衣服都是穿别人穿过的。最后他终于决定放手一搏,这个时候,忽然有人表示愿意欣赏他,并且说,他是可以做大事的人。”
“这个人已经人到中年,没有妻子,没有儿女,他已经不得不干翻大事业,否则他这一生将碌碌无为。于是他就果断加入了新的阵营,可是天底下不会白白掉下机会,尤其是给无权无势的人。要有所得,必须有所付出。”
“能让一个群体快速翻身的机会,往往是很危险的,不符合礼法,不符合正统。但是,这个人却又在这种时候良心发现,认为这种事是不对的;又或者说,他不认为这些人能成功,日后反而给自己招来祸事。”
“于是这个人又想着脱离那个危险的巢穴,但是有些事情,加入容易,离开很难。因为这个人就知道了巢穴内部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得已,只能假装光鲜亮丽回了他的老家。”
东方奚缓缓说着,公孙梁则躺在沙滩上泪流满面。
秦月娥和两个哑奴见到这一幕,也给惊呆了。
他们都很好奇,东方奚到底说了什么,居然把一个大男人给说哭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