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杜衡正色,“秦姑娘,老夫只问你一句话。若是姑娘答的对,那老夫就视你为我东方家的良人。但如果姑娘答错了,那姑娘便当看不见我这个糟老头子,老头子我也全当没有养东方奚这个孙子。”
秦月娥隐隐猜到了是什么问题,“祖父想问什么便问。”
“你进了我东方家的门,日后凡事都要听谁的话啊”
公孙粱听了,生怕秦月娥生气,连忙拉扯东方杜衡,“话怎么能这么问,应该凡事都听秦姑娘的啊。”
东方杜衡把公孙粱推开,“我们的家事,你少掺和。”
公孙粱甩袖离开,可是没想到,下一秒,他却傻了眼。
秦月娥看了眼东方奚,镇定道:“自然是东方君。”
东方奚却道,“既然进了门,那就和我一样,凡事都听祖父的。”
秦月娥这才反应过来,也道“嫁人为妇,自然是要听夫君的话。但是东方家既然是祖父做主,那月娥自然也听祖父的话。”
公孙粱讶异,“我滴个乖乖这就夫唱妇随了。”
杜衡看了一眼公孙粱,“没你的事。”公孙粱委屈的待到一旁,杜衡扬了扬衣襟,两手一摊,“虽然是骗人的话,但是我老头子除了当真还能怎么样呢。”
东方奚忙道:“祖父,你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你东方奚如今长大了,眼里哪还有什么祖父啊。都会骗人了,一手让我去给你找人相亲,一手就把别人家的女人带了回来。”
秦月娥自然听得出来,东方杜衡不愿意让东方奚娶她。但是之前,东方老人家却一直都很敬重她,可见以前是没把她当做一家人。还好自己出手快,没想到东方奚都已经在想着相亲了。
秦月娥想着,若不是因为自己已经联过一次婚姻了。恐怕今日的事情只能是做梦。他们的结合要面临很多世俗的考验。
她微微攥着手,饭都咽下去了,还能自己把自己噎死不成。“祖父哪里话,长幼有序,大事还是都得听祖父您的。”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宴请宾客啊”
秦月娥应道:“尚未议定。”
东方奚拉了她的衣角,“这件事自然是听祖父的。”
秦月娥便道:“婚姻大事,自然要长辈做主。”
东方杜衡只觉得秦月娥并不心诚,“我看秦姑娘并不是寻常女子,这是想要自己做主婚事。”
奚也道:“月娥确实有些离经叛道,唯恐祖父不肯接纳。”
公孙粱听着,见着秦月娥居然还没翻脸,心里惊讶万分。他这辈子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咸阳有太后给阉人生了两个孩子,云阳居然有有名的贵族女君要嫁给庶人。
“你的族人是如何看待我这个孙儿的总不会,也像你一样都很赏识他,愿意低着眉听他说话吧”
秦月娥听了却道,“祖父此言,倒是颇不信任东方君。难道以东方君之能,不足以让我秦氏上下都对他以礼相待吗”
秦月娥把话题抛给了东方奚,问题在他不在自己。
东方杜衡看着秦月娥,“伶牙俐齿。你若是个男子,可以上朝,但是你是个女子,就把目光看向我的孙儿,这是在玩弄他。”
秦月娥对此并不否认,她死了丈夫重获自由,自然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绝不是玩弄,我对东方君一向是以礼相待,否则我也不会舍弃我的贵族身份,来到这里。”
东方奚想到昨晚,无奈一笑。哪来的以礼相待分明是霸王硬上弓。
天色昏昏沉沉,东方杜衡目光矍烁,眼里满是精明。他看着秦月娥,郑重其事,“做我东方杜衡的儿媳,带个女婢过来,她一个人只能伺候你。但是我是不受她侍奉的,洗衣烧菜这种事,还是得你自己来。”
秦月娥双目含秋水,本来是个典雅美人,但是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出远超男子的决心,她亲口答应下来。
“祖父不必忧心,月娥不会让东方氏丢了脸面的。”
漫天星河静静流淌,公孙粱一个人坐在一边,他看着东方杜衡桀骜的模样,又看看秦月娥一脸坚定,再到看到东方奚对此泰然自若的模样,不觉道,“你们三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家子,这说话时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杜衡无奈,“这里没你的事,你还不回你自己的家”
“东方老先生,这不是等先生开口,日后给我一口饭吃吗”
“我给你一口饭吃这话是怎么说的你难道真的以后都要住在我家里来。现在已经多了两张口了,再养一张口,那就是要累死我这老汉了。”
“公不必费心,我不让您破费,更也不要工钱,以后只在您家的院子里做事,只为伺候您老人家,求您给我一口饭吃。”
杜衡打量着这公孙粱,他忽的想起来奚第一次见他就说他有古怪,现在看来奚当时果然没有说错。
“哼哼你一定是惹了什么官司”
公孙粱忙道,“怎么可能呢我啊是天底下最老实的人了。您救过我,我得当牛做马报答你。”
东方奚忽的站出来道:“让他留下吧。”
公孙粱愣了一愣,笑道:“阿奚说的是啊。”
“祖父,您反正年纪也大了,我以后不在家,如今又要成亲,家中本来就没有什么劳力。不如就留他在家里做苦力,也好照拂祖父。以后家里有什么脏活、累活、苦活都差他去做就是。”
公孙粱脸上乐呵呵,心里自然在暗骂东方奚,这臭小子真有你的。
四人第一次一起在案上用了饭,小樱死活不敢和主人同坐而食,独自在厨房用饭。
夜里大家都睡了。东方奚让他们主仆两个睡自己的房间,公孙粱睡大厅,他们祖孙两睡一起。
东方杜衡自然睡不着,披了衣服就在院子里乘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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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