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粱见他穿了一身好看的衣裳,还自称说自己以后当了文吏。
更是心酸不已。
“好啊,我公孙粱这辈子倒了八辈子霉,居然被你给陷害设计,如今我蹲大狱,你在外面温香软玉。”
“你说什么呢你能不能冷静下来。”
“不能换你你能冷静吗”
东方奚只得吓唬他,“你哭,你再哭我抽死你”
公孙粱见状,登时不鬼哭狼嚎了。
“有些事,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但是,我现在以我的性命发誓,只要我东方奚还活着,你就一定能活下来。我希望你不要在牢狱里有轻生的念头。”
“我呸我凭什么相信你。”
公孙粱双目圆睁,脸上一片煤黑。
“就凭我们几个直到现在都还活着。还是说,你是对我祖父还能活下去有什么不满”
公孙粱不说话,他哼哧哼哧。
“上次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结束。我早说过,那些人会找上门来的。”
“怎么可能,都过去那么久了。”
“你不是在宫里侍奉过长信侯吗”
“我没有,我只是在宫外和他见过面。他很赏识我,要我帮他做事。”
东方奚看了看外面,并没有人。
“你这个夯货,既然你见过人家,那你也该知道人家的手段。”
公孙粱吞了口唾沫,“听说不听他话的人,会被扔去活活喂狗。”
“那你怎么不怕”
“我怕啊,可是我都逃出来这么久了都一直没事,”公孙粱忽的反应过来,“怎么着,难道说你卖了我”
“屁话我要是卖了你我早让人把你给傻了,谁还大费周章送你入狱啊。现在我要想办法偷天换日,让你活下来。”
“你什么意思把我关起来是为了让我活命”
“那当然。不然我进来干嘛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告诉你,现在外面的人都在到处找你,而你进了监房,以后恐怕还是会有人来问起你。听着,从现在起,你叫东方渔。以后任何人过来拷问你,你都说你是犯了事,你的名字叫东方渔。”
“东方渔我不叫东方渔,我叫公孙粱。”
东方奚神情冷峻,“你这个夯货。反正现在我已经对外告诉所有人你死了。”
“你说什么”
公孙粱又激动起来了,东方奚这次不客气了,他现脱了公孙粱的臭袜子堵住他的嘴。
“你别说话,听我说。”
公孙粱还吚吚呜呜的要说,东方奚便不理他。
“你要再这样,我这就走了,留着你在原地自生自灭。”
公孙粱这才安静下来,东方奚把臭袜子拿出来。
“真臭”
“你还知道,恶心死我了。赶明儿等我出来,我非要让你也吃吃你的臭袜子。”
“你还想着出来,挺好。”
“我肯定要出来,我要把你的丑事都曝光。”
“然后让长信侯知道你在云阳县,派人来把你杀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公孙粱没底气再和他争。
“你老实告诉我,什么叫做你已经对外宣布我死了”
“是长信侯要你死。从今天起,你要是想好好活下来,那就乖乖听我的话。我会安排你用另一个身份重见天日,除非文信侯死了。”
公孙粱听了,直摇头。
“那不可能,答应给他办事的人多了去了。”
“可是你也答应了吧,否则他犯不着千里迢迢追杀你。现在外面风声很紧,只是大众还未察觉,幕后之人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想要隐秘处理。你这条命还是我争取来的,要不是我,我们东方家也早被你坑死了。”
“我才不信,如今你做了文吏,外面的人都对你低三下四,你已经是人上人了,还有秦月娥那大美人天天良人两人的叫,你什么都不缺了。”
“你要是这么想,那你就自己呆着去吧。以你的脑子,也就只配做牢房了。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等等”
“有话快说。”
“你给我回来,你好好给我说这件事。公孙粱死了,那我是谁”
“东方渔啊。在文信侯眼里,你已经死了。如果你再出去暴露,那秦国就要出大乱子了。”
“你别唬我,我也不是被吓大的。孰轻孰重,我都清楚。要不然这一路上过来,我早就对外说了这大事。他如今是要去杀秦王,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谨慎吗”
“我祖父也是这么说你的。”
“什么”
公孙粱想到东方杜衡,这才开始渐渐相信起来东方奚。
“他老人家怎么说我的”
“他说你粗中有细,虽然看着贪财好色还小气,但是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为了骗他说你死了,我还编了不少谎呢。”
“你个挨天劈的,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想出去,那就得听我的。方才给你说的事情,都记住了吗”
公孙粱眸子一暗,“看在你来看我的份上,东方奚,我信你一次。但是你得给我把话讲明白,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等风头过去,我会让你出来放风。但是具体的时间,我也说不准。不过最快一个月,你就能出去了。”
“一个月”
公孙粱顿时如释重负。
他背着这么大的秘密,如今用牢狱之灾一个月去换一条命,值得啊
以公孙粱的个性,他要是知道自己还得在牢里待半年,一定不会妥协的,现在东方奚也只先骗骗他。
“还记得你当时是犯了什么罪进来的吗”
“盗窃罪啊。”
东方奚说,“那你知道,犯了盗窃罪,是要上黥刑的,可是你现在,却在这里住最高级的牢房,还有专门的人看着你。你知道你的特殊性了吧”
“那你要怎么做”
“等我有了权力,我会想办法让你换去普通的监房,做个普通的犯人,不用受那些人的怀疑。”
东方奚做事,一贯追求缜密。
公孙粱想了想,“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按照你说的话去做。但是东方奚,我不明白。你干嘛废这么大力气和我说这些,我想了想,你现在什么都有了,其实我这种无用之人,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你干嘛大费周章的安排我呢”
“谁让你是真心待我祖父和我的人呢。”
公孙粱听了,久久沉默不言。
“从今天起,公孙粱死了,住在这个监房的人是东方渔。”
“你也不要这么丧气,早晚有一天,你可以恢复你的身份。以后我会尽量让他们给你送些好吃好喝的过来,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不能常来此地。”
说罢,东方奚整了整衣服,便迈步走了出去。
公孙粱趴在监房的围栏上,他看着东方奚走了,眼眶里忽的进了沙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