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一直在旁边坐着,没有说过话,也有可能是说不了话
乐师是低贱的行业,是贵族为了取乐才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为了保证安全,很多时候这些乐师都是残缺的。
荷马史诗史记,学里都有过对技能高超的琴师的记录,无不是身体残缺,要么是瞎子,要么就是哑巴。
奴隶制残余的时代,到处都有贵族赐给庶民的伤疤。
除了乐师,在场的还有两人。
赵高,如果是他,那伍衡不会这么一副安心的模样。因为他刚才撒谎了,但是伍衡浑然不觉,这说明,他们并不知道更加具体的细节。
现实发生的事情,远比想象的更加离谱。
他们可能脑补了嬴政很欣赏自己,但是脑补出自己给秦王说的话,很可能又是唱歌念诗什么的
所以说,做人还是留三分,甚至于给自己留七分,否则一开始就亮了底牌,人家会把你拿捏的死死地。
赵高和乐师都不可可能,剩下的就只有那个递送玉佩的宦侍了。
秦王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个眼神,但是他却十分会心地进去拿玉佩,第二次才在嬴政的授意下拿出秦王想要的东西。
周围的武士都退下,可是都靠的不近,最近的就是那名站在廊道角落里的守卫
距离他们有五十步之遥。
他是唯一一个站在那个角落里的人。
其他人都是聚集院门口,来回的巡察,他不一样,一直站在同一个地方,所以说,那个人就是真正监视秦王的人。
但是东方奚也发现了问题的不寻常
怎么可能独独那么巧
既然身边的都是亲信,那嬴政一定是故意安排他站在哪里的。
“有趣”
东方奚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随后又摇摇头。
这些人真有意思,为了权力几个人加起来长了几百个心眼子。
还是吃的太饱
伍衡见了他忽的发癫,一时间无比紧张,“东方奚,你不会身体有问题吧”
“东方奚”
东方奚回过神来,“我能有什么问题,还不是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回味一下。”
伍衡定住,他盯着东方奚看了好一会儿,随手摸了摸自己硬茬茬的胡须。
“东方奚,我劝你一句,你可得学着戒色了。男人要想成就大事,就不能一天到晚沉浸在男女私情里。”
“好啊戒,我这就戒我戒酒戒毒戒赌。”
伍衡听了这话,揪住他的耳朵,“你这个臭小子,我说话你都敢呛了。”
“我这不是在演戏给上造打掩护吗上造可是我的上级啊,我哪敢啊。你看看这大白天的,远处可都是人啊。这可是村郊,两个大男人不干正事来到野地里,会引人误会的。”
伍衡被说了红了脸,当即松了手,“你这个小滑头。我们本来是冲着你这张脸来的,没想到你这么狡猾。早知道物色个别人。”
“冲着脸难道在上造眼中只有长相过的了关吗”
“就你,射箭驾车都不会,就会读书写字,你这种人当间谍,只有一个用途。”
“什么不会是色诱吧”
“你小子,又被你猜对了。不然你以为要你做什么”
东方奚听了这话,自然极其不情愿。
他掏了掏耳朵,两人漫步过来,走了许久,这才晃晃悠悠来到雍里子的面前。
雍里子坐在亭子里,换上了寻常的上衣下裳。jujiáy
而旁边,还有两个力士陪坐,他们一脸严肃,头发束在后面,腰间别着亮闪闪的匕首。
东方奚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
这就跟演戏似的,氛围到了,演员的情绪自然而然就上来了。
见到东方奚,雍里子愁眉紧锁,见到伍衡满面红光的,雍里子更是恼怒非常。
“看来你们二人这些日子处的不错。”
伍衡当即作揖,“头率,都是我的错,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教他。”
“你有很多机会教他,但是你没有。”
东方奚偷偷瞄了雍里子一眼。
这家伙原来还是自己的师傅。
估计他本来是有心教自己的,但是秦月娥在场,他根本没办法接近自己。
雍里子自然震怒,一个初入间谍网的人,比他还要更轻松更快速的见到秦王,结果还取得了大王的喜爱。
而这一切,都在雍里子控制之外。
在雍里子眼中,东方奚野心太大了。
现在,雍里子怀疑,他背后有秦氏撺掇。
雍里子盯着伍衡,很不客气的道:“据我所知,你很热切地帮着别人家盖房子。看来你想提前过上恬静的田园生活。但是你别忘记了,间网,不是你想加入就加入,你想退出就退出”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敲山震虎。
摆明了还是给自己看的。
但是不对他直说,这便证实了自己的身价如今已经又前进了一步。
雍里子不敢直接骂他。
东方奚给自己鼓了鼓气,他想要给伍衡求情,“头率,不要这么严肃嘛。外人都还看着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接头呢。”
雍里子却笑笑,眼里泛着冷气。
“接头”雍里子当即摔了酒爵,铜制酒爵咣当摔落在地上,里面的酒液洒在地上,黏糊糊,亮晶晶。
伍衡连忙对着东方奚呵斥,“住口,头率没有问,你不要答。”
雍里子坐定,他指着四面劳作的农人,说了这样一番话。
“东方奚,你知不知道庶人的身份到底意味着什么。你以为庶人仅仅缺的是机会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你以为贵族靠的是平台吗那你也大错特错。在这个世界上,人活着本来就是为了利益,可是你以为除了利益之外就再无其他的了吗”
“错有公道,有人心。正因为有公道有人心,所以才需要实力。只有实力才能让一个人站稳自己的位置。如果百里奚没有才能,就算来到我秦先王穆公的脚边,你认为先王会用他吗”
东方奚自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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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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