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太监们给胡惟庸行过礼以后,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是想从胡汉山这里买走一张神将牌。
各位藩王可是输给太子朱标许多上等水浇田,对于大发神威的神将牌极其追捧,赶紧派遣藩王府里大太监过来。
胡惟庸带着乌纱帽,穿着圆领常服在偏厅管帽上坐着,看了一圈目光热切的大太监们,没找到燕王府的大太监,不禁在心里感慨良多。
当年,朱元璋带着淮西老兄弟们在外打仗,没时间管教小儿子朱棣,是朱标一手把朱棣拉扯大。
朱棣对待朱标的感情极为深厚,可以说是亦兄亦父。
太子朱标用神将诸葛亮能够这么酣畅淋漓赢了其他藩王,燕王朱棣私底下没少出力。
各位藩王输惨了以后,其他几位藩王不服气的过来买一张神将牌,朱棣却没有丝毫动作。
燕王朱棣是打心眼里替太子朱标高兴,同样也对及时琢磨出神将牌的胡汉山有了好印象,甚至有可能开始关注了淮西勋贵众多年轻一辈里的胡汉山。
不过这事胡惟庸说了不算,只能让藩王大太监们自己去找胡汉山。
藩王大太监们一起来到了芝兰园入口的垂花拱门,本想着已经得到胡惟庸的允许能够直接进去。
谁能想到吃了一个挂落,让胡二挡在了门口。
只能站在门口的描彩画廊里等着,虽说头上有黑瓦屋檐,但画廊可是空空荡荡只有柱子支撑的走廊。
寒风一阵阵吹来,冻的王府大太监们一个劲的直哆嗦。
胡汉山正躺在书房静心斋的苏绣软塌上,背后的绿禾给他捏肩,红柳喂他吃着上好的果脯。
前来拜访的刘文泰坐在一旁喝茶,笑着诉说进宫以后,把神将诸葛亮献给了太子朱标。
太子朱标把朱棣等藩王杀的丢盔卸甲,赢走了各位藩王皇庄里几百亩上等水浇田。
胡汉山刚好吃渴了,喝了一口茶水,听到刘文泰说把杀的朱棣等藩王丢盔卸甲的头功让给了他,噗的一声嘴里茶水全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
刘文泰认为胡汉山这是高兴的太过于激动了,也是,太子朱标可是储君,是未来的大明皇帝。
他们还年轻,以后肯定会在太子朱标的治下当官。
倘若现在就能在太子朱标身边立功,与以后皇帝朱标身边立功,可是有着天翻地覆的差距。
现在可是从龙之功。
刘文泰难得的出现了颇为自得的神情,吹了吹茶水的白气:“不必谢晚生,这都是晚生应该做的。”
谢你个大头。
胡汉山差点没忍住砰砰给他来两拳。
谁想巴结太子朱标,要巴结也得巴结燕王朱棣,这位才是大明的太宗皇帝。
“少爷,除了燕王以外的各位藩王大太监等了有半柱香时间了。”
胡二瞧见外面飘起了雪花,贴心的提醒了一句。
“不见,让他们哪来的滚哪去。”胡汉山听到燕王朱棣没来,知道肯定坏事了,燕王朱棣肯定恼怒他让燕王皇庄输了很多田产。
得。
太祖洪武皇帝还没巴结上,又把太宗皇帝朱棣得罪了。
唉,咋就这么命苦啊。
胡汉山卖了第一张神将诸葛亮本来就属于无奈,没想那么早的卖,准备吊个几天的胃口再说。
谁能想到老成持重的刘文泰强塞了一百亩上等水浇田,今天已经把地契交给了白寿园的管事大娘子,不卖也不行了。
更想不到的是,刘文泰直接把神将诸葛亮献给了太子朱标,平白无故的得罪了燕王朱棣。
无妄之灾啊。
各位藩王派人来买一张神将牌,胡汉山哪里还有心情卖,最主要还是不敢卖。
左丞相胡惟庸已经是党羽遍及朝野内外了,突然又交好其他藩王。
咋的。
想要重演宣武门之变,夺了老皇帝李渊的权利
胡汉山以前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纨绔,索性直接摆烂。
藩王也不给面子。
“胡二,赶紧把那些阉狗赶走,脏了本少爷的园子。”
刘文泰听了这番吓死人不偿命的话,哪里还有心情喝茶,急切劝了一句:“汉山兄,就算令尊是左丞相也吃罪不起除了燕王以外的所有藩王。”
“仕林里愚忠的文人多不胜数,藩王再怎么说也是洪武皇帝的儿子,是君父。”
“你得罪了所有藩王,少不了要被仕林里的一些文人训斥,甚至有可能丢了来之不易的金陵第一才子。”
嗯还有这样的好事。
胡汉山本来还斟酌着不能把藩王们得罪死了,这些藩王可不是以后混吃等死的家猪,在洪武皇帝的刻意培养下一个个大权在握。
目的是为了制衡旧部遍及各个卫所的淮西勋贵们,以后设立的九大塞王就是忌惮淮西勋贵,想把兵权牢牢抓在皇室手里。
现在听说了能够失去金陵第一才子的名头,胡汉山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先躲过胡惟庸案从洪武皇帝的屠刀下活下来再说。
就算要巴结,只巴结九大塞王之一的燕王就够了。
胡汉山想着只是丢掉金陵第一才子不行,得彻底把自己从金陵才子里摘出去才好,赶紧摆烂:“走,跟着本少爷去揍这些阉狗。”
胡二等狗腿子一听这话,顿时亢奋了,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们除了六大国公世子以外,全都打过架。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揍过比他们还嚣张的宦官,今天总算是逮到了。
刘文泰端着官窑茶杯的手,颤颤巍巍的抖了起来,知道胡汉山纨绔,没想到他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只是把藩王府的大太监们赶走,以后还可以把胡二等长随推出去顶罪,说是他们这些下人自作主张。
胡汉山真要是亲自赶人,还把藩王府的大太监们给揍了,那可真是把藩王们得罪死了。
刘文泰哪能眼睁睁看着一代大才,在他的面前陨落,以后到了阴间地府肯定会被朱老夫子责怪。
刘文泰顾上不视作生命的君子礼节了,一把抱住了胡汉山,声嘶力竭:“胡二,还不快去赶人。”
“难道是想让你家少爷被老爷打死。”
这句话要是说你家少爷被藩王打死,胡二等人肯定要先把刘文泰拉开,听少爷的安排。
刘文泰心思缜密的说了一句被老爷打死,可把胡二等人吓坏了,跑的比狗还快冲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踩在门槛上绊倒了,连滚带爬的继续往前,赶紧把藩王府的大太监们赶走了。
生怕赶走晚了,少爷又惹怒了老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