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弓这么厉害”常柏草愤恨开口。
常柏草的话,让我微微眯起眼睛。
那弓看起来很陈旧,没有任何的配饰。
甚至除了握弓的位置,其他地方都很粗糙。
我见过许多猎兽者,前有林千寻后有佩佩陆墨甚至是毕需。
他们的弓,是不同的制造工艺。
甚至根据等级,有着不同的奢华程度。
反观老头的弓,显得极其的寒酸。
“很普通”
正替我擦汗的朝暮年,忽然开口。
“普通”常柏草提高音量,“普通能将岁岁伤成这个样子”
“按你们说能秒杀上古异兽垄侄,那肯定就不普通”温婉接口,“你们不说,那弓至刚至阳嘛那对拥有穷奇之力的岁岁而言,那就是致命武器”
“致命武器”
朝暮年的年,陡然变色。
随即,瞬间消失。
朝暮年突如其来的消失,让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他去哪了”温婉问。
“你刚刚说什么了”
“糟糕”
这朝暮年,不会去找老头了吧
我正欲起身,却被常柏草按住。
“岁岁,别轻举妄动”
“可是”
“没有可是听妈的话”
常柏草拨开我湿漉的头发,盯住我的眼睛。
“朝暮年是烛龙,还有比他更至刚至阳的存在吗所以那把破弓根本伤不到他”
在我的掌心不再继续腐蚀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天而降。
伴着咚的一声巨响以及哀嚎声,朝暮年出现。
而他的手中,正拿着伤我的那把弓。
“想研究这把箭,不能光靠猜测所以,我直接拿来了”
朝暮年说着,将弓抛给常柏草。
等常柏草接住后,他疾步走到我的面前。
“怕姐姐再被伤害,索性捉回了那个老匹夫要杀要剐,只需姐姐一声令下。”
朝暮年的话,让我望向地上正缩成一团的人。
仔细一看,正是之前的那个老头。
“造孽啊”
老头抱着脑袋,颤声开口。
“就是他伤了我岁岁”常柏草望向朝暮年。
见朝暮年点头,常柏草一脚踹了过去。
随即揪住老头的白发,又抓又挠。
那场面,极其的凶残。
“住手住手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老头一边挣扎,一边叫喊。“先撕光我衣裳拖我游街,再让一悍妇暴打我你们毫无人性毫无底限”
“你居然拖他游街”我惊愕开口。
“姐姐”朝暮年一脸的委屈,“我想着一个男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一身的肌肉,所以当他老了变成一层皱巴巴的皮,又将这层皱巴巴的皮暴露在所有女人面前,一定比杀了他更痛苦”
“所以”
“所以我带着他去了女浴室溜了好些圈,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溜”
“没留底裤吧”我微微皱眉。
“嗯”
“干得漂亮”
我抚上朝暮年的脸,吧唧给了他一口。
而正在暴打老头的常柏草,无意中按下了电视开关。
“居目击者回忆,这个暴露者约有六十多岁当时他突然从天花板上掉进浴池,并且光腚在浴室里疯狂奔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