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山东以商立业,任何人想要来做生意,我们都竭诚欢迎。不知吴先生想要买些什么”
对于吴新与的来意,郑家达十分开心。
就是内心深处有些腹诽。
他明明是情报部的人,却要帮装备部卖东西。
回过头来一定要让装备部多给一些好处。
见山东愿意谈,吴新与着实松了一口气。
“不知贵军所用之火器,可否卖与我等”
听到这个,郑家达当场摇头。
“实在对不住,我军军用武器概不外售。”
得知新军那些可怕的武器不卖,吴新与有些急了。
“缘何贵方却卖与西北流寇”
郑家达呵呵一笑。
“吴先生理应知晓,西北流寇所用之火器,远远不如我军自用。其中差别,不可以道里计。倘若贵方需要那等火器,应有尽有。”
吴新与郁闷不已。
“如此一来,我方与西北流寇所用火器相当,怎能分出胜负”
但郑家达的回应却让他几欲吐血。
“这和我们山东没有关系,谁同我们做生意我们就卖给谁。其余的,我们概不过问。”
吴新与痛苦的闭上眼睛,久久无言。
他多少有些明白山东的做法。
这明显就是两头吃,逼着朝廷和西北流寇进行军备竞赛,不停的在战场上消耗火器。
现如今西北流寇的手中有这些武器,打到官军无力招架。
倘若官军没有的话,只能任凭西北流寇纵横肆虐,将大明江山彻底搅乱。
形势如此,洪承畴不得不从山东购买同样的武器,否则的话这仗就没得打了。
说一千道一万,谁叫山东的武器太过于厉害呢
即便是山东自己看不上、又不用的武器,都比朝廷的要好上十倍百倍。
来此之前,洪承畴曾经向工匠打听过。
西北流寇所用之火器,他们根本就造不了,可想而知其中的难度究竟有多大。
吴新与一时拿不定主意,郑家达却不会等他。
有属下进来,在郑家达耳边低语了一番。
郑家达便道:“兹事体大,吴先生可以慢慢思量。在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眼见郑家达径自去了,吴新与颇为愕然。
究竟何事能让郑家达舍弃了自己
他的眼珠子不停转动,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坏事将要发生。
“派两个人,小心打探一番。”文網
吴新与的手下领命离去。
只是究竟能够打探到什么,谁也没有把握。
毕竟这是山东的地方,他们的行踪太过于碍眼,做事十分麻烦。
然而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一次的打探竟然十分容易。
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郑家达故意给他们看的。
郑家达因为何事离去呢
李自成的代表顾君恩来了。
相比起之前,这一次的顾君恩痛快了许多。
一见面,就让下面的人打开了一个个的箱子。
里面装着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粗粗打量足有十几万两。
“郑司长,一应火枪、火炮还有弹药,我们还要购买。具体数量,再比上次多出半成。”
红安一战,李自成以弱势兵力竟然打赢了官军,创造了西北义军不可能实现的奇迹。
为什么能赢,李自成再清楚不过了。
至此他对山东所造的火器再无任何疑虑,同时想到山东新军手中的武器更加强大,再也不敢了向东窥觑半分。
不过同山东的买卖真香。
待到打退了洪承畴,李自成连忙拿出积蓄的财富交给顾君恩,让他前来淮安继续买武器。
李自成有信心,只要武器足够,他再也不会被官军撵着打了。
说不定能够占据一块地盘,好好休养发展,成就一番霸业。
有人上门送银子,郑家达岂能不欢迎
“还请稍等两天,一应军火自当筹措到位。”
两天的时间,顾君恩还是等得起的。
不过这次会面,却被吴新与的手下看了个正着。
甚至两人的谈话,都被吴新与的手下在隔壁听了个真切。
消息反馈到吴新与那里,令他大惊失色。
完全没想到,该死的西北流寇竟然还不满足。
倘若再让西北流寇得到更多的火器,那还怎么剿灭
不对
到时候就不是能不能剿灭西北流寇的问题
而是朝廷能不能挡住西北流寇攻城略地的问题了。
吴新与遍体生寒,再也坐不住了,赶紧又约见了郑家达。
“郑司长,贵我双方正在洽谈,怎么能将火器卖给西北流寇”
郑家达两手一摊。
“咱们谈咱们的,和我们将武器卖给谁有关系吗”
吴新与脸色挺青。
“西北流寇乃是朝廷大敌。”
郑家达还是一样的言辞。
“和我山东无关。”
态度摆明了。
武器你们不买,西北流寇还在买,到时候打不过也怨不得人。
吴新与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只有一个选择。
“好火枪三千支,火炮五十门,火药三倍,何时能够交货”
郑家达立刻给出了报价。
“总共二十万两白银。吴先生现在交钱,立刻就能提货。”
听到价钱,吴新与的心简直在滴血。
这二十万两白银可是洪承畴东拼西凑、省吃俭用才弄出来的,眼睛一眨又要送到山东的手中了。
可是没办法啊,仗打输了脑袋都保不住,还要银子有什么用
他让下面的人当场交钱,同时提出了一个要求。
“现银在此,一分不少。不过贵方不能再卖火器给西北流寇。”
听到是这个要求,郑家达眨了眨眼睛。
“嗯得加钱。”
吴新与的心脏一抽,气喘如牛。
“这是什么道理”
郑家达如实相告。
“西北流寇足足花了十五万两白银,从我们这里购买武器。吴先生一句话就让我们不卖,那这十五万两白银的损失如何找补倘若吴先生愿意掏这笔钱,我们倒是可以不卖。”
吴新与的眼前阵阵发黑。
这一段话,他听出了两个意思。
一个是倘若不让山东卖武器给西北流寇,那就需要他们交钱补上。
第二个就是,西北流寇又从山东购买了大量的武器。
不管哪一个对官军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再看眼前的郑家达,简直可恶透顶。
吴新与万般无奈,更掏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来,只憋出了一句话。
“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