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情急之下,将火箭炮用成了火箭筒,却起到了翻天覆地的效果。
从这一刻起,胜负的天平彻底扭转。
同火箭炮相比,火箭筒有两大优势。
其一就是装填方便。
火箭炮因为是十二管的,所以需要将十二枚火箭弹全部装填完毕,才能够进行发射。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又疲惫的过程。
但火箭筒不一样。
就那么一根筒子,只要将火箭弹塞进去,随时都可以发射。
虽然起不到火箭炮集群压制的恐怖效果,可是用来对付单体目标却更加便捷。
其二就是可以对付近距离的敌人。
火箭炮的炮口上扬,只能打远处的目标。此时被人扛在肩上,打几十米内的目标毫不费力。
而且因为是扛在肩上发射,再也不挑射击角度了。
夏军的士兵们完全可以扛着筒子,在船上来回奔跑,从任意角度向敌人发射。
只要注意,不要被火箭弹的尾焰将自己的船引燃了就行。
随着尚可喜发出命令,其他的各船都开始有样学样,将火箭炮拆分开来。
一时间,许多夏军的船上就能看到奇怪的景象。
三、四个士兵一组,有的一个人扛着一根筒子,有的则是两个人扛着一根筒子,还有两个人在后面抬着火箭弹跟随。
每当发现一艘东瀛的战船在附近,他们就会立刻完成装填,然后将火箭弹打过去。
几十米的距离,哪怕火箭弹的精准度不高,这种情况也不太会出现命中不了的情况。
再说了,即便真的打不中,偏差也不会太大。火箭弹在东瀛战船附近的海面上爆炸,引起的大火也会将其吞没。
夏军高效的组织能力,在这一刻体现无疑。
士兵自发的组成了若干个小组,每个火箭弹小组基本上都是六个人。
两个人负责发射,两个人负责装填,剩下的两个人则是来回奔跑于船舱和甲板,运送火箭弹。
本来和夏军舰队搅和在一起,岛津久庆觉得胜利在望。
结果打着打着,他才发现情况不对。
夏军的船上每当那种奇怪的火炮发射时,总有一艘东瀛战船被击沉。
要知道此时的夏军可是对准了发射的,几乎可以做到一发火箭弹干沉一艘船。东瀛人的船再多,也不够打的呀。
通过这种奇怪的方式,夏军取得了主动权,开始进行反攻。
“那边,救出咱们的人。”
尚可喜注意到本方的一艘蜈蚣船正在被围攻,立刻指挥着战船冲了过去。
还在半路上,他就是一枚火箭弹打了过去。
凌厉猛烈的爆炸声中,正在围攻蜈蚣船的几艘东瀛战船全都被爆炸波及到。一艘当场被炸毁,其他的几艘沾上了火苗,再也顾不得打仗,全都忙着去救火了。
那艘正在被围攻的蜈蚣船可是知道火箭弹的厉害,同样不敢在原地滞留,忙不迭的将船驶出了包围圈。
与此同时,类似的场景正在整个海面上不停的上演。
那些原本为了保护苍山船而勇于牺牲的蜈蚣船,此时却成了苍山船解救的对象。
这些蜈蚣船脱困之后,人人奋勇,开始帮着苍山船清剿附近的敌人。
“把这些倭寇全都给我炸死”
感觉到火箭筒装填完毕,尚可喜哈哈狂笑。很显然,他并没有火力不足恐惧症。
这是放荡的笑容,也是满足的笑容。
更是畅快的笑容。
虽然这样的笑容在敌人的眼中十分的可恶。
火箭筒再次点火,火箭弹冒着闪耀的火焰如同火龙一样,冲向了正前方不远处的一艘船。
船上的东瀛人早就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然而他们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只能惊恐的哇哇大叫,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火箭弹飞速冲来,把他们变成灰烬。
尚可喜并不知道,这一艘安宅船的后面,就是岛津久庆的座船。
近在咫尺,看着本方的战船眨眼之间就变成了碎片,岛津久庆吓得几欲昏厥。
再看看四周,本方的人马已经完全没有了数量的优势,全都在苦苦挣扎。更有不少船正在四处乱跑,生怕被夏军接近。
“撤军速速撤军不要停留”
战争的模式完全超出了岛津久庆的认知,什么都不了解的恐惧才是最吓人的。
这位萨摩藩的老中,丧失了他所有的智慧,如今只想着逃命。
仓皇的号角声让所有的东瀛人都如释重负,还活着的人什么都不管了,连忙调转船头一窝蜂地往着东边跑去。
至于那些跑不掉的同伴,那些还在水中挣扎的友军,丝毫不能牵绊住他们逃跑的速度。
只要能够活命,死再多的自己人也无所谓。
“追击,别让这群混账跑了。”
尚可喜已经打疯了,丝毫不顾自己本方的人少,竟然主动追击。
一时间,海面上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景象。
人少船少的一方,追着人多船多的一方穷追猛打。
人多船多的一方完全不敢停留对抗,只是闷头逃亡,一副任凭毒打的憋屈模样。
足足三十多里的追击战,尚可喜所部也不知道歼灭了多少东瀛人。反正到了最后,看着还剩下的几十艘东瀛战船,他们即便是想追都没有力气了。
很显然,如果再打下去,胜利的一方一定是东瀛人。
因为夏国的军人很可能会被累死。
尚可喜一把将肩膀上的火箭筒扔掉,突然感觉仿佛扔掉了一座山,整个人都因为刹那间的失重摔在了甲板上。
头晕目眩之中,所有的夏国军人全都狂笑不已。
这一仗实在是太痛快了。
“妈了个巴子的,这回咱们可立了大功啦。”
尚可喜开始盘算,凭借这一战的功劳,自己能得到什么奖赏。
突然有人说道:“也不知道主力那边打的怎么样了”
尚可喜闻言,已经这才想起还不到庆祝胜利的时候。
“都还有力气没有的话就跟着老子北上,咱们去给主力帮帮场子。”
夏国的军人们全都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只要是作战的命令下达,他们将不会畏惧任何困难,也要全力以赴完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