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我来做新舰的舰长”
尚可喜惊喜莫名,晃了一张满是伤疤的脸,着实恐怖。
“怎么你不愿意”
左华的反问令他将脑袋摇成了波浪鼓。
“不不不,咋能不愿意就是没想到这样的好事能轮到我。”
尚可喜的喜悦是纯粹发自于内心的。
他在旧军队和新军队都经历过,正是有了这样的对比,心情才会更加的澎湃。
虽然在旧军队中他也是高级将领,而且活得比较滋润。但是要说痛快,还是在夏军中更令人舒服。
虽然在夏军里不能上下其手、吃拿卡要,可是这里更加的纯粹。身为军人,只要用心打仗就可以了。
不用担心遭遇算计,也不用防备自己人,更不用为了那么一丁点儿可怜的钱粮泯灭人性。
尚可喜已经彻底的喜欢上了这里。
他才三十出头,相比起个人的前程,心中的血勇还没有消散,更渴望建功立业、青史留名。
再说了,夏军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也不需要他为个人的前程担忧。
按照夏军的规定,他的军衔是中校,因此每个月的军饷就足足有五两银子。加上各种补贴,可以超过年下来差不多可以拿到一百两银子的收入。
这个待遇可是实打实的,绝对不是明军那种打折能够相比。
最最重要的是,除了金钱的待遇之外,身为夏军军人,住房、吃饭等很多问题都不需要自己操心和支出。
这些方面节省下来钱财,可以让他的家里生活的十分富足。
更不要说,因为他是军人,所以他的家属可以享受到各种优厚的待遇。
去年他的儿子尚之信出生,结果每个月都有一两银子的子女抚养费。
一个小孩子一个月哪里用得上一两银子的支出
所以这笔收入是纯赚的。
尚可喜曾经私底下计算过,和曾经在明军中相比,自己的收入不降反升。
这当兵当的痛快,还不用为生活担心,天底下哪里去找这样的好地方
因此他早就忠心耿耿,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这才有了阻击岛津久庆的时候、拼死相搏的一幕。
“你这一次立了大功,有功就要赏。遵照殿下的命令,这一次你将晋升为上校,同时担任新舰的舰长。”
得知自己竟然又升官了,尚可喜裂开大嘴,笑得完全不成模样。
这成为了上校,距离将军可就一步之遥了。今后只要努努力,官职超过在明军的时候绝对不是奢望。
“部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适应新船,早日将其带出战斗力,成为咱们手中的王牌。”
左华已经将尚可喜当成了自己的爱将,殷殷嘱托道:“你这一次将会跟着殿下一同返航,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向殿下请教。他才是咱们海军的创始人,也是当世的军事大家,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要错过了。”
听到能够跟左梦庚同行,尚可喜的心更加砰砰直跳。
他可是官场老油子了,当然知道能够跟上司走得近代表着什么。
更不要说那可是夏王,一国之领袖。
只要自己好好表现,绝对前途无量。
“你这脸是被火箭筒烫伤的吧”
左梦庚第二次见到尚可喜了。
第一次的时候,是尚可喜跟随黄龙等人投靠过来。
只是当时人多眼杂,尚可喜在其中也不显眼。因此他只勉励了几句,并没有长谈。
这一次启程返回山东,两人同乘一船,左梦庚才有功夫深入了解这位历史名人。
在他的面前,尚可喜颇显得手足无措。
“当时光想着杀敌,就没有在意太多。反正咱长得也丑,疤不疤的也没关系。”
左梦庚哈哈大笑,赫然发现这个家伙也算是个妙人。真正当面相处,性格颇为讨喜。
如果不是知晓曾经的历史上此人的所作所为,真的很难将他跟大汉奸联系到一起。
不过想想也是,尚可喜的投降就跟祖大寿一样,多少有些无奈的成分。
他在明军当中的时候,作战不可谓不勇猛,绝对对得起明朝的信任。
吴桥兵变之后,要不是他在渤海中奋勇拼杀,孔有德等人带去辽东的东西将会更多。
现在因为历史改变了,尚可喜没有投降满清,没有成为大汉奸,人性中光辉的一面就展现了出来。
三日后,左梦庚到达青岛。
这边早就严阵以待了。
整个船厂内外戒严,能够赶来的大佬全部赶到。
那艘即将下水的新船,此时正横在船坞中,已经完成了所有的舾装,散发着夺人的光辉。
除了尚可喜,三百三十名经过严格训练的海军水兵已经集中在了码头上。他们看着这艘新船,目光里满是热切。
“这艘船和传统的盖伦船还是有些不同,特别是咱们的船上火炮数量不多,因此可以节省出大量的人员和空间。经过我们的计算,三百三十名船员已经足够用。”
传统的三级战列舰,需要的人数是要超过四百之数的。
但是夏国这边建造的三级战列舰,除了船体和构造还保持着盖轮船的原样之外,其中的许多功能都做了改进。
这样一来,也导致了需要的船员数量大幅下降。
千万不要小看这一点。
少了这几十名船员,就意味着船上能够承载更多的物资,也就能够在海上航行的更久。
同时人力的节省,也代表着船上的设施更加先进,操控起来更加方便。
“殿下,新船下水,此乃天大的喜事。按照传统,请殿下为此船命名。”
傅豫孙特意把这个机会留了出来,让老板出彩。
左梦庚明白他的心意,也是当仁不让。
驻足原地,思量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咱们起家于临清,进而攻略山东,如今占据了半壁江山,开始野望天下。这艘船又是我们独立建造的第一艘新式战舰,恰如我们起家之始。不如就命名为临清号好了。”
听到左梦庚以起家之地命名新船,众人全都惊讶不已。
尚可喜更是无比紧张。
这个命名代表了这艘船具有了深远的意义,他这个船长可要打起精神好好干,绝对不能出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