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管昭等人的海盗,自然是郑氏无疑。
就在八艘海盗船上,郑鸿逵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想逃逃得掉吗在东洋的海上,不遵我郑氏号令,只有死路一条。”
眼瞅着三艘商船近在迟尺,只要冲上去打成接舷战就能大获全胜,郑鸿逵摩拳擦掌。已经开始盘算,抢到的货物中给自己留下多少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打头的商船上陡然腾起一团白色的烟雾。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就在身侧炸响。
天空中一个圆熘熘的黑点如闪电般放大,重重的砸在了旁边的船上。
那是一艘海沧船,上面有几十个郑家的海盗,全都是骁勇善战之辈。
但是很可惜,在炮弹的轰击之下,再勇武的人也毫无用处。
天崩地裂的巨响当中,那艘海沧船连一刻都没有坚持住,当时就瓦解破碎了。
郑鸿逵一跃而起,不可思议的看向对面。
他赫然察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另外两艘商船同样炮声轰鸣。
虽然炮弹没有命中,但是隆起的波浪还是让他身旁的两艘船偏离了航向,径自撞在了一起。
光是为了分开,这两艘船就耗费了不少时间。
郑鸿逵万万没有想到,对面的三艘商船居然全都有火炮,而且还都是青铜火炮。
郑家这边的船上都是老旧的佛朗机炮,性能上面完全不能跟青铜火炮相比。
不过他们出来是冒充海盗的,自然不可能拿出全部的本事。
结果现在遭遇了青铜火炮的轰击,当即就损失了一艘船。jujiáy
“冲上去,干掉这些混账,把那些火炮抢过来。”
郑氏从夏国购买了许多青铜火炮,对这种武器的性能早已非常熟悉,更是垂涎三尺。
现在有了缴获的机会,郑鸿逵战意更加旺盛。
他倒是没有多想什么。
毕竟青铜火炮就是夏国铸造的,卖给商人用来武装防御,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两边的船更加近了。
郑氏船上的佛朗机炮接连轰鸣,总算有命中目标的了。
最后的一艘商船接连中了两发炮弹,侧面被打出来了两个大窟窿。
幸好中炮的位置是在水面之上,海水没有倒灌,因此还不影响航行。
船上被打死了多人,但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了。
商船上的人拼命回击,竟然打出了海战的气势。
两百米不到的距离,青铜炮射程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因此和郑氏的佛郎机炮打了个半斤八两。
但是两种炮的威力却不在一个档次上。
商船挨了很多炮弹,只要不是水线以下,依旧不影响运行。但郑氏的船只要被青铜炮命中一发,立时当场瘫痪。
要不是东面的七艘海盗船也增援了上来,郑鸿逵这边只怕都要落于下风了。
眼瞅着即将完成合围,郑鸿逵拎起了自己的大刀。
他发誓,抓住船上的人,一定要将他们砍断了手脚,然后绑在绳子上扔到海中喂鲨鱼。
不这样做,难消心头之恨。
管昭此时压力倍增,需要应付两面的敌人。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跑了,否则的话就不能给荷兰人争取时间。
他只得让各船拼命还击,努力迟滞郑氏的靠近。
只可惜青铜火炮到底不是夏军自用的武器,没有爆破弹,威力差的实在太多了。
一艘郑氏的海盗船从正面绕开了火炮的射击,一头撞了上来,让管昭的座船当场停止。
海盗们纷纷掏出爪钩,将两艘船牢牢的固定在一起,然后开始向这边攀爬。
这些海盗们最喜欢的就是贴身肉搏。
他们人多势众、武艺高强,只要打起来必胜无疑。
然而就在最前面的海盗跳上商船的刹那,火枪的轰鸣声如同炒豆子一般,当时将这群人横扫一空。
随即是第二波火枪。
那艘船上的海盗竟然没有一个能够在商船上立足,全部都被打死。
郑鸿逵脸色突变,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如果说这些商船有火枪和火炮用来自卫,还不算什么。
这个时代许多的商船其实都有武装,否则的话很难在海面上生存。
但是这个火枪的数量远远超出了常规,这就不符合常理了。
没容他想清楚呢,就在他们的背后,火炮的轰鸣声竟然连成了片。
郑氏的队列当中涌起了数十道水柱。
更有两艘船接连中炮,桅杆被打断,直接在水面上打起转来。
郑鸿逵愕然回首。
当看到出现的是西洋战舰,并且桅杆上的旗帜乃是白底红十字的时候,他暗叫一声不好。
“撤马上撤退”
这一刻的郑鸿逵,终于什么都明白了。
为今之计,只有快点逃走,才不至于全军覆没。
形势陡然逆转,不再是郑家的海盗围攻商船,而是商船联合荷兰战舰追击郑氏的海盗了。
宽阔的海面上,当荷兰战舰加入战斗后,郑鸿逵的面临的局面无比凶险。
郑氏的船根本就跑不过盖伦战舰。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咬住。
郑鸿逵双眼猩红,果断下令。
他让两艘海沧船立刻调头,转身拦截荷兰战舰,给大队的撤退争取时间。
郑家的海盗对于命令的执行还是很坚决的。
那两艘海沧船明知道必死无疑,还是毅然调头。
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会有郑氏照顾,不用担心生活问题。
因为这两艘海沧船的拼死拦截,荷兰战舰到底慢了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郑鸿逵远远去了,最终消失在了海平面上。
管昭这边开始对失去动力的郑氏战船发起攻击。
只要不投降,就用火炮轰击。
结果这些郑氏海盗也够狠,眼瞅着逃跑无望,竟然点燃了船上的炸药,变成了海面上一团又一团的火焰,愣是没有一个人投降。
郑氏以乡里为纽带,组成了海盗集团,因此非常具有凝聚力。
这些海盗们很清楚,一旦落入敌人的手中,出卖的就是亲人的命运。
因此他们宁死也不会投降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