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经常用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警醒。
那就是:国虽大,好战必亡。
这句话当然是无比有道理的。
历代王朝,多少兴盛一时最终都因为穷兵黩武而灰飞烟灭。
而即使是最纸上谈兵的文人,同样也知道一个最浅显的军事原则。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从逻辑学上来讲,两个道理之间存在着必然的联系。
因为任何战争对于资源的消耗,都是惊人的。
一边消耗,一边破坏,再强盛的国家都挺不住。
这也是历代中原王朝都难以无限扩张的原因。
可是本着如上原则,游牧民族的做法又颇为令人费解。
那些游牧民族好似不受“国虽大、好战必亡”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影响。
只要想打仗,拿上武器、骑上战马出发就行。
有些人可能说了,那是因为游牧民族有马,所以行动快速,不受影响。
可是当汉民族王朝拥有强大的骑兵后,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人们会发现,骑兵的消耗足足是步兵的三倍以上。
要想伺候好战马,不但要准备精致的草料,还要有营养丰富的豆子和鸡蛋。
战马也要吃一点盐,不然没有力气。
那么问题来了。
游牧民族去哪里弄豆子和鸡蛋
难道他们的战马就不需要这些营养补充吗
那为何蒙古人能够拓地万里,一直打到欧洲
而最强盛的唐王朝,也仅仅只触摸到中亚的边缘。
身为军事家,左梦庚对此自然有着详实的研究。
他的观点是,游牧民族之所以能够实现无尽的扩张,究其根本就在于“以战养战”四个字。
走到哪儿,抢到哪儿,然后再用抢到的物资作为下一次作战的资源。
而汉民族不同。
汉民族的开拓是伴随着耕耘和经营的。
打下来的土地都要当成自家的东西,小心翼翼、倍加呵护地管理,土地上的一切都会当成自家的财富。
就如同汉民族骨子里的勤俭一般。
但这样的做法,显然是没办法持续对外扩张的。
因此在命令国防军不断进军的时候,左梦庚早已定下了基调。
允许国防军在作战的时候,为了达成目的进行一定的以战养战。
在这个时代,这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妥。
越是偏远落后的地区,统治阶级对于生产资料的垄断情况就越严重。
比如说,在帝国,上层阶级或许占到了全部生产资料的百分之五十多。但是在草原、高原和西域,这个比例就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九十以上。
也就是说,在这些地方看到了任何财富,不出意外,都是属于贵族的。
贫民和奴隶一无所有。
这就给国防军的以战养战提供了条件。
毕竟帝国不允许军队屠杀和劫掠平民百姓,而这些地方的上层又是帝国的敌人。通过消灭顽固势力,一来能够获取到持续作战的补给,二来还可以把富裕以及不好消化的财富分配给平民和奴隶,达到分化的目的。
这就是国防军的通用手段。
目前看来,效果非常好,同时国内也十分满意。
国内可以减少财富和资源的投入,进行更多的建设和经营,因此怨言不多。
再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帝国毕竟是商业立国,骨子里就带着扩张和掠夺的本性。
左梦庚自身怀有远大的理想,但不能指望资产阶级也跟他一样无欲无求。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制定一些边界,以避免帝国沾染太多的血腥。
国内的资产阶级欲望得到了满足,如今已经成为了帝国对外开拓的最大支持者。
毕竟开拓就有财富可以抢夺和占领,几乎一本万利,比做什么经营都要快速的多。
正是这种微妙的平衡,让帝国在这个时代显得颇为另类。
既像欧洲国家一样对全世界充满好奇,又存在东方国家固有的兼仁。
也可以说,这个时代能有帝国,是无数人的幸运。
靠着以战养战的策略,骑二师一路狂飙突进,消灭了一个又一个部落。
每打下来一个,就将原来的王公贵族彻底铲除,然后将缴获的财富留下一部分作为物资,其余的均分给普通牧民和奴隶。
穷困和饥饿了一辈子的普通牧民哪里晓得什么国家、民族之分
帝国给了这么大的好处,民心的转换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疑问了。
这也是鄂齐尔图汗在前方打的热火朝天,但是后院起火的消息始终没有传来的原因之一。
重获新生的牧民成为了国防军最好的帮手。
他们对草原上的每一条道路、每一个部落都十分熟悉,有他们的指引,让骑二师的行动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往往不给各个部落反应的机会就被围歼。
现在,准噶尔部与和硕特部正在一决生死,却没有想到,骑二师这头猛虎已经近在眼前。
随着太阳越来越偏西,战场中的双方都开始焦躁起来。
在西域这个地方,没有人敢于在夜色降临后还作战。
早穿棉袄午穿纱,抱着火盆吃西瓜。
足以证明西域的气候是多么的变化无常。
眼瞅着各路兵马都占据了优势,气喘吁吁的巴图尔珲台吉将目光盯上了僧格。
“准噶尔未来的基业还需要你来支撑。去吧,拿出你的勇气,带领族人们打赢这一仗。”
在卓特巴巴图尔战败的消息传来后,巴图尔珲台吉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就抛弃了自己的长子。
废物是不能做大汗的,否则
僧格没有捞着仗打,本来满腹怨言,此时听到父亲画的大饼,他
激动了
在巴图尔珲台吉诡异的目光中,僧格率领着自己的亲卫如同猛虎一样冲向了鄂齐尔图汗的帅旗。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准噶尔部的其他军队期然不期然地都往两边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段距离在混战中看似不起眼,可一旦他的本部陷入包围,肯定是来不及救援的。
一开始鄂齐尔图汗也没有发现敌军的诡异。
他已经被准噶尔人打的满头包,只觉得本方的阵线到处都是漏洞,随时都能坚持不住。
伊拉古克三班随同在一旁,看到他胆怯、犹豫的样子,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
“父汗,事已至此,叶尔羌人是不会来了。再打下去,咱们和硕特部恐怕凶多吉少。儿臣与巴图尔珲台吉有旧,不如由儿臣出面言和,保留元气可好”
洋洋得意的伊拉古克三班丝毫没有注意到,听到这话的鄂齐尔图汗脸色渐渐狰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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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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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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