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缓缓将勺子上面香气四溢的派送入口中。
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上如波纹一般扩散开来,紧接着其中蕴含的纯净而又庞大的生命能量灌入青年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缓解着身体中的每一寸疲劳。
“好吃这绝对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甜食了”
听到青年十分中肯的回应torie露出充满慈爱的微笑,仿佛她之前的举动就是一个错觉。
此时忧郁虫虫被青年评价的声音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torie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对青年说。
“孩子,你可是很幸运的交到了一位在你危险时不会抛弃你的朋友。”
说着,torie的大手就放到了忧郁虫虫的脑袋上轻柔的抚摸着,由于刚睡醒还在迷迷糊糊的忧郁虫虫也并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小家伙因为一些原因经常偷吃我的花,这可让我没少去抓它,不过它在你危险时还是选择了向我求助。”
听完torie的话,青年先是惊讶再是疑惑然后是感动最后就只剩下了愧疚,毕竟他知道遗迹里的怪物都畏惧着torie,更别说忧郁虫虫和torie还有过过节,最主要的是他对忧郁虫虫也有利用的成分在内。
青年将还在懵逼状态的忧郁虫虫抱进了自己怀里,仿佛这样做能够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
“谢谢。”
最终所有的歉意也只能汇聚成一句谢谢,青年知道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真正用真心去对待它。
这沉重的罪恶感压的青年无法呼吸,而这也让忧郁虫虫无法呼吸。
“唔唔”
忧郁虫虫在青年怀里不断挣扎,线条一般的手臂不断推搡着青年,但这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torie看着关系如此之好的二人不禁感叹到
“真是令人羡慕的友”
话没说完torie就看到忧郁虫虫的手臂无力的耷拉下来。文網
torie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快快撒手孩子它快不行了”
torie吓得画风都变了,而青年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把手撒开,torie赶紧上前检查了一下忧郁虫虫的生命波动,直到确认没有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torie看向青年神色温怒,然后轻轻地敲了一下青年的脑阔。
“要是再晚点发现你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小家伙了。”
青年也知道自己差一点就酿成大错,低着脑袋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一幕让他不禁回想起以前母亲训斥自己的时候。
但青年很快就发现,明明能够清晰回想起来的一幕却始终看不清母亲的脸,就算仔细回想也会有一团白色的乱码覆盖住他所认识的那些面庞,最重要的是他完全记不清之前任何人的名字了,就如同他从未知晓过他们的名字一样。
青年头痛欲裂,明明都是自己所熟知的人,可他却怎么都无法想起他们的样子,更无法回忆起他们的名字,就好像有什么在限制他的记忆。
而torie及时发现了青年的状态出现异常,于是立刻使用了情绪魔法平复了青年的内心,而青年也因此被torie在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