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春暖花开,河滩上绿草慢慢繁盛。
大量野兽又开始成群结队出现在河滩上。
野马、野鹿、野羊、野猪、野兔,还有许多根本就不认识的奇怪食草动物,整日都在河滩觅食奔跑,一派悠闲热闹。
小河的水渐渐丰盈起来,清澈的溪水开始弥漫河滩,淙淙流淌之中有各种鱼类从大河开始上水洄游吸引了大量的鸟雀在河滩上飞翔嬉戏,盘旋争鸣。
男人们开始了集体狩猎活动,春季的野兽很难捕获,因为这个时候正是母兽繁殖期,公兽的警惕性非常高,只要遇到一丝风吹草动便会带着族群逃走,而遇到怀孕和生产期的母兽,猎人一般是不会出手的,这是古老的狩猎习惯。
他们会遵从这种习惯,尽量不去捕杀怀孕的母兽和刚刚出生的小兽。
如此以来,传统的狩猎方式带来的收获就会更少。
不过偶尔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出现。
特别是在谷口外的大河滩上,因为那里野兽最多,遇到发情期的动物争夺交配权或者争夺头领地位,往往就会爆发比较剧烈的冲突。
以前因为巴族实力太弱,又有一大群野狼霸占了河滩,导致巴族人的领地几乎都被压缩在山谷之中,但今年不同了,自从那群野狼遭受重创逃跑之后,谷口那一大片水草丰美的河滩已经成为巴族的专属狩猎领地。
风等一群人不光在那里捕鱼,而且已经连续两次捡漏成功。
一次遇到一头受伤的野鹿,一次遇到一头被撞晕的野羊。
不过这种机会并不是经常有,使得开春吃肉的机会明显比秋季少多了,加上存留的燕麦豆类等杂粮都被徐晨拿去当了种子,导致巴族食物开始出现了短缺,一群女人不得不加大采集各种野菜补充食物。
虽然初春时节青黄不接,是每年食物最匮乏的时候。
但春天也是大量野菜最为鲜嫩的时节。
刺芽、马齿苋、荠菜、野葱、韭菜,还有许多徐晨根本就不认识的植物嫩芽,反正女人们每天都会弄几大筐回来,和着一些捣碎的根茎果实等煮成粥,再加上男人捕捞回来的鱼和一些其他的狩猎收获,整个部落依旧还是保持着勉强吃饱的状态。
春天人类缺少食物,而历经一冬掉膘的大大小小的野兽也开始努力进食,增强体力为迎接春夏季到来的发情期做好准备,同时母兽也要为即将产子积蓄足够的营养和能量。
河滩上的野草虽然繁盛细嫩,但烧荒之后生长出来的野草更加肥嫩甘甜,至于专门垦种的农田,里面绿油油整齐细嫩的燕麦豆苗和杂草,更加让所有食草动物垂涎。
因此自从农田之中的燕麦豆苗和野草开始努力生长的时候,大量野兽也开始频频光顾。
“晨嘎,马马”
这天徐晨正躺在河滩的草地上晒太阳,小马在旁边有闲吃草,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正是初春最难得的清闲日子。
一群孩子正在遍地花草的河滩上嬉戏奔跑,追逐河滩的野鸟。
古拿着弓箭从远处气喘吁吁而来,隔老远就在大声嚷嚷。
“马嘎哈”
徐晨吐掉嘴里叼着的一根野草赶紧坐起来问。
“马吃吃苗嘎”
古跑到徐晨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情况
“我靠”
徐晨一听顿时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就往农田方向奔去。
前几天没注意,几只野鹿冲进去祸祸了不少青苗,虽然吃的野草更多,但光顾过的地方一片狼藉,徐晨只能全部锄掉之后从别处间苗补栽了一遍,虽然看起来稀稀拉拉,但总比空起来好。
其实除开野鹿之外,祸害农田的动物不少,兔子、刺猬、猪獾、野麂甚至野猪都频频光顾。
为了尽量减少损失,他让古和举每天去农田四周巡查驱赶野兽。
虽然比较麻烦,但总体来说情况还不错,除开那次不注意损失了大约一分多地的样子,其他野兽都被驱散,只能在田埂外面捞几口,损失很小,因此徐晨平日也没太过在意。
眼下青苗期,只要不是被大面积祸祸,损失都不会太大,真正需要防范的是成熟期,无论是野兽还是鸟类,都是粮食生产的大敌,祸祸几次一年的辛苦都白费了。
山谷中只有一群野马,是小马的家族,三十匹左右。
不知道是因为小马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这群野马一直盘踞在山谷之中不曾离开,有时候远远看见跟着人类一起生活的小马,还会嘶鸣几声,试图将小马召唤回去,不过从未成功过。
这群马来去如风,十分警惕,人类几乎无法靠近,风等一群猎人试过几次彻底放弃了。
那又长又帅的大长腿和俊朗无匹的外形,很让徐晨流口水。
可惜他不是套马的汉子。
只能任凭这些长发飞扬的长腿欧巴在山谷中游荡出现,然后期待尽快把小马养大,给他多喂一些壮阳果,到时候勾引几匹母马回来,再下几个小马驹,帮助人类开启骑马时代。
这群马因为对人类很警惕,几乎从不靠近大院和农田附近,一般就是远远在河滩附近觅食。
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跑去祸祸农田。
等徐晨一口气跑到田边的时候,野马已经被风驱赶离开,不过在靠近河谷方向的土丘下方,有一大片区域的看起来凌乱不堪,甚至还有几道长长的倒伏痕迹从农田中央径直穿过,沿着土坡消失在靠近河滩方向。
看起来损失不小
徐晨脸皮抽抽着沿着田埂直奔祸祸现场,古在后面哈吃哈吃的跟了上来,而风也从河滩方向提着弓箭跑回来。文網
农田四周本来用捡出来的石头简单的围了一圈,只有一尺多高,除开能够挡住乌龟和刺猬这些爬行动物之外,基本上没啥卵用,连兔子都挡不住,对于野羊野马野鹿野猪等中大型野兽来说,和没有也差不多。
这群野马是从河谷方向的山脚位置进入农田的,连吃带踩祸祸了近半亩田的面积,然后在风和古的驱赶下,有几匹直接从农田中央冲过去,一路踩踏造成了更大的破坏。
徐晨走进农田里面,仔细查看受损情况。
最严重的是靠近田埂外侧区域大概两三分地面积,所有的青苗和野草几乎都被啃光了,密密麻麻的马蹄将里面踩踏稀烂,几乎没有留下一棵好苗。
另外还有两三分田则零散啃食,再加上混乱踩踏,也几乎没有什么保留的价值。
而趟过的几条倒伏带,也同样受损严重,重重的马蹄踩踏下,大量青苗都被直接踩进了泥土中。
粗略估算一下,估计有一亩大小的损失。
按照时节眼下补种也还来得及,但部落没有任何存留的种子了。
因此唯一的方法就是间苗移栽。
虽然恨的牙痒痒,但徐晨也是毫无办法。
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看来这种断断续续的巡逻驱赶还是会有疏忽。
而且徐晨担心,一旦这群野马惦记上了这一片鲜美的农田,隔三差五的来光顾几次,今年的种田计划怕是要彻底泡汤。
若是等到秋天收获不大甚至连种子都收不回来,明年还想继续推广种田就会遇到极大的阻力,然后自己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点儿神奇和敬畏也会慢慢消失。
因此徐晨回去让母巴安排一些女人前来帮忙移栽青苗,自己则拿着石斧砍了一些长长短短的棍棒,又让古和举帮忙寻来不少野草和绳索,就在农田不远的河滩上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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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