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先生舍区,面对数十栋竹楼,姜智突然尴尬的发现,他并不知道喻霏儿住哪一间。
姜智懵了,找个人打听打听不是哥的风格呀
“喻先生喻先生”姜智双手呈喇叭状,对着竹楼喊了两声。
没人应答哏儿尬了
姜智摸摸头,继续使用大喇叭技能:“喻霏儿,霏儿姐姐”
这回有回应了,不过有点反应过激。
“放肆”“大胆”
随着喝声,一道身影039咣039一声砸在身前,姜智都没看清他从哪栋竹楼出来的,只见来人身高近两米,比姜智高了一头不止,浑身筋肉炸起,整个人如同钢浇铁铸的小山丘一般,他一把薅住姜智胸前衣襟,将他提了起来:“你喊啥喻霏儿先生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小小学子能随意喊的还霏儿姐姐,信不信我给你打成姐姐”
姜智双脚悬空,双手举在面前,以抵挡喷射而来的口水,闻言顿时捂住了裆部,口水喷在脸上也不顾了:“我不要做姐姐”
“老关,揍他”一名矮壮的黑脸汉子不知何时来到,怂恿着老关,“敢亵渎我们佚山书院的喻女神,给丫揍成老高那样式儿的。”
“我看谁敢打我弟弟”一身水绿色裙装,媚意十足的声音,喻霏儿姗姗来迟。
如今刚过晌午,大部分的先生都在竹楼休息,此时都被惊动起来,纷纷站在窗口观望起来,几个大胆的甚至凑上前,近距离观看,妥妥的吃瓜群众。
只见裙摆微微摇动,喻霏儿便飘到了二人面前,浓腻但并不风尘的香气袭来,姜智悬空着努力扭头,首先是高高的大峰,接着是几乎将腰截断的翠绿束带。
大峰,细腰,真是个大凶腰精
“姐姐,快救我我要被这老关,给打成老高那样式儿的了”姜智顺杆而上,夸张的大叫起来。
“真是咱弟啊误会,误会呀”这回轮到关僮哏儿尬了,眼见喻霏儿皱起了眉头,小山般的身子顿时矮了下去,他赶紧放下姜智,一边帮他捋平胸前衣襟,一边对着喻霏儿赔笑,“都是卫卓闻这老小子,都是他说的”
说着回身指向黑脸矮汉,却哪里还有人影,知道被当了枪使,顿时大怒喝道:“都得死”
这时,一名高瘦白脸男子正好走到了近前,关僮对着他喊道:“老高,卫卓闻那老小子说你娘们,还说要把喻霏儿的弟弟打成你那样式儿的”
“啊”被人当中揭短,高瘦白脸的老高顿时一声尖叫,脸色涨得猪肝般通红,捏着兰花指妩媚的扭身,冲着一座竹楼冲去,“卫卓闻。老娘老子要杀了你”
眼见老高冲进了竹楼,顿时一阵乒乓乱响,不久就见卫卓闻从二楼窗口一跃而出,三两跳不见了踪影,老高随即穿出,忸怩着追了下去。
喻霏儿俏脸紧绷:“滚”
“都得死谁也跑不了”关僮还在咬牙切齿的说着,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听到喻霏儿的话立即平复下来,转头就走,“唉”
眼见关僮麻溜的039滚039远,转眼就不见踪影,喻霏儿绷着俏脸环视四周,这些先生赶紧无辜四顾,一副无意经过、啥也没看见的样子四散开来。
姜智目瞪口呆,这就是佚山书院德高望重的先生们这是啥呀,一群舔狗嘛单从关僮临走前那一声唉,那恭顺、那听话,绝对最顶级的舔狗哇
喻霏儿娇嗔的白了姜智一眼,转身向着最高处、位置较偏的一栋竹楼走去:“过来”
单这背影就是双s形,简直妖娆到快要爆掉,也难怪这些先生舔狗了
姜智屁颠屁颠的跟上,丝毫不没有察觉自己的作为,像一条讨食的小哈巴狗:“姐,我跟你讲,这些先生老过分了,欺负我一个小小的新生,简直不讲武德”
“啰嗦”喻霏儿并没有反对姐这个称呼,她斜眼看着贱贱的姜智,眉眼间隐藏着几分宠溺,似乎真的将姜智当成了弟弟,“你说的什么最顶级的舞蹈,不满意我可不去。”
“必须滴您擎好吧”姜智满口应着,不经意又看到了喻霏儿胸前。
诶学姐刚刚是不是故意挺了挺嘶,太凶了,遭不住啊
连忙收敛心神,姜智给喻霏儿介绍着:“姐,我跟你讲,我编的这段舞蹈,名作丽人行,是我们老家,最漂亮的舞蹈了,简直是为姐量身定做的啊能将姐的大凶腰精这个气质,对是气质,淋漓尽致的显露表现出来。”
“老家最漂亮的你不是说是你编的么”
“呃”姜智尬住了那么一扭扭,随即便恢复过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我再给你讲哦姐不但是舞蹈,还有曲子哪,也是为姐量身定制,包您满意。”
“也是你编的呗”
“阿福拷丝”姜智仰头甩发,“必须必滴当然啊”
喻霏儿嘴角含笑,瞥了姜智一眼,“看来我弟,有大才啊”
喻霏儿的真灵是变异蓝狐,面容也是天生魅惑,一颦一笑勾魂摄魄,这一笑更加媚意十足,好像在跟人抛媚眼一般。姜智连咽几次口水,才压下胸中火气。
真是一个勾人的小妖精
眼见姜智和喻霏儿并肩走进了竹楼,不知何时回转的卫卓闻在楼角探出了头,和同样在窗口探头的关僮异口同声:“贼舔狗我呸”
莞月楼,观众的喝彩声几乎要将楼体震裂,萧筱等三名少女气喘嘘嘘的回到了三楼,这已经是她们第四次演出了,即便她们已经是半步道台的修者,但也是细汗涔涔,毕竟登台表演的经验稀少的可怜,台下观众的热情让她们心情激荡,累虽然不累,但心绪的荡漾却让她们激动无比。
那个谁说的来着:每一个少女心中,都有一个明星梦。
范寄满脸红光的过来,点头哈腰的走到明视跟前,明视不情不愿的起身,取了古筝上台演奏。没办法,见识了莞莞、明视,还有佚山书院三美的表演,别个庸脂俗粉哪还入得了眼,于是只能由她们轮班演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