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闭上了双眸,带着深沉的爱意与思念,俯身温柔地吻上她的唇瓣。
触碰到那柔软的触感,楚姣梨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慌忙别过头去,想要将手抽离他的禁锢,道:“你做什么”
北宫腾霄下意识扣紧她的手腕,蒙了双眼的她透着些许迷茫无措,嫣红的唇瓣带着晶莹的光泽,披散下来的青丝透着若有若无的馨香。
映着烛火,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唇角微微勾起,哑声道:“本来不打算做什么的,你这么一问,本王倒是想做些什么了。”
语落,他抬手抽开自己的腰带,将她的手腕绑在了床柱上。
“你”楚姣梨脸蛋烧红了起来,她唇瓣轻颤,道,“北宫腾霄,我们已经两清了,唔”
还未说完,北宫腾霄已然堵上她的唇瓣,他暧昧地在她耳畔喑哑道:“不介意你再还一次。”
楚姣梨感到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缓缓咽下一口口水,道:“为、为何要”
北宫腾霄抬手,指腹轻抚她的唇瓣,道:“今早不尽兴,本王憋了一天的火,你欲撩拨本王,自然需要灭火。”
楚姣梨蹙起眉,道:“我何曾撩拨你”
北宫腾霄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方才你扑到本王怀中,不是撩拨是什么”
闻言,楚姣梨冷哼了一声,讽刺道:“那你可真是经不起半点撩拨啊”
北宫腾霄眼底透着忍俊不禁的笑意,对她,他向来没有什么把控力,他顺着她道:“你知道就好。”
楚姣梨心底一阵莫名,从前他那个洁身自好、清傲孤冷的模样,难道只是表象么
她疑惑道:“为何找我楚姣梨呢”
“月事。”北宫腾霄敷衍道。
楚姣梨微顿,道:“你方才还找了她”
“妃嫔的月事,有丫鬟记录,查一下便知。”
楚姣梨欲言又止,一只修长的玉指竖立在她的唇,北宫腾霄勾起唇角,道:“别想着骗本王,你的月事还要半个月。”
语落,楚姣梨懊恼地咬了咬唇瓣,旋即又被覆了上去。
今夜的北宫腾霄很温柔,像是安抚她的思绪一般,如秋意的晚风吹着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楚姣梨缓缓松开握紧的拳,愈发沦陷
一夜好眠,无梦。
清晨,鸟鸣声阵阵,楚姣梨缓缓有了意识。
北宫腾霄不知何时离去了,手腕上的腰带已经被拿走,她抬手拉下蒙着她双眼的发带,睁开了双眸。
纤细的手轻轻抚平发带上的折痕,她将发带叠好,缓缓放在心口处,闭上了双眸。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着。
庭院中梨花簌簌,树下一白衣曼妙女子,女子眸色清淡,不骄不躁,似初出淤泥的莲花。
她手里持着剑,划破了空气,剑锋接着一朵落下的梨花,轻轻一掂,梨花又随风舞动,似翩跹的蝴蝶,与剑共舞。
玲珑坐在石墩,望着楚姣梨的身影,略带疑惑地道:“娘娘,奴婢觉得您的剑法似乎与以往不同了。”
楚姣梨轻轻挑起眉,将剑收了回来,道:“退步了”
玲珑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她带着些许欣赏和仰慕的目光笑着道,“只是觉得比以前更为优雅了。”文網
“是么”楚姣梨露出浅浅的笑意,将剑给了她,转身走到树下的秋千坐下,踮起脚尖摇了起来。
闭上双眸,脑海中浮现出楚姣杏坐在秋千上,楚姣棠帮她摇着秋千,两姐妹玩得不亦乐乎,心底似乎有些许艳羡的情绪。
转瞬,她也坐在了秋千上,北宫腾霄立在她身后,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道:“她们有的,你也要有,以后,本宫不准你再羡慕别的女孩子”
簌簌梨花飘落,那样的场景,像极了太子府碧落殿前院的秋千。
心口忽然一阵抽痛,她抓着秋千麻绳的手缓缓拧紧,再睁开眸子,却是泪盈盈的。
这臆想真是愈发奇怪了,明明都是美好的事物,为何能令她如此感伤
她轻声叹了一口气,抬手欲握住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铜板。
每每心绪不宁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地将铜板握在手心里,这是她这几個月来的习惯。
摸到自己空荡荡的脖颈,楚姣梨微微一顿,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绪不佳,她散步到了后花园。
“王妃,您饶了我吧,嫔妾真的没有折您的花啊。”
走至拐角处,楚姣梨便瞧见花月锦眸光凌厉,抬手狠狠扇了面前的女子一个巴掌。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传来,背对着楚姣梨的妙龄女子摔落在地,啜泣不止。
嫔妾
楚姣梨转了转眸子,侧首朝身后的玲珑低声道:“她是谁”
闻言,玲珑略带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楚姣梨蹙紧眉,道:“说。”
“回娘娘她是县太爷的独女许清浅,昨日进的府,王爷收她为姨娘了。”
闻言,楚姣梨轻轻挑起眉,原来昨日面见知县,是因为此事。
她微微眯起桃花眸,酌量了一番。
据闻许甫许知县曾是宫内御史大夫,不知因何被贬至此为县官,她在帝都曾有听闻,许甫谋略过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许是有望官复原职,回到帝都的。
如此一来,这个许清浅,或许有大用。
只是,她瞧着花月锦对许清浅的态度,不禁忧心了起来。
“王妃,那花真的是嫔妾无意路过,自己掉下来的啊”许清浅委屈地辩解着。
虽看不清样貌,那身段却是弱柳扶风,声音娇软酥骨,甚是惹人怜爱。
花月锦又欲扇去一巴掌:“你还敢狡辩”
玲珑望着楚姣梨复杂的神色,安慰道:“娘娘,您别太难过了”
还未说完,楚姣梨已然快步走上前,抬手掐住花月锦的手腕,声线低沉道:“王妃,许姨娘初来府上,适可而止。”
“你”花月锦敌不过楚姣梨的力气,不禁气得牙痒痒,不过她竟破天荒这般知礼数,称她为“王妃”,倒是令她也气顺了不少。
她盯着楚姣梨的眸子,道:“中宫欢离,你想怎么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