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就笑,“看来是不想。”
沈从安好笑又无奈,捏捏小灼儿的脸颊,深邃的黑瞳盯着叶清清,“那你呢”
叶清清眉目微杨,笑容明媚,“不”
沈从安黑黝黝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叶清清眼睛眯了眯,弯成一条月牙,说出口的话拐了个弯,“不用说,当然是想了。”
她吧唧一口,大大方方亲在沈从安脸上。
沈从安笑容缓缓绽开,同样落了一吻在她额头。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小灼儿左看看,右看看,咧嘴笑了起来,露出刚长出没多久的小乳牙。
映月居的下人们,开始见到这样的情况还会脸红,现在已经很淡定了。
两人腻歪了一阵,吃了晚饭后,沈从安才想起来问一句,“王妃病了”
叶清清把她和恭亲王世子妃一起下套的全程说了一遍。
沈从安认真听完,揉了揉她的长发,“娘子厉害。”
他这边都还没找到机会动手呢,叶清清自己就把仇给报了。
“你说王爷回来,发现王妃毁容了,会不会找我算账”叶清清幽幽问。
其实有好几次,她是对萧王妃动了杀心的。萧王妃时时刻刻想要她的命,清凉寺遇险之后,叶清清有那么几次,很想直接毒死萧王妃算了。
没能动手,一是萧王妃防的紧,给她下毒没那么简单了。二也是顾及萧王。
萧王妃到底是萧王的原配嫡妻,夫妻二十年,她真弄死了萧王妃,萧王真能对她心无芥蒂么
她们与萧王妃不同。
萧王妃身后有护国公府当靠山,她和沈从安最大的靠山就是萧王了,总得顾及萧王的感受。
从前对萧王妃多是小惩大诫,希望能威吓住对方。这次是她下手最重的一次了。
“没事。”沈从安目光柔和,“她咎由自取,与你何干”
叶清清还是有点担心,沈从安握住她的手,“王爷若要追究,一切有我。”
叶清清正感动呢,沈从安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滑到了别的地方。很快叶清清就没心情去思考萧王妃了。
一室旖旎。
一夜过去,萧王妃脸上身上更严重了,已经无法见人,学着恭亲王世子妃戴起了面纱。
萧王妃这时候意识到,或许是恭亲王世子妃做了手脚。可她无法去找恭亲王世子妃对峙。
昨天她自己的话撂在那。
她脸出了问题,不就表明她确实在给恭亲王世子妃的东西里下毒了
萧王妃不能闹开,还得想方设法把这事捂着,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状况。
想想就憋屈,萧王妃又急又气,五脏六腑就没一处不疼的。
她给太医们下了封口令,又责令李院正务必找到治疗之法。
李院正心里苦,他要是有办法,恭亲王世子妃就不会拖到现在了。萧王妃的情况比恭亲王世子妃还严重呢。
恭亲王世子妃的脸用了叶清清的药,已经好了许多。她没有对外声张,这两日找了理由,没让李院正看诊。
李院正还不知道,她快好了。
萧王妃极力隐瞒,但纸包不住火,汀兰苑的异常,二太太是第一个发现的。
二太太如今恨萧王妃和萧芷澜入骨。
她嫁进王府多年,经营出了一点势力。动用了埋藏在汀兰苑多年的暗探,二太太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她多了解萧王妃啊,心思一转,就知萧王妃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算计别人自己也跟着遭了殃。
二太太笑的凄厉,“魏颜昭,你也有今日”
她目光闪烁,眸子里全是阴森的冷光。招来心腹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
萧王府内暗潮涌动。
叶清清睡了一个甜甜的午觉,刚起来,南征在外轻轻敲了敲窗户。
“进来。”叶清清道。
南征跳窗而入。
叶清清问,“王妃那出事了”
她早就吩咐南征关注着萧王妃几人。萧王妃是重中之重。叶清清担心她会失去理智,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不是。”南征摇头,“是二太太。”
叶清清示意他继续说。
南征道:“二太太收买了二姑娘身边的丫鬟,往她常用的胭脂里下了药。”
南征停顿了一下,轻声道:“令人毁容的药。”
南征这一刻,是真的有点怕了府里这些女主子们了。
一个个表面看着和善,其实狠毒无比。动不动就给人下药毁容,简直防不胜防,比他这个暗卫还狠。
南征是宁愿和人真刀真枪的打上一架,也不愿意应付这些祖宗们。
叶清清并不意外,萧王府里这些主,就没一个省油的。
“不用管,继续留意。”叶清清淡淡道。
南征犹豫着看了一眼叶清清,轻轻应了一声是。
叶清清不提醒的话,萧芷澜怕会步萧王妃的后尘。
萧王妃好歹已经嫁人生子,萧王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她若安分守已,便是毁容了,依旧还是萧王妃。
萧芷澜还未定亲,毁容了以后怎么办
萧芷澜也是王爷的女儿,南征有心替她说两句好话,可一想到,她和萧王妃联合算计叶清清,话就说不出口了。
她们要叶清清的命,叶清清让她们毁容,很公平。
而且萧芷澜这,叶清清都没出手,顶多算是知情不报。
南征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
二太太动作迅速,当天晚上,萧芷澜那就闹了出来。
二太太没有萧王妃那种药,用的是另一种。让人身上发痒,才一两个时辰,萧芷澜的脸就被她自己,抓出条条血痕。
萧芷澜叫人去请太医。
小丫鬟刚出府没多久,让人一撞,掉进了河里。她不会水,扑腾了半天,被人救上来时,只剩半条命,说话力气都没,让好心人抬进了附近的医馆。
萧芷澜左等右等,等不来太医。小丫鬟也不见踪迹,只好又派人去请。
这个更惨,走到半路,路过一酒楼,被二楼掉下来的花盆砸中了脑袋,当场昏了过去。
萧王妃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她有些糊涂,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恭亲王世子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