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震惊不已。
恭亲王世子妃才是真勇士,她白担了一个彪悍之名,到现在都没打过萧王妃巴掌呢。
“母妃”康王妃惊叫一声。
萧王妃回神,感受着四面大部分幸灾乐祸,脑袋发晕,身子一晃,就要晕死过去。
康王妃连忙扶住她。
护国公夫人今天也在,女儿被人当众打耳光,她也不能当做没看见。
恭亲王世子妃走了,便怒气腾腾的对恭亲王妃道:“恭亲王府的好教养今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别怪我们搅和了贵府的宴席”
护国公夫人重重一拍桌子。
“是啊,别以为当了宸王丈母娘就能作威作福。这才成亲第一天呢,连堂堂王妃说打就打。以后还了得。”
“皇上,您可要好好管管。”贤妃见缝插针的,给宸王上眼药。
齐贵妃眉头微皱,对恭亲王世子妃出格的举动也很是不满。
魏家人气,恭亲王府更气。
恭亲王妃方才就坐在世子妃边上,侍女的话她也听到了。
怒声道:“我恭亲王府的教养再差,也差不过你们”
“养出的女儿不知廉耻,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们要说法,我们还要说法呢今天要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明日我就带着南阳,去宫门口撞柱子”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恭亲王妃愤怒的声音回荡。
魏家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
恭亲王府好像比她们还生气。
恭亲王妃话里的意思哪个女儿环视了一圈,魏琳琅和萧芷澜都不在。
魏家的心不住的往下沉。jujiáy
在联想起匆匆离去的恭亲王世子妃,不少人心里都有了猜测。
皇上沉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对着皇上,恭亲王妃也没个好脸色,冷着脸道:“臣妇实在没脸说,还请皇上移驾吧。”
左右都到这地步了,忍气吞声的把事情压下去,才对她们不利。
倒不如直接闹大。
皇上心里一紧,恭亲王妃这态度,他也察觉到不妙。
魏家和萧家那两个小丫头,可都喜欢他大儿子,如今几人都不在
皇上不敢往下想了。
众人跟在恭亲王妃后面。
萧王妃此时也顾不上被打的红肿的双颊了,康王妃扶着她也跟上。
萧王妃手,死死的抓着康王妃的手,紧张的心情一览无遗。
叶清清和宁郡主混在人群之中,跟着去瞧热闹。
别人好歹遮掩一下,心里虽然八卦的不行,面上尽是担忧之色。
她们两个不一样,一脸的兴奋,就差拿个小板凳,抱着瓜子嗑了。
好在魏家几人这会儿没功夫管她,要不能被她两的表现气死。
很快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
原本寂静的地方,现在闹哄哄的。
宸王衣衫凌乱的站在院子里,恭亲王世子妃揪着地上同样衣衫不整的萧云澜,不住的厮打。
萧云澜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剩下尖叫。脸上都被抓出血痕来了,头顶头发也被薅秃了两块。
恭亲王世子妃要气死了,也是往死里打。
恨不得能打花萧云澜的脸。
侍女们想拦不敢拦,只小声劝解。
“景哥哥”萧云澜哭泣着向宸王求救。
宸王冷酷站在一旁,浑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冷眼看着这一切。
对萧云澜的哭求不为所动,再也不见从前的温柔体贴。
“云儿”萧王妃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她猛的推开恭亲王世子妃,扑在萧云澜身上。
恭亲王世子妃被她推到在地,手擦破了,露出丝丝血迹。
恭亲王世子妃感觉不到疼痛,满心怒火快要把她淹没。
萧云澜平时做点小动作,萧王妃往日恶心她,她都能忍。可今日,是南阳大喜之日。
一辈子就这一天。
萧云澜这小贱人,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萧王妃心疼萧云澜,恭亲王世子妃还替女儿委屈呢。
恭亲王世子妃目光灼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跌倒的地方,有一个空着的花盆,她举起花盆就冲着萧王妃母女头上砸去。
众人惊呼一声。
宸王总算有了动作,要制止恭亲王世子妃,可惜他身上药效还未散尽,腿有些软。
一抬腿,人就往前摔去。还是宫里侍卫出手,但这一耽搁,侍卫没能打掉花盆,只打偏些,花盆砸到了萧王妃腰上。
萧王妃惨叫一声。
叫声太过凄厉,唤回了恭亲王世子妃的神智。
她跌坐在地。
“母妃”康王妃飞奔上前,抱住萧王妃,“太医呢快来”
李院正得了皇上的示意,上前查看。
问题不大,就是腰和背被砸紫了,天冷穿的多,没划破。
恭亲王世子妃目光恨恨,恨自己下手太轻。就该砸死这贱人。
萧王妃对女儿倒是真心,都这样了,还记得护着萧云澜。
萧云澜被她护在身下,也被这场景吓到了,一抽一抽的哭泣着。
眼睛都哭肿了。
除了萧王妃,也没别的人心疼她了。
就是魏家人和康王妃,都怪萧云澜。一切都因萧云澜而起。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怒声喝问。
宸王扑通一声跪下,俊美的容颜冷若冰霜,“儿臣有罪,任凭父皇和岳父岳母处罚。”
恭亲王府的几位主子,也都一脸的阴沉。
若非面前的是宸王,恭亲王世子早就一拳头砸上去了。
“但是还请父皇和岳父岳母相信,我是被人冤枉的。”
“今日是我和南阳的大喜之日,我就是再蠢,也不会在今日行此等糊涂之事。”
“还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公道。也请岳父岳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加倍对南阳好。”他深深伏下腰,以头触地。
从头到尾,未给萧云澜一个眼神。
皇上看着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神色晦暗。
他相信宸王是被冤枉的。
但证据呢
口说无凭。
身为皇子,阴谋诡计是躲不掉的。
傻白甜做不成皇帝。
“你有何证据”皇上沉声问。
宸王道:“儿臣中了药,身上药效还未散尽,太医一诊就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