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瑞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跪倒在地,颇为客气的小厮。
“你们家掌柜的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本王妃还不起你们这点银子吗”
小厮点头哈腰,连忙说道:“王妃您误会了,掌柜的只是让小的来提醒一下您和二少爷,这不是马上快要到期限了吗店里也有店里的规矩,还望王妃和二少爷体谅小的”
“您看,掌柜的让小的把地契都带来了,就是为了不让王妃和少爷您二位再劳烦跑一趟了”
周芸瑞快被气炸了,可是脸上却只能不动声色。
这小厮话说得虽是好听,可做的事情分明是怕她还不起银子,所以这是来催账了。
倘若,她手里现在两万多两宝钞的话,哪里轮到这样的一个小厮在他面前蹦哒
可惜,她现在除了还留了一点嫁妆之外,可是半点银子都没有了。
林耀同样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走上前去直接朝着那小厮踹了一脚,恨声说道:“本少爷不会差你那点破银子,现在时间还没到,就跑到王府来要账,是不把我们王府的脸当成脸面了”
小厮被一脚踹到在地,脸皮都因为疼痛而皱在了一起。
可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面前的可是王妃和王爷的嫡子,也不能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若是王府真的被下了脸面,只怕王爷就会第一时间找他们算账。
这也是掌柜的没有登门的原因。
王妃和林耀二公子火气都全撒在了他身上,可他也不敢多言一句,生怕行差踏错。
否则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二位,被扔出去喂狗都有可能。
“是是是”
小厮赶紧应了一声,迅速地起身离开,只留下了文书。
林耀看着桌子上的文书气得直接一伸手将文书撕了个稀碎。
“娘,现在该怎么办都是林彧害的,现在那两座山已经成了废山,市面上又有了煤炭,我们上哪儿去弄钱银子呢”
周芸瑞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何尝不怒
只是儿子上进,却被人给算计,所以才弄到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可是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暗暗地叹了口气,说道:“先这样吧要不了多久,你外祖父就会派人来看我们,到时候我们让你外祖父想想办法,帮我们渡过难关好了”
这事情绝对不能够东窗事发,若是银子还不上的话,只怕这当铺的人竟然会将消息捅出去,捅到王爷的面前。
到时候他们母子两个定然会受到严惩。
那麻烦就大了
更别说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未来的藩王了
周芸瑞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可终究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
“报启禀王妃,二少爷,巡监司的曹掌司派人送来了请柬。”
母子二人正发愁着,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此事的时候,一名贴身护卫从门外匆匆入内,跪倒在了他们的面前。
林耀困惑至极,说道:“曹莲英他送请柬给我们直接回了他,就说本少身体抱恙,尚未康健,无法奉陪”
之前他们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林耀可清楚的记得他被祁王吊打的事情。
那时候,这阉人可没有半点说情的意思,怎么现在还有脸跑上门来
他刚要挥手,让人赶紧把人撵走。
周芸瑞却突然出声制止,道:“且慢”
林耀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问道:“娘,怎么了”
一般他娘有这样的反应的时候铁定是有什么安排,只是林耀想不通其中的关联。
他们和帝都来的太监能有什么样的交集更何况这太监分明就是和祁王一伙的。文網
他身上的伤到现在还在疼呢
周芸瑞闻言屏住了呼吸,挥手斥退了伺候的那些丫鬟。
“耀儿,眼下光凭我们,未必能够让你爹改变主意,立你为世子如今白白来的帮手,怎么能往外推呢我们不仅要见,还要盛情招待”
林耀愣愣地看着她,随即眼里涌过一阵的狂喜。
“娘,您说得对是孩儿疏忽了”
午膳刚过,王妃周芸瑞便带着儿子林彧去了四方茶楼。
四方茶楼,是新开的一家茶楼,花样繁多,又特意开设了主题贵宾室,环境典雅,装修别致,一时之间已经成为城中美谈。
但凡是官家子弟,还有一些富贵商贾都会选择在这里谈食闲坐。
尽管才开业不过半月,就已经是宾客满座,生意兴隆。
再加上,店掌柜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是八面玲珑,说话做事恰到好处,总能让人感觉到很舒服。
曹莲英约他们见面的地方就在此处。
周芸瑞目光朝周围扫了一眼,随即便带着林耀进入到了包房之中。
茶楼共有三层,第三层全部都是贵宾包房。
房间之内环境清幽,隔音效果极好,又没有闲杂人等出入。
周芸瑞便带着林耀进入到了其中的一间天字号包房之内。
曹莲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见到周芸瑞和林耀,连忙起身,抬了抬手。
“参见王妃,劳烦王妃和二少跑一趟,实在是辛苦了”
曹莲英让着两人就座,他朝着旁边人点了点头,顿时便有人上来了一些点心和茶水。
周芸瑞也不客气,袖子一扬,人就直接坐了下来。
“曹掌司,既然邀请我母子前来,想必也有什么事吧咱们不妨开门见山”
路上的时候,周芸瑞就已经想明白了,这曹莲英向他们主动示好,肯定是有所图谋。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
只是她还摸不准曹莲英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他们在这里也不能待得太久,免得引人注意。
所以长话短说,最为重要。
曹莲英呵呵一笑,兰花指轻轻地排起,捋了捋自己的一缕头发。
“王妃虽然不愧是宰辅之女既然王妃这么问了,那咱家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咱家希望王妃能够和咱家结成联盟,咱家帮二少登上世子之位,也希望王妃能够助咱家一臂之力,在咱家需要之时,开一开方便之门”
曹莲英说完,静静地看向了周芸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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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