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
方卓然把林麦揽在怀里,在她秀发和脸上轻轻地吻着。
那珍惜的样子,好像无价之宝失而复得。
林麦问:“你怎么一直不问我在绑架期间遇到了什么”
方卓然不以为意道:“有什么好问的,昨天趁着你睡着,已经检查过你的身体了,没有大碍。”
林麦的脸顿时红透了,不轻不重地捶了他几下:“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方卓然在她嘴唇上亲了亲:“我又不是第一天不要脸,你还没适应吗”
林麦无言以对。
在心里想,也许再过个三年五载,两人成了老夫老妻,她就能适应了吧。
林麦在方卓然的怀里扭捏了一番,继续刚才的话题:“身体上没伤,不表示我就没受伤害呀。”
她故意把话题往她有可能被绑匪侵犯的方向引,是想看方卓然的反应。
她知道他能接受她被侵犯这种事,但想看看他是否在意。
方卓然淡然道:“真要那样又怎样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林麦心里一阵暖流流过,像小猫一样用脑袋蹭着他的胸口:“我说我是清白的,你信吗”
“信啊,你没必要为这种事欺骗我。”方卓然伸出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林麦好奇地问:“你怎么总是这么肯定”
“因为你不是依附男人的女人。
我如果不能接受你身上所谓的污点,你会转身就走,带着宝宝也能过得很好。
你有必要欺骗我吗”
林麦笑开:“还是你了解我。”
方卓然在心里想,不了解你,你会选我吗
想到方卓然为了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给龙哥做手术,林麦心里全是感动,睡觉都抱着方卓然,还抱得紧紧的。
第二天去上学,林麦不能跟辅导员说实话。
没见报的事,又没在警察局立案,说出来辅导员也未必会信。
林麦只能说,香港地皮不好搞,所以多耽误了一个星期。
辅导员无奈地批评了她几句,让她找人补课,别把功课给落下了。
林麦乖巧地点头。
过了几天,林麦彻底缓过劲来,把家里买的那些古董字画翻找了一番。
挑了几件她认为不错的古董拿到黑市古玩市场让懂行的人看看价值几何。
她好挑两件让人送去香港,交给范长空,让他帮忙送给新任地政署长。
只要地政署长收下她的古董字画,这条人脉就稳了。
万通地产香港分公司以后再想拿土地就不会像上次那么困难了。
自从林麦在香港被绑票过,方卓然对她的安全就特别注意。
虽然国家搞了好几年的严打,治安已经相当不错了,可还是有不法分子存在的。
黑市古玩交易市场就是不法分子较多的场所。
万一媳妇的古玩字画价格不菲,被坏人盯上了怎么办
所以媳妇要去黑市古玩市场,他必须得跟着去当她的保镖。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给林麦找个保镖,可她还是个学生,出入带着保镖给人的感觉太猖狂,不符合国情。
星期天一大早,林麦就带着她挑好的几件古董字画,在方卓然的陪同下去了黑市古玩交易市场。
当她把那几样古玩字画往地上一摆,就立刻有人来问怎么卖。
林麦对古玩字画一无所知,她哪知道该卖什么价
至于蹲在她身边的方卓然就更不知道行情了,他只会动刀子。
林麦道:“你看着开价吧,只要价格合理我就卖。”
那个人开了价,可是林麦却以价格不合理,拒卖。
她就是用这一招,引得不少有意想买的顾客开了价。
然后从这些顾客开的价,摸索出了那几件古玩字画的价格。
林麦选了一件最贵的古董和一幅最贵的字画,托人带给了范长空。
之所以只送一件古董和一幅字画给新任署长,林麦是有考量的。
送太多了,好像显得这些古玩字画她特别容易就弄到手似的。
她得彰显这两件古玩字画她弄到不容易,新任署长才会承她的情,以后也不会轻易张口向她要古玩字画。
古玩字画那么珍贵,林麦没打算多给。
范长空把古玩字画送给了新任署长之后,打电话告诉林麦,那件古玩和那幅字画可算是送到了新任署长的心坎里了。
新任署长高兴坏了,拍着他的肩膀暗示,以后只要想买地皮尽管来找他。
搞定了地政署长,林麦就想找个武术老师继续学武。
方卓然也帮她打听哪里有优秀的武术教练。
头发花白的院长给他推荐了京城体校一个四十来岁的姓余的精壮汉子。
方卓然以为那个精壮汉子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体校武术老师,没想到人家来头很大,教出了好几个全国武术冠军。
林麦正儿八经摆了酒,拜了师,利用业余时间跟着余老师学武术。
学武的好处是,减肥快。
林麦利用业余时间学习武术,外加晨跑,一个月就瘦到了没生孩子前的体重。
几个易胖体质的室友扬言要群殴她,她们想瘦一两斤,跟登天似的,林麦却这么容易就瘦了下来。
林麦交给房产中介鲁业务员租的那套一进的四合院终于又有人愿意整租了。
之前虽然也有几个客户想整租,可是不是价格压得太狠,就是附加条件太多,因此一直没租出去。
林麦接到鲁业务员的电话,没抱多大希望的开车去了房产中介。
想要整租她那套四合院的租客是个穿着还算讲究的中年男人。
他也不还价,也没提附加条件,该给的租金以及押金他也不含糊。
林麦和他顺利地签了合同。
她刚要离开,冯月竹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走了进来。
林麦认出那个男人,就是那个和冯月竹相过亲的男人吕伟。
冯月竹看见林麦,脚步微微一滞。
随即挑衅的笑着对林麦道:“好巧,林总,在这里碰到了。”
林麦只在生意上圆滑,像冯月竹这种低质量,人品又恶劣的人,林麦连逢场作戏都不屑。
既浪费时间,又浪费表情。
她既不搭理,也不看她,径直继续往外走。
冯月竹却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她:“林总你别急着走啊,我想向你介绍我男朋友。”
林麦停下脚步,讥讽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这话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冯月竹气得脸发黑,当即假笑着道:“林总,请注意礼貌,你这样说话是很得罪人的。
我和男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
林麦打断她:“我不会去喝喜酒的,我们不在一个圈子。”
冯月竹掩嘴轻笑:“我知道我和你不是一个圈子,所以没打算请你喝喜酒。”
她讥讽道:“你只是一个低级的国内民营企业家而已,而我和我男朋友等国庆节结了婚之后,就移民美国了,以后是华侨啦。”
林麦再次打断她:“如果你夫妻二人移民美国,就不能叫华侨,只能称作华人。
华侨还具备华国公民身份,华人已经不是华国公民啦。
如果两国开战,你夫妻二人会为了保卫米国把枪口对准生你养你的华国。
你们要移民,一定要加油哦,移民的手续费只要两百五十块。
如果你们拿不出来,我给你们出,不用还的那种。”
冯月竹不屑冷嗤:“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我男朋友应聘上了美国大型跨国公司guiton公司的办公室职员,每个月工资有好几千美元,你羡慕吗”
林麦皱着眉头,一脸费解道:“你说的那家跨国公司是我家方教授的。
我身为guiton公司老板夫人,为什么要羡慕一个办公室小职员区区几千美元的工资,你能给我个理由吗”
冯月竹再也撑不住假笑,黑着脸道:“你吹牛”
林麦看向她男朋友吕伟:“既然你马上要在guiton上班了,那你应该知道guiton的幕后老板是方卓然吧。”
吕伟摇头:“没听说过。”
“那你知道guiton的是谁吧。”
吕伟再次摇头:“没听说过。”
冯月竹在一旁夸张地笑了几声,不无讥讽道:“哈哈,你可真能扯。
先说guiton公司是你丈夫的,可我男朋友连听都没听说过。
你现在该不会说,你就是guiton公司的吧。”
林麦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的确是。”
她没有说谎,前几年陪着方卓然去美国继承了他姑婆的万贯家财,方卓然姑婆留给他的跨国公司就一直由林麦在管理。
只不过方卓然姑婆的那些老部下把公司打理得很好,她只用过问,出力的少而已。
但出力再少,她还是guiton的。
公司的重大决策还是得她批准,才能进行。
冯月竹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得前仰后合:“你可真能吹。”
林麦神色平静:“你可以让你男朋友问一下他的上司,guiton的是不是华国万通集团的总裁林麦。”
吕伟不敢跟他上司打电话,可冯月竹一心想让林麦在她面前丢脸,拼命怂恿他。
吕伟被她说的动心了,借房产中介的电话想要给他上司打电话一问究竟。
房产中介的店长一听要打国际长途,怎么也不肯借电话,除非付钱。
冯月竹把下巴一扬:“几个国际长途的电话费我们还是付得起的,别叫了。”
店长这才让他们打电话。
吕伟一通电话打过去,证实了林麦就是guiton的首席执行官。
吕伟的上司在电话里问他为什么打听这个。
吕伟这人还是有点急智的,在电话里道:“generaanagerandiaregoodfriends
hesaidheasour,butididn039tbeievehi,
soiask,anditturtobetrue”
我和林总是好朋友,她说他是我们的首席执行官,但是我不相信,所以我打电话问一下,原来是真的。
林麦一听,这家伙胆子不小,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冒充她的好友。
这是把她当死人呢。
她一把夺过电话,对电话那头吕伟的上司道:“idon039tknohi,andi039notagoodfrienddon039tbeievehi”
我和他不认识,更不是好友,你不要相信他。
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懵了,间:“hoaisupposedtobeieve”
我该相信谁
仅凭一个电话,他不能确定林麦就是林麦。
林麦说她随后会发一份公函传真过去,证明她和吕伟毫无瓜葛。
一旁的吕伟已经傻了眼。
自己还没有正式入职guiton,就已经得罪了,以后在公司里怎么混
林麦寡淡的看了一眼冯月竹就走了。
冯月竹都快气得炸裂了。
她一直认为她和白夏分手全都是林麦的错,如果不是她去白爸爸和白夏面前嚼舌根,她和白夏又怎会取消婚姻
幸亏吕伟在一众相亲对象当中最终还是看中了她,和她确立了恋爱关系。
不然她脚踩两只船,两只船全都翻船,她就惨了。
吕伟承诺结了婚就带她去美国,不比嫁白夏强
虽然两个人要去美国生活,可在国内还是要买套房子回国时小住。文網
没想到冤家路窄,来房产中介买房居然碰到了林麦。
冯月竹本想抓住机会反击林麦,想要林麦知道,她挑拨白夏和她解除了婚约,她能找到比她哥更优秀的男人。
可结果不仅没有反击成功,还被狠狠打脸了。
这也就算了,还被吕伟狂吼了一顿,骂她是个扫把星。
冯月竹委屈得不行,心里对林麦就更苦大仇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