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伟忐忑不安了一个星期,没接到guiton解聘他的电话或者信函。
心中大松了口气,以为林麦放过了他一马。
并没有向公司发公函证明他和她毫无瓜葛,并让公司解聘他。
林麦没他想的那么美好。
她虽然没有一般女孩那么小肚鸡肠,但也绝对不是宽宏大量之人。
再说她本来就和吕伟不认识,又怎能容忍他在上司面前冒充她好友
因此必须澄清,所以公函是发了的。
但是并没有让公司解聘吕伟。
她不会因私事在工作上打击报复谁,那样实在太恶劣。
可吕伟不敢向上司打听,因此一无所知,还以为是林麦手下留情。
他在心里美滋滋地想,既然林麦肯放他一马,那他就投桃报李,请她喝他和冯月竹的喜酒。
一来示好,二来两人从毫无瓜葛,变成有交集了,以后就能发展成好朋友。
他之前跟上司说,他和林总是好朋友,也就不是说谎抬举自己了。
林麦收到请柬,在上面写了一句话:圈子不同,然后派沈小萍把请柬又给送了回去。
吕伟看着请柬上的那几个字,知道冯月足把林麦得罪透了。
顾不得还有几天两个人就要结婚了,把冯月竹大骂了一顿。
如果不是所有相亲的女孩,冯月竹个人条件最好,最拿得出手,他根本就不想选她。
时间风平浪静地来到了七月,又到了放暑假的日子。
江城总公司运行得很好,不需要林麦操太多心。
这个暑假她就不打算回江城,想趁着放暑假,在京城正式把商品房搞起来,而不是一味地给国营单位盖家属小区。
盖家属小区,再怎么赚钱也没有盖商品房利润大,而且也打不响万通地产的名声。
想要把万通地产做大,还是得靠商品房。
她之前接家属区项目,只是试水。
试水的反响很好。
不论是银行职工的亲友,还是邮政职工的亲友,看见他们的福利房,都羡慕得不得了。
自己这个时候在京城推出商品房,水到渠成,不怕没人买。
一放暑假,一家大小就从小洋楼又搬回了西城区的三进四合院。
这次搬家很简单,只用带夏季的衣物就行,其余一律不用带。
只住个暑假,就又要回到小洋楼的。
重回四合院,最高兴的当属阿黄。
在小洋楼,他只有后院可以自由活动,出门就得套绳。
哪像住在四合院,可以从前院跑到后院又从后院跑到前院,活动场地是很大的。
方爷爷方奶奶也喜欢住四合院,场地大,果树还多。
负责照看房子的杨大叔很尽责,不仅把房屋照料得很好,而且还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照料得很好。
林麦给他额外发了一百块奖励,让他回家,等九月份开学,他再来上班。
杨叔拿着奖金,开开心心地回家了。
一家人把东西归置好,林麦撸起袖子动手做午饭。
天太热,方爷爷方奶奶都有些胃口不佳,林麦准备做道柠檬鸡爪和口水鸡大家开胃。
柠檬鸡爪酸酸辣辣,豆豆很爱吃。
林麦在做柠檬鸡爪,豆豆就扒在灶台上看她做,口水都要流下三千尺了。
林麦点了一下她的眉心:“你看你都快吃成一只小冬瓜了,你还要吃,得控制饮食。”
豆豆只是嘻嘻笑。
柠檬鸡爪刚做好,就听见从院门口传来喧哗声。
似乎是一男一女在争吵,中间还夹杂着阿黄的狂吠,和涂阿姨的声音。
林麦皱了皱眉,把手在水龙头下洗了洗,走出厨房一看究竟。
见汤义妻子雷杏想把汤义拖进院子里,可是因为阿黄和涂阿姨堵着院门不让他们进来,她只好在院门口和汤义厮打。
夫妻俩衣衫都互相扯破了,脸上都有伤,样子十分狼狈。
林麦见了,眉毛锁得更深了,带着几分不满道:“你们这是干嘛”
雷杏委屈巴拉地冲她喊道:“林总,汤义他有外遇。”
林麦不耐烦道:“他有外遇,你跟我说干嘛我又不是居委会大妈。”
雷杏瞪大眼睛,理直气壮道:“可你是他领导,你凭啥不管”
林麦冷冰冰道:“只有国营厂才会管职工的作风问题,我是民营企业,不管这些。”
雷杏一屁股坐在院门的门槛上:“你要是不管,我就不走了。”
林麦沉声命令汤义道:“把你老婆带走,别影响我的生活”
汤义脸涨得通红,连声说了几声对不起,用力去拖自己的妻子,想要把她拖走。
奈何雷杏身形高大,汤义偏偏单薄矮瘦,根本就拖不动她。
如果拖得动,他就不会被她拖到林麦家的院门口。
汤义最后只得放弃,将手一松,气呼呼道:“你就坐这里吧”
在一众看热闹的街坊们的注视下,尴尬地快步离开了。
雷杏见状,也跟着跑了。
边跑边在后面大骂汤义不要脸,孩子都有了,还在外面玩女人。
巴拉巴拉,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第二天早上,林麦去福多多菜场买菜,碰到前来巡视菜场工作的汤义。
尽管他戴着墨镜,却无法完全遮住他脸上的伤。
汤义看见林麦,窘迫地和她打了声招呼。
林麦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忙着买菜,把他叫到角落批评了一顿。
要么和现任妻子好好过日子,要么离婚,别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汤义红着脸替自己辩解道:“林总,我是迫不得已,我那口子”
林麦打断他的话:“没有什么迫不得已,过不下去,可以离婚。
法律又没规定,一旦结了婚,就一定要一辈子在一起。
但是没离婚,就搞婚外情是很不道德的”
汤义叶嗫嚅着道:“那回头我跟我老婆提出离婚”
“好啊我说姓汤的这畜生在外面养烂货咋还那么理直气壮,原来有你给他撑腰,我和你拼了”
雷杏因为咽不下汤义婚内劈腿这口气,从家里追到场菜,想要找汤义出气。
到了菜场,却没看见汤义,向员工打听。
那个员工并不知道他夫妻间发生了什么事,手一指,告诉了雷杏,林总正在那个角落跟汤义谈话。
雷杏于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想听听林麦跟汤义会说些什么。
却没想到汤义听了林麦的话,居然要跟她离婚。
雷杏气得半死,把一切都怪罪在林麦头上,认为是她在挑拨汤义和她离婚。
林麦跟着名师学了好几个月的武术,膀大腰圆的普通男人她都不放在眼里,何况雷杏一个普通女子
她一个过肩摔,就把雷杏给摔倒在地,对闻讯赶来的保安队长道:“处理一下。”
然后看了汤义一眼,就继续买她的菜了。
买好菜,回到家里,方奶奶告诉她一个噩耗,田奶奶因突发疾病过世了,是周彩云打电话报的丧。
田奶奶祖孙虽然有几门亲戚,但并没什么来往。
田奶奶的丧事还得林麦回去处理。
在京城盖商品房的计划只能往后推一推。
林麦打算吃过午饭,就乘飞机飞往江城。
现在是夏天,丧事得尽快办。
方爷爷方奶奶怕她年轻,不会办理丧事,要跟着一起去江城,随时指点她。
两位老人家要跟着去,两个小豆丁就不能落下。
最后,除了方卓然要上班去不了,涂阿姨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所有人跟着林麦飞回了江城。
到了江城,安顿好了老小,林麦就联系上周彩云,和她一起打车去殡仪馆见田奶奶最后一面。
在路上,林麦向周彩云仔细地询问了田奶奶是因为什么疾病过世的。
“心梗。”周彩云道,“今天早上,田奶奶给她祖孙俩煮了面条吃了。
准备洗碗的时候,喊胸口疼,小文很懂事,把他奶奶扶沙发上躺着,他去洗碗。
等他洗了碗出来问奶奶有没有好点,却发现奶奶已经走了。”
林麦想象着小文当时孤立无援又害怕的样子,暗暗心疼他。
两人很快就到了殡仪馆。
田家没来亲戚,只有郑旭东和李明成陪着小文守在田奶奶棺材前。
不过郑旭东和李明成是蹲着的,小文却是跪着的,在哭,却没有声音。
林麦看着很心疼,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问:“吃过饭了吗”
“我不饿。”小小少年擦了一把眼泪,哽咽着道。
李明成在一旁道:“哪有不饿的,从你奶奶过世,到现在你颗粒未沾。”
小文小声道:“我真不饿。”
林麦柔声道:“我为了给你奶奶办丧事,一接到电话,就从京城赶来了,到现在还没吃晚饭。
我好饿,你能陪着我吃碗牛肉汤粉吗”
小文记得奶奶在活着时,总是教育他,林麦婶子对他祖孙俩有大恩大德。
以后要是有机会报答,一定要报答林麦婶子。
现在林麦婶子只是让他陪她吃碗牛肉汤粉,自己不能拒绝。
他犹豫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了。
几个大人全都一喜。
李明成当即就站了起来,精神抖擞道:“我这就去买两碗汤粉回来。”
周彩云在背后提醒:“是牛肉汤粉”
没过一会儿,李明成就提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粉回来了。
林麦和小文一人一碗。
小文毕竟是个孩子,相依为命的奶奶突然走了,他伤心的茶饭不思。
可是当香气四溢的牛肉汤粉放在了他手里,他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一碗热乎乎的牛肉汤粉下肚,小文虽然还是很伤心,但是情绪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
众人都松了口气。
小文不睡,林麦等人都不睡,陪着他熬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