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磊的一拍让鲁智深冷静下来,是兄弟就得同生共死,孙磊肯定不会看着他去死,那最后的结果就是都死在高唐州。
“这事慢慢计划,高镰这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
孙磊语重心长的说道。
“洒家就是气不过,这等恶人还能让他逍遥,天理何在”
鲁智深狠狠地灌了一口酒说道。
“天理这东西本就不存在,你指望罪大恶极之人被天雷收掉你见过几个人被天雷劈死的”
孙磊喝着酒摇头道,有些事指望上天那就是做梦。
正在几人郁闷饮酒间远处尘土飞扬,地面微微的震动,桌子上的酒都晃起涟漪来。
“骑兵上万骑兵”
鲁智深猛然拿过禅杖挡在孙磊三人面前,他是西军出身,上过战场,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是上万骑兵。
“又是曾头市那些金人,造孽呦,这么好的粮田被他们用来放马”
“谁说不是呢放马也就算了,还经常去吃田里的庄稼,官府也不管管,咱们凌州难道是金人的天下么”
“你知道什么那曾头市是替赵官家养马,那自然是嚣张,禁军每年采购的一成的战马都是曾头市出的凌州官府哪里敢得罪他们这才敢四处纵马毫无顾忌。”
“难怪这些人如此霸道,连着霸占了周围四五个村镇也无人敢管直惨了那些村民庄客”
“只道我们南人不会养马”
周围的酒客看着那扬起的尘土都是长吁短叹,曾头市这些金人的霸道他们毫无办法,官府不管只得忍受。
“这越往北面走怎的越是这样还不如关西五路”
鲁智深直把禅杖往地上一杵,月牙刃竟然直插入了土中,入土三寸有余,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就这么立在了地上。
“哥哥好气力”
阮小七和时迁看得一愣,连声呼道,这酒肆外面的地早就夯实了,兵器想插入地下可不容易。
听到称赞的鲁智深却不怎么开心,自顾自的拎起一坛子酒喝了起来。
“哥哥,我也听说过这曾头市,据说是个金人镇子,早年是买马跟着过来的,经过这些年月已经成了气候,如今这曾头市上共有三千余家。内有一家唤做曾家府。这老子原是大金国人,名为曾长者,生下五个孩儿,号为曾家五虎。大的儿子唤做曾涂,第二个唤做曾参,第三个唤做曾索,第四个唤做曾魁,第五个唤做曾升。又有一个教师史文恭,一个副教师苏定。曾头市上,聚集着五七千人马。别说江湖好汉,即使州府厢军也拿他们没办法。”
时迁说着自己知道的情况,曾头市在凌州西南靠近高唐州,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有点意思”
孙磊摸着下巴笑了起来。
“哥哥莫不是打起了那马匹主意”
时迁一眼就看出了孙磊的意图,低声问道,身为一个偷儿,对这些是很敏感的。
“有这么明显嘛”
孙磊摸了摸脸颊自己应该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才对。
“哥哥,咱们山寨正缺马匹,这曾头市上有几万马匹,不如”
阮小七也低声说道。
“先寄存在这儿,等有机会了再来取不迟。”
孙磊摇了摇头,只要他一句话阮小七和时迁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现在没必要,不说那曾头市五七千人马,就那史文恭就很麻烦,史文恭可是水浒里战力天花板之一,梁山一百单八将能胜他的只有玉麒麟卢俊义。
现在自己就四人,阮小七水里那是蛟龙,但到了岸上就不够看了,时迁更是武艺平常,鲁智深虽然厉害但显然和史文恭有差距,自己武艺还没练到家,也不知能不能敌住史文恭,这种情况下动手那就是送死。
“我这梁山社团的实力是不是太差了”
孙磊在心里打起鼓来,社团初成战力着实有点低。
“哥哥,咱们今日还赶路么”
休息了好一会儿阮小七这才问道。
“赶路,先去沧州看看。”
孙磊起身说道,鲁智深有气在胸中无处发泄,只是起身从地上拔出禅杖就跟了上去,阮小七和时迁也赶忙跟上。
往前走了没多久只见地势渐高,不远处一片密林围着高岗,三面陡峭,有河流盘旋而过,高岗之上屋舍密布,其间不时有手持兵刃的壮汉巡视而过。
“这就是那曾头市了吧,果然是会选位置,这附近也就此处可守。”
孙磊看着曾头市的方向说道。
“哥哥,那岗下柳树林里还有人守卫”
阮小七指着岗下的密林,一片柳树林里有一群扎着头巾的汉子正在饮酒,他们身边还放着兵刃。
“走吧。”
孙磊没有继续逗留的想法,曾头市这般森严的守卫想混进去几乎不可能,孙磊从不喜欢做无用功,既然没办法那就离开。
“这些蕃狗倒是有些能耐,这防卫明眼看着只是森严,但这林中不知藏有多少机关。”
鲁智深指着那围着高岗的密林,曾头市的防御远不止眼前这些。
“不管了,咱们现在还打不了这里。”
孙磊摇头道。
行了半日,阴沉的天空乌云汇聚,很快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北风呼啸而起,雪就这么飘散了下来。
“哥哥,雪大,不如寻个客店避上一避”
阮小七见雪越下越大,几人头上都已经沾满了白色雪花开口道。
“前面有个客店,去哪里投宿”
孙磊指着前方道旁的客店说道,这雪下得突然,今天的行程都打乱了。
“小二,快温几壶酒来暖和暖和”
进入客店弹去身上的风雪,鲁智深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小二知道天寒地冻的旅人最耐不得等,连忙端着两壶就送了上去。
鲁智深有了酒就忘了白天的闷气,拿过酒壶就对着嘴大喝起来,就像是要用酒浇灭心中的怒气一样。
“有什么酒菜尽管上,这就再温几坛子”jujiáy
孙磊对着小二吩咐道,他知道鲁智深心里不舒服,这时候最好就是让他大醉一场,一醉解千愁。
“兄弟懂我”
鲁智深看着孙磊学着前几日孙磊的话语说道。
“学人说话可不像鲁大师,别气闷了,早晚让你手刃了那些恶徒,过过路见不平替天行道的瘾”
孙磊恶寒的开口道,鲁智深刚才那话说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当真”
鲁智深一脸认真的问道。
“君子一言”
孙磊倒了三碗酒,端起酒碗笑道。阮小七、时迁也双手端起酒碗。
“洒家相信,哈哈”
鲁智深用酒壶和孙磊、阮小七、时迁碰了碰爽朗的笑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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