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唐云回到客栈,李齐关上门将其放在床上,便从身上掏出刚才的药瓶看了一眼。
当看到上面那个“春”字的时候,李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
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唐云,李齐赶紧又找出一瓶疗伤药,倒了一颗塞进了她嘴里。
这两种药混合在一起不会吃死人吧
李齐心里有些没谱,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来下次还是不要乱拿药给别人吃,要是今天吃了那个药的是个男子,自己恐怕菊花不保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只听到门外传来了萧季甲的声音:“李兄在里面吗”
李齐一愣,赶紧把床帘放了下来,走到门口打开门。
“怎么了萧兄”
“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要不是刚才店小二说你回来了,我都还怕你出事。”
“出事出什么事”
萧季甲面色凝重的道:“于伯作被人杀了”
“啊怎么会”李齐装傻道,“他不是请了关外四大高手贴身保护吗”
“这个事情说来蹊跷”萧季甲左右看了看,就自顾自地走了进来,示意李齐把门关上。
坐到桌前,李齐瞄了一眼被床帘遮挡住的床铺,心里不由有些紧张。
“事情是这样的,今晚群英会的人扬开济带人前来行刺,一番恶战之后,扬开济死了,而于伯作和关外四大高手”
说到这里萧季甲顿了顿:“消失了”
“消失”
萧季甲点头:“准确来说,应该是化为了血水。”
李齐故作一愣:“还有这等事”
“官府的人已经赶过去了,现在还在调查中。”萧季甲叹了口气,“唉,没想到这于伯作还是难逃一死,看来当年西南一案的确另有隐情。”
说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李兄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刚回来,在那太无聊了。我就想着去街上逛逛,后来走累了便回来休息。”李齐拱手道,“萧兄实在抱歉,都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
“李兄哪里话,本来也是我让你陪我去的,你不是江湖中人,这等事自然对于你来说自然也是无趣。是我想得不够周到。”萧季甲道。
李齐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了两张大面额的银票,一张一万两递了过去。
“李兄这是干嘛”
“要不是多亏了萧兄,我那些东西也处理不掉,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希望萧兄不要嫌少。”
萧季甲笑道:“李兄,你要是看得起我萧某,就无须这般。我帮你可不是因为银子,那日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旷大哥也不可能保住性命。”
将萧季甲不收,李齐也有些犹豫。
他倒不是真的想要感谢萧季甲,主要是那些东西可是福运镖局的货,要是日后走漏了风声,恐怕不妙。
给萧季甲钱,说白了就是风险分担。
你拿了我的钱,等日后真的东窗事发,也好有个照应。
“李兄,过两日我就得离开苏城。”萧季甲说了一句。
“萧兄要去哪”
“自然是回玉剑山庄。”
“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萧兄再叙”说着李齐又把手里的两万两银票塞了过去,“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萧兄,这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萧季甲见状,一脸无奈,最终只能将银票收了下来。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萧季甲也准备离开,可这个时候,好巧不巧,床上的唐云忽然哼叫了一声。
萧季甲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瞄了一眼被帘子遮住的床铺。
“那个萧兄,你早点休息,我也有些困了”李齐故意扯着嗓子说了一句。
萧季甲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就被李齐推着出了房门。
关上门之后,李齐这才舒了口气。
掀开帘子,只见唐云眼神迷离,也不知道她伤势如何。
“唐姑娘”李齐试探地喊了一句。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唐云瞄了他一眼,竟猛地一把就将他拉上了床
“唐姑娘你冷静点千万别做傻”
还不等他说完,李齐就被唐云翻身压住。
这白老头配的药也太猛了吧
要不要这样
李齐忽然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既然反抗不了也就只能享受了。
可是这种感觉好奇怪,也好刺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唐云眉头紧蹙,眼皮一翻,“砰”的一声又晕死了过去。
大姐,咱能不能干脆一点
我都准备好了,你说晕就晕了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唐云,李齐无奈地叹了口气:生活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急躁,这样不好,不好
第二天唐云转醒过来,李齐已经给她准备好了鸡汤。
“你总算是醒了。”李齐端着鸡汤坐到床边道,“你赶紧把这个喝了,补一补。”
唐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问:“这里是哪”
“客栈。”
“我昨晚”
“你昨晚受了重伤,是我背你回来的,之后你就一直昏迷不醒。”
唐云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却发现脑袋疼得厉害,什么也想不起来。
“昨晚多谢”
“谢就不用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李齐道,“于伯作死了,现在官府正在调查,你还是先待在这里把伤养好。”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唐云心情就非常复杂。
她无数个日夜想着报仇,可是当仇人真的死了那一刻,又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文網
“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的真实身份了吧”李齐问。
唐云看向他,幽幽地呼了口气,眼神变得空洞起来,似乎在追忆往事。
过了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地道:“十年前,爹爹为了庆祝我的十岁生辰,在府上大摆筵席。谁知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也是他的到来,让唐府惨遭灭门,这也是江湖上所谓的西南一案。”
虽然李齐早就猜到了一些,可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
“那个不速之客是谁”
唐云抬眼看着他,吐出三个字:“于伯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