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的确认,蛮人确实已经离开了。
闽南王才不可置信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太傅笑着说道:“王爷,您这一病,直接病了一晚上,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原来,昨天函城的守军们,都以为自己必死。
而闽南王更是吓得昏倒了过去。
虽然太傅等人对外言称,闽南王的只是旧疾复发了。
但是,在将士们的心目中,闽南王胆小鬼的称呼,是无论如何摘不掉了。
之后,更是军心不稳。
等到一个时辰后,蛮人打算攻城时,看着对方那黑压压,一望无际的队伍。
城门上的守军,更是直接丧失了斗志。
甚至,已经忍不住想投降了。
若不是守军将官的强行镇压,蛮人根本不用攻城,函城自己就爆发内乱了。
也是因此,蛮人在城外待了很长时间。
将士们心中的煎熬就越来越深。
仿佛死神一直在凝视着他们,而他们,又无处可躲。
那种煎熬,简直比杀了他们更难受。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很快就有人发现不对了,蛮人不仅不进攻了,而且,好像有撤退的意思。
等看见那黑压压的大军,真的撤退时。
城头上的将士们,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那蛮人的队伍确实在向后撤去,而且,阵型越来越散乱。
根本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大喊了一声,“蛮人撤退了”
接着,就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
城墙上的所有都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蛮人撤退了”
这种惊喜的情绪,是任何将官也镇压不住地。
当然了,他们也不想镇压。
因为,他们和将士一样兴奋。
就在众人的大喊声中,蛮人缓缓向西去了。
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撤退了,总之,蛮人今天不打算继续攻城了。
他们的命保住了。
没多长时间,就在蛮人刚刚离开后,就有景阳的骑兵抵达城头下面,让闽南王出来回话。
可闽南王已经昏了过去,只能由太傅在城头上回话。
接着,那景阳骑兵,拿出了赵小乐书信,宣布道:“景阳已经和蛮兵议和,要求闽南王拿出七天粮食,放蛮人离开景阳,若是不从,后果自负”
这具后果自负,就是含义颇多了。
其中是不是就包括,任由蛮人继续攻城
可是,万一对方是蛮兵假扮的怎么办
直到那封书信被送到太傅手中,他认出了是浔阳太守的手书,上面还有太守的印章。
最重要的是,粮食是交给浔阳太守,再转交给蛮人。
这就打消了太傅的疑心。
他当即做出决定,立刻取出粮食,送到居庸关去
这点粮食,对闽南王算不了什么。
自然不会吝惜。
可他无权送走粮食,必须得到闽南王的授意才行,可若是不送粮食。
莫说太傅要杀人了。
就是满城的将士都要杀人。
因此,这些粮食,没经过闽南王的同意,就顺利地离开了粮库,被运送出城。
得知一切真相的闽南王,点了点头,“这么说来,那蛮人是真的撤退了”
太傅点头道:“是的,据我们派出去的斥候来报,蛮人确实已经离开了。”
“他们是从巴河乘船,陆续离开的。”
闽南王愣了一会儿,突然又问道:“赵小乐呢赵小乐还说了什么”
闽南王已经彻底对赵小乐魔怔了。
赵小乐初到闽南的时候,闽南王和太傅都迷信,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现在,两人一提到这事儿,就暗自痛恨不已。
怎么就和赵小乐这个畜生杠上了呢
太傅也是尴尬地点了点头,“镇国候说了,等南方战事儿结束后,他就准备北上。”
“他还有一些要事儿交代王爷,让让王爷亲自去见他。”
闽南王眨巴眨巴眼睛,问道:“若是赵小乐离开,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太傅为难道:“这个,应该不会了吧”
闽南王也点头道:“赵小乐一旦离开了,闽南还是我们的天下。”
“而赵小乐所依仗的,不过是火器之利罢了,等他离开之后,我们也秘密储备火器,同时,还有那克制貔貅之法,也要掌握在手中才行。”
“那时,赵小乐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太傅也点头道:“王爷说得不错,赵小乐除了火器之利外,就是掌握了克制貔貅之法。”
“他能水淹邺城,火烧军粮,其中自然离不开运气的成分,他不会总是走运的。”
“咱么低头一时即可,带掌握了真正的实力后,这闽南还是王爷说了算。”
两人就在城头上,慢慢商议了起来。
当赵小乐将人头放到蛮英面前时,赛罕脸上的表情,还栩栩如生。
他是闭目受死。
蛮英简直不可思议,“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赵小乐却不答,而是晃动着手上的账册,说道:“你们貔貅的数量,本侯可是一清二楚。”
“一共一万两千五百只,给本侯留下一万,剩下的任你们带走。”
“不过,本侯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你们不肯给,那这貔貅可是一只都带不回去”
蛮英叹了一口气,“我猜到了,你应该是用了易容的方法,怪不得,你一定要和公主见一面,原来,我们不光被你算计了,还成了你的帮凶。”
赵小乐不仅带着蛮兵返回,还提供了粮食,稳定蛮兵的军心,同时安排蛮兵在巴河,乘坐小船,分批渡河。jujiáy
当真是井井有条。
初时,蛮英和蛮族公主还在纳闷,这赛罕到底是吃了什么药
竟然会放弃攻打函城。
直到看见了赛罕的脑袋后,蛮英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赛罕早就死了,一直都是赵小乐在假扮成赛罕,等分派完命令后。
他则一个人偷偷离开了大营,独自带着赛罕的人头,回到了常远。
而蛮兵在各将领的统帅下,已经在井然有序的过河。
却根本没注意到,赛罕已经消失不见了。
就算有什么问题,公主殿下就在巴河,一样可以代替赛罕解决问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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