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胜负就此定下。
小厮敲响铜锣,宣读了胜利一方的名讳,是一位叫做巨髯刀客的豪侠。
擂台也无需再打扫。
下一对儿比斗的选手,再次登上擂台。
也不废话。
在小厮的一声铜锣响后,双方立刻开始了搏斗。
同时,下面的另一番押注,也开始了。
上一把的众人都有输有赢。
赢得自然是皆大欢喜,输的人难免会闷闷不乐。
妓女们本来没有这个烦恼,她们也没有考虑这些事儿,可看见别人赢了钱,自己输了钱后,心里难免会眼气。
人不患寡患不均。
刚开始,她们担心赵小乐的钱花不出去,现在,她们担心自己拿到手的钱太少了。
要是能赢,赵小乐的赏钱可就全是她们的了。
要是一旦输了。
拿到手的钱就太少了。
赢了的钱,赵小乐都会打赏给她们,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千两白银。
给自己赎身都够了。
若是能到手两千两的银子,那剩下的一千两,足够自己找个老实人嫁了。
纵然刺激赵小乐消费,她们也在青楼有赏钱拿,可哪比得上赵小乐的赏钱实在
于是,眼看着些许女子赢了钱,欢天喜地的模样,那些输了钱的女子,无不委屈巴巴地凑到赵小乐身边,向他哭诉自己的委屈。
赵小乐听得心烦,骂道:“一群蠢货,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听老子的话,保准你们押哪个,中哪个”
本来,女子就是想要赵小乐继续掏钱。
赵小乐却心知。
凭这帮女子的眼力,给她们多少钱都要输进去。
于是,他又拿出一些本金来,亲自来帮她们赌钱。
那些输钱的女子大喜。
欢天喜地的又接过来钱,拿到小厮哪里开始押注了,不过这一次,她们都听从了赵小乐的话。
赵小乐让押那个,她们就愿意押那个。
输了就挣赏钱,赢了还有赏钱。
如何不愿意
“官人,官人,你看这一场奴家们押那个啊”
“官人,奴家觉得,那个穿黑衣服得厉害。”
“可我觉得穿白衣服得厉害”
“”
一群女子在赵小乐身边,跌跌不休,全是在凭感觉胡乱猜测,没一个真的说到点上。
赵小乐看了看,冷哼一声说道:“这一场,两人势均力敌,估计会以平局收手。”
“就押平手吧”
女子们瞬间不太乐意了。
平手的盘口最大,可是,平手的概率也最低,打个几十场,也不见得会出现一次平手。
在她们看来,赵小乐八成是胡乱下注的。
比她们瞎蒙的概率的还低。
有些女子不愿意,偷偷押了自己看好的那方。
而有的女子,心想不是自己的钱,就听赵小乐的算了,便押了平手。
很快,买定离手,小厮收盘了。
而台上的胜负迟迟没有结束,目前来看,黑衣服的大汉,明显占据上风。
穿白衣服的年轻后生,则是一直苦苦支撑,明显有些体力不支的意思。
按照一般情况来说,落败是迟早的事儿。
见状,那些感觉自己压错注的女子,赶紧冲到赵小乐身边,使劲儿抓着他的肩膀摇晃起来,
“官人,你看,你压错了,等下你要赔奴家的银子。”
“官人,奴家们这下如何是好”
“”
莺莺语语,喋喋不休。
赵小乐嚼着白果,不屑地说道:“你们懂什么这场比斗才刚刚开始。”
“那穿黑衣服的虽然年长,功力也深厚,可近几日留恋在红花楼,被酒色窒碍了气息,武艺虽然刚猛,却难以持久”
“反倒那年轻的后生,虽然武艺疏浅,却有一股子韧劲在身上,肯定能持续和对方消耗下去。”
“所以,本公子可以断定,两人只会是平局收场。”
赵小乐讲得有理有据。
女子们听得一愣一愣,反驳都无处开口。
其他客人听了后,忍不住开始嘲讽了,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冷面男子,不屑地说道:八壹
“笑话,你能看懂什么比斗”
“可知那黑衣男子,乃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霹雳门元老那白衣服的后生不过是桃花山庄少主罢了。”
“两人身份一个天上地下,如何能战成平手简直荒唐”
疤脸汉子说完,其他江湖人士也纷纷嘲讽。
众人不太满意赵小乐是一,其二是看不上赵小乐的见识,没什么水平,偏偏还要不懂装懂。
你不就是有俩钱嘛
你有什么本事
可偏偏就是有因为俩钱,才让他们更生气。
就是从赌钱开始,客人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姑娘的叫声不甜了,骚劲也没开始那么充沛了。
究其原因很简单,她们老看着赵小乐那里,哪里有心思服侍身边的客人
赵小乐身边的姑娘,每人都拿着大把的银票,疯狂的赌钱玩。
赢了,就直接把钱装自己兜里。
乖乖类。
那可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啊
就如此轻易地被拿走了
一时间。
所有人都有种,眼前一切索然无味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就没派去服侍赵小乐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客人也注意到了这点,心里不免萌生醋意,艹,不就是有俩臭钱吗
有什么好显摆的
有本事,咱们到擂台上较量一番。
那里才能分出个高低上下。
偏偏赵小乐这时开口了,还是在江湖人士最得意的武艺上,评头论足。
他们哪里还能忍下这口气
一个个瞬间坐不住了。
没有不对赵小乐大肆嘲讽的。
要是不撇撇嘴,心里的烦闷如何能发泄出来
一众江湖人士讲出了台上两人的家底,让赵小乐身边的姑娘,无不担忧起来。
赵小乐冷笑道:“若是输了,本公子有的是银子,你们怕什么”
众女子嘴上自然是继续吹捧赵小乐。
心里却不住地犯嘀咕。
暗道自己下注太早了。
娘的。
这有钱的公子就是不靠谱,早知道,是不是应该听听那些老江湖的意见
那些压了黑衣汉子的女子,心中自然是庆喜的,纷纷安慰道:“公子初次赌钱,已然”
话音未落,台上突然出来一声惨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