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所在的院子坐落于拐角处,后面是条小河,院门外栽了几颗杨柳。
四下无邻,灯火稀疏。
常昆面色激动,他比赵小乐更渴望见到圣女,虽然他也没见过圣女几面。
在示意下,常昆上前敲了敲的木门。
不多时,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女子打开了门,疑惑道:“你们找谁”
常昆拿出了令牌,“求见圣女。”
女子接过令牌,打量了打量,还了回来,“你们明天再来吧,圣女已经休息了。”
常昆抵住要关上的木门,“你通禀一下,圣女肯定会见我们的。”
面具下,女子浮现一丝不悦,“大胆,就算你有金刚令牌,又能如何”
“圣女是你想见就见的”
常昆怒道:“找死老子离了群山才几日凭你也敢拦老子进去”
一旁的赵小乐,没有阻止。
休息了
糊弄谁呢
兴许,圣女会将别人拒之门外,却不可能将他也挡在门外面,不是自信。
是非常自信。
常昆作势便要强闯,女子挡着门就是不许。
两人的争执,也惊动了院内的人。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吵什么呢不知道圣女已经休息了吗”
女子听后,不再抵挡,松开了木门,“嬷嬷,一个拿着金刚令牌的客人,要见圣女殿下。”
木门被常昆推开,院里走出一个老妪。
这老妪和如花很像。
若是不知道如花在京城,赵小乐都误以为是她偷偷跑来了云府。
常昆见了这老妪后,立刻收敛了先前的神态,变得安顺了许多。
老妪打量了门外的两个客人,“常昆你是梁王”
赵小乐点了点头,“不错,既然知道了本王的身份,你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老妪哼了一声,“圣女近来身体抱恙,不过,既然是梁王来了,老身自然要通传一声。”
“请进吧。”
赵小乐和常昆迈步进了院落,那面具女子也没有再行阻拦,她留在最后,关上了门。
赵小乐边走边疑惑道:“圣女也有武艺在身,她怎么可能身体抱恙”
“有多久了”
老妪叹了口气,“既然你知道她有武艺在身,就该知道,她修习的长生诀向来古怪。”
赵小乐:“”
老妪带领下,众人来到了厅房,“梁王且稍等,老身去去就来。”
“给梁王看茶。”
老妪冲那女子吩咐了一声,便向后堂去了。
赵小乐坐了下来,打量了一眼厅房,布置简洁,莫名地带着女子的阴柔气息。
不多时,下人送来了茶水,一声不吭地退走了。
屋内,只余下赵小乐三人,戴面具的女子,就像是个木头一般,立在主座旁边,一言不发。
她像是在监视赵小乐。
常昆坐在桌子旁边,面色一直焦急。
圣女离开京城后,他就不能经常守护在身边,现在终于要见到了,却有莫名的身体抱恙。
一时间烦躁不已。
不多时,老妪再次出来了,面色依旧生冷,“梁王殿下,请吧,圣女现在只打算见你一人。”
赵小乐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圣女搞什么鬼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起身就往后堂走去,老妪跟着他,过了后堂,还有一个小院。
大门开着,赵小乐屏住呼吸后,径直走了进去,到了里屋门口时,老妪又止住了他,
“老身先去通报。”
赵小乐:“”
对方不知道,自己早就把该看的都看了。
完全用不着她通报。
可惜,有些事儿不仅不能暴露,还必须掩藏好。八壹
老妪通报后,屋内很快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让他进来吧,你去院外等着就好了。”
正是圣女的声音。
老妪有些犹豫,“圣女,会不会”
“无妨,他以前就服侍我,乖的就像条狗,还能冲我叫唤不成”圣女声音慵懒地说道。
赵小乐:“”
这骚蹄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早晚要你知道厉害
果然,老妪听了这话,不再多说什么,退出了屋子。
等她出了院子,关上门。
赵小乐才迈步往屋里走过去,他心里复杂,很想见见这个女子。
又担心时间会冷淡了两人的关系。
进屋后,这种担心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屋内,圣女身着单衣,正摆弄着一盆花簇,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单薄的衣服,更是贴服在玲珑有致的曲线上。
圣女确实是刚起,她看了赵小乐一眼,眼波流转间,无意中闪过一丝高傲。
还是熟悉的味道。
赵小乐不觉品味起来。
圣女哼了一声,“跑了那么远来见我,就是为了傻站着”
她等赵小乐等了很久。
对方来了,却站在那里不说话,圣女忍不住不满起来,和她想象想见场景,完全不同。
赵小乐啊了一声,“哦,大冷天的,怎么穿这么少怪不得会生病呢”
说着,他便开始脱衣服。
圣女一看,立刻怒道:“你,你要干什么”
赵小乐把外套借下来,给她披到肩上,体味着那温软的香气说道:“这就好多了。”
圣女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她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冷哼道:“你是不是在草原上又讨了一个老婆”
赵小乐咳了一声,“这你都听说了那也是没办法的”
圣女却懒得听他解释,拉紧了身上的外套,一转身回到纱帐后面去了。
只甩给了赵小乐留下一脸凉风。
“那是你的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我寻思着你不留在京城里快活,怎么急着跑云府来了”
圣女的话里满是讥讽。
她几乎是世上,唯二知道赵小乐是男人的,出于某种原因,她本不想把秘密泄露出去。
奈何,得知赵小乐有别的女人后,就有种自己的玩具被人抢走的感觉。
赵小乐也闻到了她那浓浓的醋意,他很想立刻让对方检查一下,证明自己还是个初哥。
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赵小乐收敛心思,转移话题道:“行了,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