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收好,朕现在也富裕了,自然不能再想先前那样小气。”他把桌上的团扇拿过来,似乎很想露富一般,豪气的说道:“一直瞧你用这一柄扇子,也该换换了,等下让人多找些出来,你好好挑挑。”
姜容鹤立马把团扇抢过来:“可别,那一箱箱东西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的,犯不着现在翻动,怪麻烦的,等回了宫,我自是不会客气,届时,只求夫君不嫌弃我贪财市侩才好。”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也好,随你吧。”
难得她愿意调皮的与自己说上一两句话,温骁心情很好,瞧折子瞧出来的火气也灭了。
膳食很快就送进来了,温骁先陪她用膳,膳后小坐了片刻,便继续批折子,姜容鹤无事可做,倚在窗前瞧着外面。
船队已经离开城镇,放眼看去尽是山川,绿意葱葱,两岸还有猿声高啼,仔细瞧瞧,还能瞧见攀坐在树冠上的猿猴。
午后,一场大雨说来就来,夹带着雨滴的大风吹过狭窄的河道,宽大的河面被推起了波涛,船身晃动,速度越发快了,温骁也不批折子了,放下朱笔揉着眉心,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晃来晃去的,弄的朕一阵阵恶心。”
姜容鹤放下团扇:“那我给夫君弹一曲吧。”
“弹琴”温骁十分诧异,据他所知,姜容鹤是极其不愿意弹琴的,毕竟学弹琴的时候受了太多罪,她对让自己受过罪的东西都非常抵触。
“许久没弹了,还是有些手痒的。”她动了动手指。
林湘立马取来温骁送的焦尾琴,拨了拨琴弦,她就弹了起来,并不是什么意境深远的雅致曲调,而是一首十分欢快的乡间小调,轻快的曲调与晃动的船只并不相配,但听着就是让人心情舒畅。
温骁闭着眼睛,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浅笑,十分喜欢这个调子。
姜容鹤心里也忍不住一阵轻松,她不愿意做提线木偶,所以很抵触先前学的琴棋书画,总觉得那是下作的邀宠手段,可如今想开了,有一身本事,不拿来消磨时间凑趣,岂不是浪费
她一连弹了好几曲,困了就与温骁窝在一块睡觉,无事可做就下棋看书,倒也好打发时间。
就这样一路不停的走了半个月,船队终于在铜陵渡口靠岸停泊,温骁带着禁军离开,留下秦贲照看整个船队安危。
难得阳光明媚,姜容鹤也愿意下船走一走,半个月没踩土地,她一上岸就笑了,痛快的呼吸,还跺了跺脚。
“还是踩在地上才踏实。”
林湘和福双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渡口周围已经没有闲杂人等了,官兵把守着各处,不许任何人靠近。
寻了凉棚坐下来,姜容鹤瞧着四周,亭台楼阁有不少,但所有人仍旧住在船上,隔着摇荡的柳枝,瞧得见远处桥头挤了不少百姓,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瞧一瞧宫里的贵人。
姜容鹤若有所思:“也不知这里离着集市近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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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