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恨了,杨怀玉胆子再大也不敢闹了,灰溜溜的先回屋躲起来。
船队顺流而下一夜未停,次日一早,姜容鹤是被水流声吵醒的,她没出声,隔着罗帐,看向在窗前批折子的温骁。
即便只有一个朦胧的身影,却也瞧的出他的专注,因她还没起身,屋里也没有旁人。
“夫君。“她挑起一角罗帐,煞有情趣的一声轻唤,温骁扭头看过来,嘴角乍开笑意,十分意外姜容鹤会自觉的喊他夫君,当下就猜到这小妮子又有小把戏要玩了。
他放下朱笔,靠着椅背笑着问:“醒这么早”
“我饿了。”姜容鹤摸摸肚子:“不,是孩子饿了。”
他笑的更开心了,放下折子过来挂起罗帐:“起身吧,朕也没吃呢,等你一块。”
“那今日穿什么衣裙好”她赖着没动:“我想穿的漂亮点。”
这可把温骁难住了,他认真想了想,突然顿悟:“你有一身红色的丝绢裙子对不对穿那个吧,白天热,那个轻薄。”
“那条红裙太过单薄了,透肉。”姜容鹤很拒绝,那玩意儿她穿过一次,引得他血脉喷张,险些把自己吃了,她可不敢再穿。
“你又不出去,只朕瞧得见,怕什么”
姜容鹤还是没吭声,温骁立刻正儿八经的保证:“朕不会胡来的。”
我信了你的鬼。
她不信,昨晚上还折腾她来着。
但温骁却来了兴趣,吩咐进来伺候的陈嬷嬷,去把那条红裙子拿出来。
更衣洗漱后,姜容鹤懒得梳头,一头长发直接散披着,拿着团扇坐在他对面,慢悠悠的摇着扇子,他也不批折子了,往后挪了挪椅子,闲适的靠着,瞧着她若有所思
“看什么”她团扇半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温骁想了想:“朕记得有一顶星星草的花冠对不对”
侯在门外的王淳听了,立马回话:“是,皇上记得没错,是益州官员送给皇上的端午贺礼。”
“去找来。”
“是。”
王淳立马亲自去拿,很快就拿了一个小盒子回来,把盒子交给陈嬷嬷,便照旧在外候着。
陈嬷嬷将盒子打开,里面的明黄色缎面料子上,放着一顶由牙签粗细的银丝堆叠而成的花冠,精致细小的白色小花全是贝壳磨制的,精致且新奇。
“戴上给朕看看。”
陈嬷嬷立马小心的替她戴在头上,金乐也把镜子抱了过来,对镜瞧了瞧,姜容鹤很是喜欢。
“小巧别致,先前从未见过。”
她喜欢,温骁便高兴:“朕一直觉得这顶花冠太简单,不太适合你,所以没给你,但此时瞧你不施粉黛,戴着这个到是合适。”
姜容鹤一脸欢喜,笑着说:“夫君给了我很多好东西了,礼物贵重,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真不是她吹,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富裕过,仅是温骁在淮阳行宫时赏她的东西就价值连城,这还不算先前一箱箱送进椒房殿的首饰面料,可都是值钱玩意儿。
现在,她可是后宫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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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