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时候,柏老爷子来了徐家,还带了位与他年龄相仿的老爷子。
身后的保镖抱着一盆植物。
不过被保暖的塑料膜罩着,徐茵看不出是什么花。
请两位老爷子入座,柏老爷子开门见山道:“小徐,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老钟,不过他不爱兰花爱茶花。这不,见我的鬼兰救回来了,想着让你试试能不能把他这盆十八学士养好。”
钟老朝徐茵点点头:“小姑娘,我听老友说你养花有一手,能不能帮我看看。这盆十八学士陪伴我好几个年头了,年年冬天,我都会抱进暖房,今年我小儿子结婚,家里来了不少客人,有个亲戚家的孩子太调皮,跑到我花房玩,把空调温度调到了三十五度,还开了除湿。等我发现时,已经过去两天了,这花已经成这样了”
他让保镖把塑料膜打开。
徐茵看清了茶花的现貌花苞外层干枯焦灼,叶子好几片枯卷,枝干也没那么绿,好似被抽走了水分似的。
叮救治十八学士,完成任务奖励能量点50
徐茵没再犹豫,接了这个任务。
可是,钟老打量了徐家一圈,不放心地问:“你家没暖房,如何养喜温热的花卉”
徐茵笑着道:“您别看茶花喜温热,其实它的抗寒能力还挺强的。而且您不觉得,顺应四季养出来的花卉,要比温室花卉生命力更强吗好比养孩子,娇贵细养的孩子,抵抗力远不如那些成天在外头跑来跑去粗犷放养的孩子。”
钟老听得一噎。
柏老爷子哈哈大笑:“还别说,小徐这套理论还真的可行。自从我的鬼兰,在小徐家自然养了几天,回去后没放花房,比以前还精神。所以咱们呀,是得改改,越是娇养,越不容易存活。你说儿子们小的时候,不都随他们在外头摸爬滚打,一个个不都皮实得紧”
钟老听他这么说,尽管还是不放心,走前还一步三回头的,但到底把茶花留在了徐家。
徐茵送他们到胡同口,等他们坐上车离开,才回家查看这盆十八学士。
花叶焦枯、花枝泛黄,比照花卉养护指南,确实是因缺水引起,浇了水之所以不见好转,是因为土壤过于干燥而板结了。
徐茵就先松土,松完在表层培了些营养土,浇了一份生根水。从根部开始养护,根系发达有力,花叶很快舒展开来。
随后,她在喷壶里装了些灵虚宗山泉水,每天给花苞和叶子喷喷。
不出一个礼拜,这盆十八学士不仅恢复如初,还开花了。
花瓣层叠,洁白如雪。
仔细数一数,相邻花瓣排列正好十八轮,这就是“十八学士”的来由。
她摩挲着下巴不由思忖:
要不要尝试培育一株金庸小说里段誉提到过的“十株上共开十八朵花,朵朵颜色不同,红的全红,紫的全紫,决无半分混杂,而且十八朵花形状朵朵不同,各有各的妙处,开时齐开,谢时齐谢”
若能培育出那样的十额外任务。
拍拍脸颊,想多了
目前的她,兴许连“二乔”或是“风尘三侠”都培育不出来,还奢望“十八学士”
把撒野跑偏的思绪拉回来,徐茵拍了几张茶花的照片发给钟老。
钟老一看自己的宝贝救回来了,电话里爽朗地笑:“这真是我的十八学士开花了哈哈哈哈争气真争气”
他直接发了个巨额红包给徐茵,硬要她收下。
“收下不然以后老头儿我不好意思找你咨询养花的事。”
徐茵就没再推辞,大方地收下,道了谢。
“谢啥这是你该收的。”
钟老欢喜地当天就来把花抱走了。
回去后,对着十八学士拍了好多照片,发到花友群里。
群里有人知道他的宝贝十八学士前阵子花苞焦黄,乍见他发茶花照片,以为新入了一盆,纷纷打趣他:
“老钟,咋地原来那盆不行了,换了一盆当新宠啊”
“老钟,这盆不错,而且这么早就开花了我家那盆花骨朵还小呢。”
钟老笑眯眯地发语音:“你们都猜错了这盆就是原来那盆。”
“不是说被个皮猴子折腾得不行了吗”
“是啊,这不经老柏介绍,认识了个养花有一手的小姑娘,帮我救回来了。在她家养了几天,这不提前开花了,美吧朵朵洁白如玉,比去年开的还要好。”
这么一来,群友们都知道什井坊巷有个养花很厉害的小专家,能把濒死的花卉救回来。
徐茵还不知道自己在燕京花友群火出了圈,她在收拾行李,得去学校报到了。
尽管都在燕京城,但学校离家还是有点距离的。
大四第二学期,课不多,但有个论文答辩,还有毕业前的一些琐事,每天往返不方便,但答应徐爷爷,周末回家住。
想到孙女以后不能天天在家住了,徐爷爷心里泛酸,很是不舍。
徐茵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陪爷爷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喝茶唠嗑,中午给他煮了一份他最爱的清真牛肉面。
下午,顾晞瑾开车来接女朋友,见她闷闷不乐的,捏捏她脸颊问:“怎么了”
“爷爷舍不得我离开家,我其实也挺舍不得他的。”
“那以后,咱们把婚房安在什井坊巷怎么样”等红绿灯的时候,顾晞瑾转头看着她说,“前些日子,我听爷爷说,巷尾的劳师傅想把院子卖了,他儿子找了个对象,不肯住胡同,非要男方家全款买一套商品房,否则婚事告吹。”
照燕京目前的房价,普通百姓哪买得起全款房,除非把老房子卖了。
徐茵诧异道:“可卖了胡同那院子,那劳师傅老俩口以后住哪儿啊”
“听说是回乡下。”
徐茵不由感慨:“养大了儿子,供儿子买房结婚,到头来俩老的却要回乡下,我怎么瞅着还不如没儿子好呢。”
顾晞瑾低笑一声:“那以后咱不要孩子了,就我们俩自己过。”
这时,红灯闪烁绿灯亮,后头有车摁喇叭,徐茵拍了他一下:“开你的车吧”
说完自己囧了,此车非彼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