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诺斯,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泰托斯扫视着起码一千以上的布雷肯士兵,提醒道。
“呵呵。”杰诺斯隔着两家士兵,对艾德慕点点头,然后转向鸦树城众人,“亚瑟是我的侄子,这事我管定了。”
泰托斯审时度势,觉得己方还有优势,起码在徒利家的人面前,布雷肯不敢发起战争。
于是他态度强硬道:“怎么,你手这么长,从石篱城伸过红叉河到我这里来了这事我已经和河间守护家族确认了,也和事主亚瑟达成一致了,难道你想和我打仗吗”
杰诺斯明明五十岁多了,老脸褶子、头发半秃,此时却显露出来孩子般的笑容。
亚瑟看到这种笑容,觉得有点奇怪,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忽然想到某种坏想法的那种笑。
“你布莱伍德家好大的胆子。”杰诺斯呵斥道,“胆敢在艾德慕大人面前说出和我打仗这种守护家族明令禁止的话。”
艾德慕看着杰诺斯伯爵,顿时一阵头大。
明明已经说定了的事,突然冒出一个搅屎棍。
这下他得担忧鸦树城的人能否活着回到家堡了。
现在事情的重点在布林登上,只要放了这位鸦树城的继承人,石篱城方面也没有继续惹事的必要了。
因为布雷肯家在这里没有可持续供应的后勤,不会停留很久。
他决定从亚瑟身上找突破。
于是艾德慕开口道:“亚瑟先生,你对于领民的正义诉求我非常认可,此前你也同意了我的提议,我想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你一定会信守承诺吧。”
亚瑟也明白现在的情况。
只要布林登在自己的手上,就能谈到更多的利益。
他正想拒绝,却看见杰诺斯那张老脸正对自己打眼色。
亚瑟会意,石篱城伯爵想让他答应艾德慕的话。
这就有点难办了。
可是石篱城是自己最大的后台,也不能不顾他们的意思。
在艾德慕、杰诺斯和布林登身上来回看了好几眼,他终于下定决心。
“我信守承诺,在得到三千枚金龙以后会释放布林登。”
艾德慕松了一口气,“你是位品德高尚的人。”
泰托斯虽然不知道布雷肯家搞什么鬼,但这是自己想要的结局,也答应了。
局势多变,还是先把自己长子弄回来再说。
他们离开鸦树城的时候带了近两千的金龙,作为突发情况时的后勤保证。
徒利家想来也带了金龙,凑一凑足够三千枚了。
于是他派人和艾德慕沟通,商量能否借钱。
一会儿的功夫,两只大牛皮袋子就被摆到了布雷肯前方的地面上。
杰诺斯伯爵指定了两人帮亚瑟数钱。
“好样的,孩子。”这位远房叔叔拍拍亚瑟的肩膀,“这是你应得的。”
“我听说你作战极为勇敢,又为了一个领民杀死了他们的一个高级军官,想来布雷肯的先祖和你的父母会为你成为一个合格的领主二骄傲的。”
“三个领民。”亚瑟纠正他。
现在他虽然到手了三千金龙,但是按照和亨德利的协议,他要给石篱城方面赔付近四百名士兵的损失。
但这显然不可能。
因为亚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
看上去杰诺斯现在很高兴,可以商量一下。
“伯爵阁下,亨德利和我说死一个士兵赔偿一百,这是不是太苛刻了”
“叫我叔叔。”杰诺斯现在怎么看亚瑟怎么顺眼,“他的话不用管,我才是石篱城的主人。”
亚瑟一听,觉得有希望,“那我该如何赔偿您的损失呢”
杰诺斯沉吟片刻,道:“这样吧,死一个人,你赔一枚金龙。”
亚瑟大大地松了口气,正高兴间,又听到一个好消息。
“你作战也有功劳,看在你给布莱伍德家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我决定奖励你,每一个死于你手的他家士兵,都可以让你得到一枚金龙。”
亚瑟点点头,对这位叔叔印象更好了。
这样一来,自己仅仅赔付给他们两三百枚金龙。
和三千枚的入账相比较,简直是小意思。
数钱的时间总是过去的很快,士兵报告,总数三千没有问题。
“亚瑟阁下,你该兑现承诺了。”泰托斯伯爵远远地提醒道。
亚瑟点头,让面前的士兵走开,然后用腰间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了布林登等人的绳子。
“你会后悔的。”这位鸦树城的继承人丢下了这话以后,转身准备离开。
泰托斯紧绷的弦终于放松,长子总算是回来了。
艾德慕也不再苦恼,这个杰诺斯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嘛。
他想到这位伯爵前几天看望了自己的父亲,而鸦树城却没有人觐见自己的封君,于是对布雷肯顿时喜欢起来。
但是下一秒,艾德慕的这个想法就被无情的现实改变了。
围在亚瑟和杰诺斯伯爵身边的士兵们又抓住了布林登,并将他狠狠地压在地上。
“你们怎么敢的呀”泰托斯震怒,“亚瑟,你这是什么意思,钱到手了耍赖是吧”
亚瑟正想撇清自己,没想到被旁边的杰诺斯打断。
“唉,你可不能诬陷好人啊,我的侄子亚瑟布雷肯可和这事没有一点关系。”
石篱城的主人叉腰哈哈大笑,“布林登现在到我手里了,亚瑟先释放了他,并没有耍赖哦。”
艾德慕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这位河间地的强力封臣是什么意思。
但是显然,要是杰诺斯想要搞事,在场的徒利家士兵可拦不住。
泰托斯被气得不轻,好半天没有说话,身边的人也不敢插嘴几个顶级贵族。
场面竟然陷入沉默。
亚瑟觉得有点尴尬,但没关系,他给达伦的妻子和另外两人报了仇,又消除了石篱城的欠债,更是得到了三千枚的金龙。
现在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但强烈的八卦欲望让他留了下来,先看看这位叔叔能整出什么花活。
良久,泰托斯才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问的有气无力,似乎被气得缓不过来。
“一万金龙啊。”杰诺斯的声音就明显欢快多了,“我刚刚就说了的。”
“我们鸦树城总共的积蓄才不到一万,刚刚又拿出了三千枚,现在哪里有钱”
杰诺斯更高兴了,“你们可以借钱嘛,弗雷家、海疆城,那家拿不出一万金龙你要明白,钱没了可以再赚,长子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泰托斯苦鳖着脸,看向艾德慕求救。
虽然亚瑟觉得这位叔叔很损,但看到鸦树城的伯爵吃瘪的样子,居然莫名的有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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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敲了半天的键盘,手指有点疼,码字慢了一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