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赫伦堡的总管李察惊呼,“是不是太”
河安夫人没有说话,冷冷地瞥了总管一眼。
李察不再坚持,毕竟夫人才是此地的主人,他急匆匆走出大厅,去找这柄剑。
戴斯蒙站在亚瑟身边,此刻喃喃道:“居然是朔月,希拉夫人出手真是阔气。”
亚瑟有点不解,但也有点期待,听上去这柄剑很是有名。
“这是瓦雷利亚钢剑吗,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反应这么强烈”
派崔克转头深深看了眼亚瑟,“你居然没听过这把剑,这可是坠星城的陨铁打造的名剑,虽不及拂晓神剑的黎明有名,却也是名剑了。”
黎明,是历代拂晓神剑使用的双手大剑,也是仅次瓦钢剑的绝世好剑。
多恩领坠星城戴恩家族每代的最强骑士,都会被授予黎明,然后被世人称作拂晓神剑。
最近出名的拂晓神剑,就是亚瑟戴恩,也叫扶弔神剑。据说他能一边尿尿,一边单手干倒五个人。
朔月的材质和黎明相同,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河安夫人给亚瑟这样的谢礼,真的是下了血本。
亚瑟注意到这位海疆城继承人眼神中鄙视、羡慕和嫉妒都有,他自己心情也有点复杂起来。
惭愧、期待、嘚瑟
惭愧是因为自己居然不知道朔月的名头,期待是因为自己正好缺把双手大剑,嘚瑟是因为虽然他不知道这剑,可还是到他手里而不是派崔克。
李察很快去而复返,带着这柄名剑返回。然后在河安夫人的示意下递给亚瑟。
“夫人,这真的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亚瑟嘴上谦让,手上却很诚实,直接将剑接了过来,细细端详起来。
河安夫人见状,也很识趣:“只有您这样的人,才配使用朔月这样的剑,收下吧,这不仅仅是对你帮我们除了一害的奖励,更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她想起十七年前的春天,她的丈夫沃尔特举办赫伦堡比武大会,整个七国的贵族、骑士们都来了,甚至久久不出红堡的国王伊里斯二世都赏脸前来。
那时候的河安家,家族富裕、领地繁荣,所交之友更是遍布七国,称得上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
十七年过去了,曾经的朋友都已不见,他们的领地照样繁荣,只是家族因为收不上来税而逐渐贫穷衰落。
衰落到如今被几头野猪困扰,城堡里都有仆人因此受伤。
传出去,就是乡间小民都会笑话吧
希拉河安夫人一边追忆往昔,一边感慨道:
“更何况我们家族成员渐渐凋零,以后也没有人能使用它了,徒留宝剑蒙尘,岂不是人生一大遗憾”
亚瑟点点头,认可了河安夫人的这番话:“那我就收下了。”
他猛地拔出朔月,单手捏着挥舞几下,感觉正适合现在的他。
想了想,亚瑟收起朔月系于腰间,脸色正经道:
“伯爵夫人,我亚瑟认你这个朋友,今后赫伦堡有难,无论我身在何处,都必将亲至救援。”
说这话,是因为这个年老的夫人真的是个讲究人。
虽然她赠与朔月宝剑的态度有点端架子,就是那种因为我河安家尊贵,所以你替我杀了几头野猪就值更多更贵重的谢礼的感觉。
但怎么说也是实打实的给了亚瑟一把宝剑。
按亚瑟的思维,这就是滴水之恩涌泉报的举动。
既然河安夫人是个讲究人,那他亚瑟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你对我怎样,我就对你怎样
五王之战时亚瑟必救她一命。
河安夫人掩嘴一笑,“看样子我得到了一位勇敢骑士的承诺。”
亚瑟纠正了她:“我不是骑士,我只是一个信守承诺的普通人。为了君临城的比赛,我不得不离开。但请相信,我们的下次见面不会太远。”
比武大会刚刚结束,魔山就会从红叉河沿岸一路烧杀抢掠,之后不久,劳勃身死,君临剧变,泰温因此没了顾虑,率两万大军攻入河间地,占据了赫伦堡。
但现在的时间线,这些不一定全都发生。
亚瑟与河安夫人的下次见面,就在这段时间之间。
赫伦堡主人点点头,也不去想下次见面是什么意思,挥手让总管李察送他们出去。
其余的派崔克、戴斯蒙表示再见以后,一行人离开赫伦堡。
“看起来要下雨了,我们加速前进。”戴斯蒙大喊。
亚瑟看了看自己胯下的这匹马,它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了。
“还是慢一点吧,我的马快吐白沫了。”
派崔克用脚踢了踢马肚,赶到亚瑟身边,笑嘻嘻道:
“谁叫你带着一把大锤呢这个可怜的家伙不仅要驮着你,还要驮着大锤、大剑和一件行李。”
“没办法,谁让我只买了一匹马呢”亚瑟有点后悔,当初从红叉河下游改走陆路时,就应该多买几匹马备用的。
一行人迁就着亚瑟的前进速度,慢慢向前挪动。
不少人心中祈祷,让他们能在下雨之前找到一处村庄,来避开可能的暴风雨。
可惜上天不想成人之美,豆大的雨滴自空中坠下,虽然驱散了让人烦躁的闷热,但也给队伍的前进带来很大的阻碍。
“但愿你的马能支撑到旅店。”于勒跟在侄子后面,轻轻说道。
亚瑟一听这话,顿觉不好:“你不说还好,在你说出这话以后,它是支撑不到了。”
“为什么”派崔克有点懵,“说的话和马能不能坚持到旅店有关系吗”
“有这样一种说法,你越想什么坏事不发生,它就越容易发生,而且往往会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亚瑟解释给两人听。
于勒点头表示认可,“是这样的,我二十年的流浪生涯中,有很多次经历了这样的乌鸦嘴。”
派崔克则一脸不信:“别是你们叔侄两个消遣我吧,哪有这样道理”
话音刚落,亚瑟顿觉天翻地转,于是急忙从马背上跳出来。
这匹可怜的马儿倒在了地上,嘴里吐着白沫,俨然活不长了。
更糟糕的是,乌云遮天导致视线不清,雨也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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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