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随着杨德发喝下这满满一大碗的灰褐色糊糊,顿时觉得肠胃中如火焰一般烧灼。
说不清的味道和气味,让杨德发不可抑制地弯腰作呕。
矮瘦男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微笑,鼓掌道:“杨兄弟好样的,活该你发财”
要是放在以往,有人这么夸赞自己,杨德发定然得意扬扬,可现在的他脸都绿了。
矮瘦男人把目光投向剩下的几人,眼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几人见此,也纷纷效仿杨德发,自行端起了碗,捏着鼻子干了这碗奇怪的糊糊。
等到所有人都喝下了糊糊,矮瘦男人这才道:“早这样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弄得这么难看”
“你让我们喝的这到底是什么”休息了一会的杨德发,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劲,脸色难看的冲矮瘦男人问道。
矮瘦男人则道:“杨兄弟可别怪我,这就是咱们这的规矩,来这里发财的每一个人,都会喝下一碗净身糊糊”
“净身糊糊”众人一听满是迷茫。
矮瘦男人盯着杨德发,若有所指地道:“没错,之所以叫净身糊糊,是因为里面加了大量的巴豆”jujiáy
“不过你们尽管放心,这些剂量不会出人命,最多让你们连拉三天罢了不过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免得各位刚来这里,肠胃受不了”
听完矮瘦男人的解释,杨德发脸色就是一变,此举很明显就是针对自己
别人或许只拉三天,可自己有可能要丢掉性命,因为自己肚子里可藏着古镇长给自己的纽扣。
注意到杨德发的神色,矮瘦男人关切地询问:“杨兄弟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杨德发连忙捂住肚子,叫唤道:“哎呦,我的肚子好疼”
“哎呦哎呦,不行了,我憋不住了,老哥,厕所在哪快带我去厕所”杨德发说着就拉矮瘦男人的手。
然而,矮瘦男人却不为所动,甩了甩手笑道:“杨兄弟莫慌,想找厕所还不容易那不就是”
矮瘦男人说着,指了指角落处的一排塑料桶道。
杨德发脸上一僵,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老哥说笑了”
哪曾想,矮瘦男人一脸严肃地道:“杨兄弟觉得是玩笑可我没有给你开玩笑”
顿时,洗浴房内的几人面面相窥起来,不由自主地看向杨德发。
杨德发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其实内心惊慌的一笔,如此一来,自己偷摸藏东西的事情岂不是就被发动现了
可看了看堵在门前的矮瘦男人,以及两侧虎视眈眈的彪形大汉,杨德发一咬牙心一横:“拉就拉,只要老哥你们不觉得臭”
说完,杨德发还真的就走到了塑料桶上,二话不说脱下裤子坐了上去。
“扑哧,扑哧”
一连串的放炮声随之而起,紧跟着就是一股恶气冲天,直让房内的人纷纷捂住了口鼻。
事已至此,杨德发心里反而没有任何的负担,坐在塑料桶上尽情的释放体内的洪荒之力。
“艹,这家伙早上吃的什么东西这么臭”
“他到底吃了多少东西啊,到现在还没吃完”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杨德发依旧没有停下的苗头,这让守在屋内的大汉们无法忍受,忍不住开口讨论起来。
矮瘦男人冷不丁地冷哼一声,彪形大汉们连忙闭上了嘴,这时候又有其他人起了反应。
既然有杨德发带头做了榜样,其他人也不矫情,学着杨德发一人一个坐成了一排。
“扑哧,扑哧”
此刻的洗浴房内,奏起了一阵奇妙的乐章,只是苦了那些守在一旁的大汉们。
随着杨德发发出一阵舒服的哼唧声,杨德发终于释放完毕。
“呼”
杨德发睁开眼睛,缓缓地提上裤子走到了一旁,只觉得浑身轻松许多。
一看到杨德发起身,早就守在一旁的大汉们,就戴着口罩手拿着一根长筷子,围到了杨德发马桶之前,那模样就像抢一口热乎的
看到这些人的举动,杨德发的心里一紧,果不其然,这些人绕了这么一大圈子,就是为了查奸细
一瞬间,杨德发有种身处敌营,身份是特务的感觉,但他觉得自己是光荣的
于是,杨德发深深吸了口气,挺直了腰杆,就算这一次任务失败,自己暴露,也要站着死,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卧龙人
两个大汉翻脸的过程是煎熬的,无论是对杨德发来说,还是对两个找热乎的大汉来说。
两个大汉翻了许久,终于站起了身,在看向杨德发那一刻,神色无比的怪异。
杨德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自己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矮瘦男人在看到那两人的神色之后,也悄然挪到了杨德发的身后,眼神询问那二人。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最后憋出来一句:“墩哥,这厮拉得足足有三斤”
这话一出,矮瘦男人抬起的手停到了半空之中,杨德发更是一脸的呆滞。
那二人十分憋屈的道:“墩哥,俺从没见过这么能拉的,不仅量大还恶臭无比不过我们翻检了一遍,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话一出,杨德发陡然间松了口气,那个被喊作墩哥的矮瘦男人,举起的手重重地拍在杨德发的肩膀上。
刚松了口气的杨德发顿时打了一个机灵,耳边就传来墩哥的笑声:“哈哈,我就知道杨兄弟是信得过的”
“今天真是委屈杨兄弟了,好酒好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当是我这个当大哥的给杨兄弟赔罪了”
说着,墩哥一改先前的冷漠,眼神冲大汉们示意留意剩下的几人,自己连忙拉着杨德发走出了屋内。
刚一出屋,杨德发和墩哥就齐齐吐出一口浊气,几乎是同步来了一套深呼吸。
见此,杨德发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墩哥则拍着杨德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行了杨兄弟,该受的罪你都受完了,不过你可别怪老哥,这都是规矩,谁也不能例外”
“接下来,老哥就带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削金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